陈民拖着疲惫的身躯步入家门，勉强张开眼皮望着眼前的少年说：“早！”

那少年吃惊地望着陈民，定定神微笑地说：“早！”

“（打量四周的景物）唔？这是我的家，那~你是谁？（拨出枪指着少年）举起手，转过身，贴到墙上，不许动。”陈民用灵枪指着少年的头顶，如对待犯人般对待少年。

“我……等等，不要这样，Ａ！Ａ！不要乱摸啊！我是你儿子。”

“操！说谎都不会说，你是儿子？你脑袋是不是有病？我免费送你去精神病院。”

“我真的是你儿子，你怎么和妈妈一样都不相信我？”少年用手撞开陈民的手说。

陈民昨天查案，工作了一天一夜没合眼，回到家里才敢松驰一下神经。突然被一个根本没见过面的少年说是自己的儿子，也没几个人不以为他是疯子。被他这样一说，仔细分解一下，发现有很多不妥当的地方。

陈民托着少年的下巴，左看右看，再站在远处上看下看。五官与６岁的东东“没”几分相似，四肢极为发达，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十七八岁的少年，自己的孩子算起来最多也只有１２岁，很多地方都说不通。想了想说：“怎么看你也不像我的儿子，你拿点证据出来让我相信你是我的儿子。（职业毛病——不放过任何一个疑点，凡事都说证据）”

“昨晚解释一个晚上了！我不想再解释，等妈回家，你问她好了。”少年说完倒在沙发上合眼静坐。

“你真是我的儿子？”陈民再次打量少年，真的好难让自己相信他就是我的宝贝儿子东东。

“老婆，你在那？”陈民放下手枪，并没有收回枪袋内。

“老公呀？快点回家，我给个惊喜给你。”

“惊喜？是不是说东东回来了？”

“唔？你是什么知道的？你已经到家了？我快到家门了，等我回来再说。”

陈民收起手机，对眼前可能是自己儿子的少年说：“我儿子离家后在电话里说过什么话？”

“我说，（少年眼睛转动一下）回家后一定比你强。”

陈民冷笑着说：“不一定。”挥拳直击沙发上的少年。

陈民惊骇地想着：好快，在后面。陈民的感觉告诉自己少年以极快的速度跑到自己的背后，不敢多想，抬脚往后踢，上身紧跟着转后。

人呢？脑里闪出一个可怕的想法。慢慢转回头一看，少年端正地坐在沙发上微笑地看着自己。

第一次勉强能看到他的身影，第二次……他真的是我儿子？陈民没察觉自己的手心和后背正冒着冷汗。

“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强？”少年顽皮地着眨眼说。

陈民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少年现在在他心里，不只是强，而是可怕。

“妈妈回来了。”少年跳了起来，跑到门口那里把门打开，搂着刚进门的王娘瑶撒娇地说：“妈~爸爸欺负我。”

王娘瑶抚摸着东东的头发笑着说：“竟敢欺负我宝贝儿子，今天罚他睡沙发，今晚我们一起睡。”

“好Ａ~罚爸爸睡沙发。”东东高兴地拍手叫好。

“傻孩子，去把早餐摆好。”王娘瑶把手上的早餐交给东东说。

王娘瑶拉陈民到一旁说：“一开始我也是和你一样怀疑他不是东东，通过我多方的证明，他确实是东东。”

…………

陈民与老婆谈完有关东东的事，来到东东的身边对他说：“你五岁那年，和一个女孩子玩耍，弄哭了人家，那女孩的家长跟我投诉，当天下午我拉你到房间里跟你说过了什么话？”

“五岁那年？弄哭女孩子？”东东想了好一会才说：“你是说冯连珠吗？”

“对，当时只有我和你两个人，要是你真的是我的儿子，你应该记得。”

