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如此说,夜夙顿在原地。
他皱了眉头,原本应该高兴的他,此时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只道了一句:“你不会死。”
之后林锦歌便没了知觉,晕了过去。
夜夙按住自己胸腔隐隐作痛的心脏,看着眼前双眼紧闭的林锦歌,竟生出了一种同甘共苦的感觉。
他压下了蛊虫的发作。
林锦歌醒来,已是第二日清晨,入眼的就是紫铭的笑靥。
“何事如此高兴?”林锦歌开口,却被自己声音惊了,原本还有气无力的她,此时竟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恢复了。
紫铭见林锦歌已经醒来,连忙将人给扶起来,气呼呼道:“小姐,我就说那太医是庸医吧,我今日去寻了别的太医,他说您没事。”
“没事了?”她有些诧异,昨日那种仿佛立刻就能断气的感觉不似作假,更何况她自己的身体她自己清楚,是的的确确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纵使她再想活下去,也已经放弃,可今日醒来,却被告知没事了。
“小姐,刚刚太医都说了,您只是染了风寒,这才觉得浑身无力,现在已经好了,自然是无事了。”紫铭为林锦歌穿戴着,还不忘给她说太医的叮嘱:“太医说了,您病得太久了,需要多出去走走。”
“嗯。”林锦歌点头,心中却是一阵劫后余生的喜意。
待紫铭出去寻膳食,独自坐在大殿中的林锦歌这才有时间思考。
昨夜晕过去之前,她分明听到了夜夙的那句:“你不会死”,仔细一想,便知救自己的是口口声声说着要自己死的夜夙。
想到夜夙,她嘴角竟带了笑意,心中却突然慌乱起来。
脑中画面一转,又想到了南宫墨,她自己也纳闷,为何自己会喜欢上这样一个人。
用过膳食,林锦歌带着紫铭在自己寝殿附近散步,要看就快到夏季,春花凋零。
“紫铭,你可闻到什么荷花清香了吗?”林锦歌停下步子,向着四处看去,皆未瞧见荷花池。
“小姐,这香味应是来自御花园的湖中的荷花,昨日我经过就瞧见已经有好些花开了。”
京中荷花开放素来早一些,这夏季还未到,荷花倒是先开了。
听此,林锦歌也来了兴致:“紫铭你带路,我们去那儿走走。”
离得越近,荷花的清香便越浓。
两人走了过去,却发现周围的人有些多,耳边还传来了阵阵琴音。放眼看去,就瞧见了亭中的一对璧人,女的抚琴,男的提笔作画。
林锦歌想上前,却被老太监拦下。
顿时,赏花的兴致也没了。
一直到了百花佳宴,林锦歌这才又见着了南宫墨。
身为妃子的她本应上座,可后宫之事全都由新封的苏妃做主,到了宫宴,她才知道,皇帝身边的上座只有一个,已经被早早就到了的苏妃占了。
苏妃瞧见她,一脸歉意:“瞧我这破记性,竟忘了姐姐也为妃。”
虽是一脸歉意,可这说出的话,和丝毫未起身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分毫的歉意在里面。
抬头看着苏妃抹了粉也依旧有些苍白的脸,心中觉得有些怪异,她呡着嘴不肯退步,固执的现在原地未动,看着上方目光中带些嘲讽的苏妃。
“既然是妹妹忘了,不如趁这时辰尚早,再加一个位置也来得及。”她如此说着。
上方的苏妃却丝毫没有听近去,反而笑到:“姐姐是未掌管过后宫,不知道这加一个位置的麻烦,不如……”
苏妃浅笑,神色中隐约带了得意之色,故意让林锦歌看了出来。
定定的看着苏妃的林锦歌,瞧见她的笑容,与心中那侧妃的笑容逐渐重叠,像!真是太像了。
可又有些地方是不像的,就好比这性格。
“杵在这儿做甚?还不快入座。”林锦歌背后传来南宫墨的不满声音,在那位置上呆久了,自然而然的就带了上位者的气势。
此话一出,四周顿时安静下来,那些看好戏的目光也都收了回去。就连苏妃也噤了声。
见到皇帝来了,苏妃立刻站了起来行礼,口中的话说到一半转口就成了:“参见皇上。”
众人见了,也赶紧跟着。
“都坐吧,不必多礼。”话锋一转,南宫墨走上前,看着林锦歌,刚想开口,就被苏妃打断。
苏妃下了阶梯,站在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南宫墨身旁。
两个人看起来像是一对,倒是她林锦歌像个外人一样。
“都怪臣妾粗心,忘了将姐姐的位置给设在上面了,姐姐这跟我闹小脾气呢,还请皇上勿怪。”
林锦歌听了这话,转过头看了苏妃一眼,又转了回来,看着眼前的南宫墨。
“不就是一个位置吗,忘了就忘了,你随意寻个地方坐吧。”言罢,苏妃就扶着皇帝走上了位置,途中还不忘扭头看了林锦歌一眼。
别人看不懂,林锦歌倒是懂了,就是炫耀,**裸的炫耀,若是以前她还能心如止水,一笑而过,可如今呢?
加个座椅罢了,会有如此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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