“记得，当时你说，波（胸部）是女人吸引男人最利害的武器，也是女人致命的弱点。当时你妈妈就是因这对波抹杀不少男人的眼光，但是只要我一攻击，你妈妈就会全身无力，说什么她就要答应我什么。（东东见到妈妈向爸爸瞪眼）想当年你妈妈就这样给我征服了，利害吧！（妈妈揪起爸爸的耳朵）但你可不能拿妈妈当攻击对象，只有老子我才有这个特权，知道吗？现在你还小，等你长大了，老子就把追女仔的三大绝招语言、行动、技巧传授给你。但在你１６岁之前不可乱摸女孩子的身体，不要再搞到有人跑到家里告你摸他家女儿的波，就算你喜欢和别人比武也不要找女孩子，不然老子把你铐起来和坏人关在一起，懂了吗？”

“哎哟哟！放手。”陈民拿开王娘瑶的手。

“知道你的记性好，没想到你真的把七年前的话一字不漏全记在心里，我的好儿子。”陈民搂住差不多和自己一样高的东东说。

东东想着：当然记得，这些话还救了我和波比一命。

“在外面受了很多苦吧？不要紧吧？”陈民触摸到东东衣服下面的伤痕。

王娘瑶听了两眼一酸，泪水不由自主地往下流。

“我过得很好，你们不用担心。”东东眼里隐约带有泪珠，强作欢笑地说。

“孩子，没试过苦头，那来日后的甘甜？今天你不是打败老子了吗？孩子，你是我永恒的骄傲。”

“爸~~”东东一把抱住爸爸，多年的辛酸，多年的痛苦，多年的思念之情，再也压抑不住痛哭起来。

陈民拥抱着儿子与老婆，张大双眼睛，强忍着热泪心念：你以为我不心痛孩子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他以前过的日子有多苦吗？那又怎么样？现在孩子最需要的不是家人的眼泪，而是家人对他的支持与关怀。

……

“这里也有护卫团学院，干嘛非要跑到风市去读？”陈民不满地说。

“是呀！孩子，难得回家，你就不能留在家里多陪陪我们？”王娘瑶边吃早餐边说。

“我答应别人要在那里读书。”东东咬一口油条说。

“答应了谁？难道他比自己的父母还要重要？”王娘瑶放下手中的食物说。

“不是啦！那我回去跟她说一声，再回来这里陪你们。”东东喝一口粥后回答。

“早应该这样。”王娘瑶用纸巾擦去手中的油渍。

“你到底答应了谁？”陈民问。

“我的女朋友？”东东很自然地说了出口。

“哈？”陈民夫妇张大嘴巴一时说不出话。

望着东东上楼后，王娘瑶用责备的眼光盯着老公问：“为什么不让我问。”

“时机成熟了，你不问他，他也会跟你说。”

“要是他带个坏女人回来，等时机成熟就晚了。”

“我相信儿子的眼光。”

“他才１２岁，没见过世面，那有……１２岁！东东他才１２岁，这时交女朋友~会不会过早了？”

“唔~顺其自然吧！没吃过苦瓜，怎么会知道苦瓜是甘甜还是苦？”

“最近这代年轻人也太早熟了吧？哎！只好这样了！”

陈民搂住老婆说：“做父母的要相信自己的孩子。”

“我不是不相信东东，而是怕东东会吃亏。”王娘瑶满脸担忧地说。

“放心啦！（贴在王娘瑶的耳边）他老子能相中如你（用手指轻抚王娘瑶的脸蛋）这样的爱妻，他也不会逊色得到那里。”

“（笑着说）死相！走开啦！孩子会看到的。”王娘瑶拨开陈民的手说。

“怕怎么？孩子看到了就当是上一堂教育课。”陈民一脸无所谓地说，还想亲一下老婆。

“为老不尊，快到公司里帮孩子准备几件衣服，这是衣服的尺寸。”王娘瑶瞪老公一眼站起来说。

陈民一下子弹起来敬礼说：“遵命，老婆大人。”跟着‘嗖’的一声跑了。

王娘瑶笑了笑，摇摇头想：真拿他没办法，东东在干什么呢？

“不在房间，到那了？”王娘瑶自言自语着。“唔？”通过门缝，王娘瑶见到东东在玲玲的房间里。

我看到妹妹的化装台上摆放着一个刻有花纹的玻璃花瓶，上面插有蓝金香（一种花名）。化装镜子下平放着一个玲珑无盖的化装小盒，里面有唇膏、小瓶香水、精致小梳子、画眉笔……（麻雀虽小，但五脏具在）我拿起唇膏，轻轻掀开盖子，回忆起自己的同年往事：在４岁那年，我和妹妹一起偷妈妈的口红和香水出来玩，记得当时我和妹妹猜拳，谁赢谁就可以拿口红在对方的脸上画一画，可想而知，那脸是越擦越花，怕让妈妈知道受罚，忙着跑去洗脸，最后还比赛洗脸……想起童年种种幼稚的行为，我不禁对着镜子傻笑。妹妹是一个鬼灵精，鬼主意特多，我都不知给她捉弄多少次了，不过我的童年生活很充实，比起在皇城里那流水式的童年生活强一百倍。

我拿起唇膏，在镜子下方写着“cool玲”。这是我与妹妹之间的暗号，cool玲代表姐姐的意思，cool东代表哥哥的意思。唇膏是肉色的，上面还带有一点荧光粉，镜子上的字不是很明显，但在灯光或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好看。

我拎起妹妹床边那个少了一只耳朵而发黄的熊宝宝，记得当时我和妹妹为了这熊宝宝曾经大打出手。我笑了笑放下熊宝宝回到自己的房间，路上并没见到妈妈。

回想昨天晚上回家后，见到了属于自己的房间，房间里很干净，妈妈一定天天在打扫，盼望自己早日回家。台面上的生日礼物完好地摆放着，不过其中一件礼物盒好像有打开的痕迹。想了想，可能是妹妹的所为吧！我摸着礼物盒上的超人模型，心里充满暖意。这里让我有幸福的感觉，国外的妈妈让我有无尽的思念，皇城里的爸爸让我……珠！我们还有重逢的机会吗？……

我深深吸一口气，冲出房门，经过客厅，没见到爸爸，可能睡了吧！妈妈也不在，不知到那了。我寻找一下厨房的位置，在厨房门外听到里面有水声。进去一看，见到妈妈正在洗水果。

“东东，这苹果很新鲜，要不要？”妈妈熟练地剥去苹果皮，把苹果递给我。

“我喜欢带皮吃。”我从水果盘中拿起一个青皮苹果往嘴边一咬，回味苹果里的清香，好久没吃过苹果了。

“你没变，还是喜欢吃带皮的苹果。”妈妈笑眯眯地说。

“苹果皮比苹果肉有营养。”妈妈和我同声说。我和妈妈对望一眼，开怀痛笑，这是发自内心的笑。

“玲玲打死也不肯吃带皮的苹果，你正好和她相反。”妈妈笑着说。

“妹妹要到星期日才能回家吗？”我问。

“嗯！她要后天才能回家。”

“这样啊！妈！你出去一下，我要借用厨房。”

“你要干什么？”我不理妈妈的反对，硬拉妈妈出去，把门关上锁好。

我合掌活动一下手指，从戒指里取出最后一块龙肉。学电视里某位厨师的样子，抛起龙肉，再取出屠龙碧刀（在第九空间里懒于生存的宝刀，也是进食时的切肉刀）在空中随意挥动几下，空中残留着几道刀光，而手中却多了六块大小几乎一样的龙肉。我得意地收起屠龙碧刀，望着六块厚度为１。８厘米的龙肉，这是我特制龙肉的标准厚度，经过我的光能烘烤后，是最香的。

望着盘碟中漫溢阵阵肉香的龙肉，我倍感骄傲。我感觉到妈妈一直站在厨房门外，我一手托着碟子，单手开门，口中啃着：“灯灯灯当！”

我托着碟子在妈妈的鼻子边掠过说：“怎么样？香不香？唔？爸爸你回来了？”

“唔~好香，老婆！做了什么菜这么香？”爸爸放下手中的袋子接着说：“孩子过来，试穿一下，不合身我再去拿。”

我把碟子放在餐桌上，叫着：“妈！刀和叉子放在那？”

“我去拿。”妈妈应了一声进了厨房。

“爸！过来吃我亲手泡制的龙肉。爸！你昨晚一夜没睡，吃完就早点睡吧！”

“孩子，这是你自己做的？比你妈妈做的还香，好样的！”爸爸咧嘴笑着说，屁股刚坐下椅子，转头问我：“刚才说怎么肉来着？”

“龙肉！”我自豪地说。

“叮呤当。”妈妈不小心搞掉了两把刀子落在地上，急忙捡起拿回厨房。

“妈妈，拿一个饭盒给我，我要装两块龙肉带给妹妹尝尝。”

“孩子，这肉你是从何而来？”爸爸严肃地问我。

“龙的身上，这是我的战利品。”我傲然地说。

爸爸样子有点激动地说：“孩子，你一定受了不少苦。”

“不算很苦。”我很随意地回答，跟着对走过来的妈妈说：“放两块龙肉进饭盒里。我亲自带给妹妹，给她一个惊喜。我上楼换衣服，你们吃吧！我吃得太多，不想吃了。”说完我就捧着爸爸带回来的衣服跑上楼。

“老公！”妈妈把头靠在爸爸的肩上抿着嘴说。

爸爸轻抱着妈妈，双眼发红，连连轻微点头，声音有点沙哑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为孩子，感到骄傲。”

“嗯！”妈妈两眼已挤出了泪珠。

爸爸拿回的衣服很合身，只是……漫步在街上的东东不时拉动衣服，浑身不自在，有种想把衣服和鞋子脱掉的想法，只是……

“精品店？”东东望着眼前一间蛮大的精品店说，摸一下口袋里的一万力币，想起爸爸临出门时说的话“这钱你拿去交学费。孩子，你长大了，又结识了女朋友，出出进进的都要花钱，剩下的就当你的零用钱，记住不可乱花钱，要是真的需要钱，记得给你妈妈打个电话，最近你妈妈赚了一笔小财。只是~（细声说）现在你妈妈把咱父子俩的钱都捏得死死的，就差拿钱不用打报告而已。（意味深长地说）有时间就带你女朋友回家坐坐，只要把你妈妈哄开心了，你的零用钱自然少不了。还有，我和你妈妈要求不高，她穷还是富并不要紧，怎么说我们还算得上是一个富裕的家庭，养多几个人也没问题。只是她的背景一定要清白，怎么说你老子都是当差的，你可不会娶个黑社会头头的女儿回家吧？”摇头苦笑步入精品店门口。

“欢迎光临，请问要点什么？”东东刚进门口就给一位女售货员‘请’（说拉入店内也不为过）了进来。

“这几样耳环是今年最流行的款式，还有这条项链有９０％的女孩子都喜欢，这几条脚链可是名家设计出来，我戴起来让你看看，是不是很好看？”女售货员那雪白无毛的玉脚上挂上一条银白色的脚链，确实诱惑了不少热血青年买下这条名贵的脚链。

“我想她不喜欢脚链。”东东看了一眼摇头说，转过头望着眼前一大堆的毛毛熊。

女售货员眼中闪出一丝不悦，很快又笑脸迎人地说：“这些毛公仔都是进口货，质量都是可以保证的，样子也好讨女孩欢喜，你女朋友一定喜欢。”

“这个怎么样？它叫波比熊，采用动物真毛做成，不易脱毛，重３斤半，抱起来软绵绵，很有质感，而且冬暖夏凉，是女孩子都会喜欢。”

东东一摸波比熊上的毛就知道，这毛并不是人造毛，确实是动物毛，心想：波比？好让人怀念的名字，不知他现在过得可好。

“好，就要这个。”东东抱着１米高的波比熊兴奋地说。

“一共是１９９９，不知是交现金，还是用银行卡结帐？”女售货员想：‘这下看你还买不买。’狡黠笑了笑说。

“我有现金。”东东随手抓出几个硬币说。

女售货员心里一阵嘀咕：‘没想到他还是个有钱人，一千的硬币随便一拿就是几个，自己做生做死一个月才那一千力币，哎！人比人气死人。’心是这样想，可脸上还是挂满笑意说：“帅哥请到柜台交钱，我帮你打包。谁做了你女朋友真幸福，两千一个熊宝宝也在人肯为她买。”

“只要她开心，花再多钱我也不会心痛，不过呢~她不并是我女朋友，而是我的亲妹妹。”东东笑着说。

“那你要不要买一件礼物送给你女朋友，也好哄她开心一下。”女售货员试探性地问了一句，见东东犹疑一下，忙接着说：“不要小看这是一件小事，要是你女朋友知道你送礼物给你妹妹，而没送给她，心里总是有点醋意，对于以后的相处并不好。最好就是每人送一件，这样谁都没话好说。”

“是这样吗？只是我不知道送怎么给她。”东东愣头愣脑地问。

女售货员一见他那傻样，抿嘴一笑说：“当然是真的，我也是女人，当然明白女人的心思。男女相处很多都是因一点点小事而闹别离，千万不要小看一些小事，很多大事都因小事而起。不知道送怎么吗？就这条项链吧！纯银做成的环环相扣颈项，一个永恒之心的吊坠（如大小两个心状相依的吊坠），代表着你对恋人一颗永恒不变的心，９９％的女孩子都喜欢（经她一说，百分率上升了９％-_-O），是送女朋友或爱人的最佳礼物。”

东东在很多历史书上看过这句话‘很多大事都因小事而起。’，只是没想到男女相处也用上了这句，不会男女相处也像打战一样战战兢兢，处处小心吧？心里一阵黯然。要是与她相处得不愉快，分手不就成了？东东想着想着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笑颜渐现。

精品店一大早本来就没怎么客人进店，而且店内卖的东西全是女人货，东东一进门就成了众女性的焦点，那女售货员向他介绍的商品都是高价货，让店内的职员与两三个稀客暗暗留意起来，看这条水鱼是任人宰割还是给吓跑了。

女售货员不知道东东的内心世界，见到东东露出笑颜，忙加多一把劲说服他：“这项链的价钱刚好是５２００，代表着一个含意，我爱你哦！有人喜欢把这价格标签留在项链上，把自己不敢开口的话借此说出口。”女售货员见东东好像不是很明白的样子，暗念一句：公仔都画出肠了，还~不明白。

“一般女孩见标签还没撕去，都会问一下，那样你就像此说：卖项链的美丽姐姐说那数字有一个意思，不知你是否明白。那样你平时说不出口的话，就可以借此表达出来了，一举两得，两全其美，买这条项链是不是物有所值？”

东东意想不到几个数字组合能表达出这种意思，觉得蛮有意思的。忽然想起妈妈的叮嘱：‘乱花钱的女人不值得你留恋。’想这干嘛？现在是我买礼物给她，又不是她花我的钱。嗯~~这间接上也算是她促使我为她花钱，啊~~又想到那里去了。’回忆起自己抱住她时那微妙的感觉。欣然地掏出８个硬币递给女售货员说：“包装精美一点。”

“好，请稍等。”女售货员兴高采烈地去柜台打包装，心里暗想：７００力币的提成平安入袋，嘻嘻！

东东没开心几秒，烦恼地抓弄着自己的乱发思索着：我是不是爱她？怎么才算爱一个人？那价格标签是不是应该剪掉？

东东踏步于街上，不理会别人的异样眼光，自言自语地说：“自己出门时答应回来买糖给她吃，不知她是否还喜欢吃牛奶糖。”

早晨１０点半，东东轻抚头上那短短的毛发（刚在理发店里剪了个平头，远远看去像个干劲十足的小伙子。），摸一摸衣袋里的首饰盒，左手抱着波比熊，右手提着一大包牛奶糖，正想跨进明日之星学院门口，给门卫拦阻说现在是上课时间，任何闲杂人员都不许进内。

东东一大早兴致勃勃地跑来看妹妹，谁知这该死的门卫一句话就把东东拒之门外，犹如一盆冷水浇下来一般，兴奋、愉快、喜悦的心情全都跑光了。在第九空间里东东养成了一个习惯，说干就干，才不理会别人如何想。

翻山都没问题的东东，对于翻墙来说更是小菜一碟，三两下进入学院，偷偷溜进教学楼里，只是……妹妹在那间教室上课？她的宿舍又在那？

一位身穿粉红色连衣裙的少女忽然从楼梯口处无声地走出来，望着东东问：“是来找妹妹的吗？”

“咦？你是怎么知道的？”东东一直很小心，从她出现之前一点也没察觉到她的存在，给她这么一说，真有点想当她是神来拜。

“十个有九个来这里都说是找妹妹的，你当然也不会例外，不是吗？”

“原来妹妹这么受欢迎的，真没想到，你能带我去找她吗？”东东兴奋地说。

少女眼珠不时瞄着东东手中的波波熊，恍惚一下，只听到东东话中的后半句，心生一计，没问东东找谁就笑着说：“好啊！跟我来。”

东东也没生疑，他一直认为少女口中所说的妹妹就是自己的亲妹妹，左右打量着教室，门口是关闭的，玻璃窗是半透明的，依稀看出里面的学生在上课。东东跟在少女的后面，并没发现她那狐狸般的笑容。

“那天醒来忽然想开，不愿再做等待的女孩……”少女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起了铃声，声音不大，但少女却被吓了一大跳，心里咒骂着，刚想听电话，心念一转说：“不好意思，我要接听电话，你要找的人就在前面那个蓝白色的门口里，小声点，别人在上课，要是给别人知道可不好。有没有看到没到门口那边有个窗口，你悄悄爬进去找人就行了，明白了吗？”一见东东点头，忙跑到楼梯口，躲起来一边接听电话一边张望着不远处的东东。只见她两脚离地，飘浮在空中，没发出一丝声音，难怪刚才东东没发现到她的存在。

东东心想：‘还好现在他们在上课，尽快找到妹妹，然后走人。’东东慢慢走到玻璃窗下，因里面有窗帘，啥也看不到，隐约可闻里面有不少人绵绵细语，摸索一会，发现玻璃窗内反锁，根本打不开，硬要进去，除非把玻璃给砸碎了。

少女见东东在窗口下面摸索进去的方法，偷偷暗笑，电话里传来妈妈的说话声：“玲玲，今天中午回家吃饭，（很小声地说）快去睡，一会人齐了，再叫你起来吃饭……知道了！快去。（恢复原来的声音说）玲玲，在听吗？”

少女小声地说：“听着呢？刚才你和谁说话吗？这么小声？”

“是你爸爸，他高兴得睡不着。呵呵！昨晚我也是一夜没睡，不过现在精神得不得了。你说话也很小声啊！在上课吗？不打扰你了，记得中午回家吃饭，老师那边我已帮你说过了，回来给你一个惊……”

“知道我，我中午一定回去，就这样。”少女两目急切地望着东东，对妈妈的话知一半不听一半就截断通话，暗想：这笨小子会不会中计？他不会撬窗吗？真笨耶！刚才要不是妈妈打电话来，我早已帮他撬开了。他摸到门口了，唉~没戏唱了。不，不会吧~~？他开门了？他是文盲吗？

东东摸索了一会，想不出不在破坏玻璃窗的情况下进去，回头一想：我只是来探望妹妹，用得着这样偷偷摸摸吗？放着正门不走，而去爬窗。

十几步走到蓝白色门口前，想也不想，推门而入。蓝白色门口上斗大的五个字“女子更衣室”无法进入东东的眼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