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宴后,洛离琼就一门心思扎进了寒翠楼之中。
寒翠楼原本是为学子们开办第一层,放一些科举的书籍和往年的题目、文章。
洛离琼之后瞧着只放科举有关的书籍实在是单调了些,便干脆买了些经义子集和农书医书之类的书籍,同样放在第一层任人取用。
“你是怎么进来的?”一日,洛离琼和洛离殇正坐在二楼的楼梯口有处喝茶,一楼却突然传来了大声的呵斥。
“嗯?”洛离琼有些奇怪,寒翠楼一向是要求众人保持安静的,怎么还有人敢顶风作案?
之前就有人因为在寒翠楼大声喧哗,最后被剥夺了再来寒翠楼的资格。
寒翠楼自有一本档案,想要把书借出去的需要交一笔押金,然后得一张寒翠楼特制的纸质借书卡。
借书卡是洛离琼亲自设计,还加了许多后世特有的防伪标志,上面还画着极其精致的茂竹几丛。
“这是怎么了?”洛离琼皱着眉走到楼下。
她看着还在大声说话的书生,心里有些无奈。
“你们怎么什么人都往里放?”不是所有人都认识洛离琼,再加上洛离琼穿的是一身麻布衣裳,他就自然而然的把洛离琼认成了店里的小二。
“你没事吧?”洛离琼扶起书生对面、跌坐在地上的老人。
这老人身上穿着身打满了补丁的衣裳,衣裳虽然浆洗的十分干净,但是也能看出来年头不短了,布料也不怎么好的样子。
“俺俺没事。”那老人有些不好意思的甩开洛离琼的手,他赶忙道:“娃子,你你别碰俺,俺身上脏。”
洛离琼没有照做,她皱着眉对那个还在嘟嘟囔囔的书生道:“就是你刚刚在喧哗?”
“喧哗?我喧哗?明明是你们把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往里放,他刚刚碰着我了,我新作的绸缎褂子都脏了,我没有让他赔钱就不错了。说他几句又怎么了?”
这书生不爽的说了一连串,厌恶之情在脸上清晰可见。
老人叫他说的更加羞愧了,低着头不敢言语。
“首先,寒翠楼不是专门给你开的,谁都可以进来,在一楼可以随意翻阅。这位老人家自然可以进来。”
洛离琼直视那书生的眼睛:“无论是谁,无论他的身份如何,想进就能进,办了借书证,更是能往外借。而你——”
她冷淡一笑:“在寒翠楼大声喧哗,警告一次,若是你下次还犯,以后就休怪我们寒翠楼不再招待你。”
“你你你!”书生气的都结巴了,他往前一步,面红脖子粗:“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奴才,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往后等我考取了功名,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一边说一边往洛离琼的方向逼近,一双手直直的往洛离琼脖子处掐去,看着是恼羞成怒了。
“啊!”他的手刚刚伸到一半,就被凭空出现的一双大手抓住了,是洛离殇。
这个书生惨叫一声,他的手腕被狠狠的往下拧去,都要扭成麻花了。
“你放开我!”无论这书生如何惨叫,洛离殇都不动如山,他往洛离琼的防线看去,似乎在询问该如何处理这个书生。
“把他放了,扔出去吧。”洛离琼摇了摇头,都是一样的百姓,有些人却总是乐意把人分出三六九等。
他们在外面怎么做,她不知道也不愿意管,不过,既然在寒翠楼看书,便要以她的规矩办事。
洛离琼捡起刚刚老人家摔倒掉的几本书递过去:“老人家,给您的书。往后看书,还来寒翠楼就行。”
她转身离去,没有看到那个老人家花白头发下与其外貌丝毫不相配的明亮眼眸。
“刚刚楼下怎么了?”安靖远后知后觉道,他刚刚关在包厢里帮洛离琼看账本,等他出来了,事情也都了解了。
“没什么大事。”洛离琼摇了摇头,她有些谄媚的给安靖远捏了捏肩膀:“安哥,安大人,您账本看的怎么样了啊?”
洛离琼确实知道不少现代账本的记录方法,但是一个偌大的寒翠楼,每日的流水更是复杂繁琐,哪怕是全用现代的简单表格记录,也是十分麻烦的。
洛离琼自己没有耐心做这些,便干脆哀求安靖远过来帮忙。
安靖远是谁?万里挑一的探花大大,算数也擅长的很,《九章算术》更是不知道看了多少遍。
一个小小酒楼的账本更是难不倒他。
“都弄完了,你想出的表格之法倒是十分有趣,记账比之前简单的多。”安靖远轻笑一声,将手里的账本卷起来,轻轻敲了敲洛离琼的头,丝毫不因为她是太子而有什么拘束。
“这好歹是你的产业,那么大一个酒楼,就指着我休沐的时候过来给你看账本是万万不够的。”
安靖远十天才能休沐一日,顺道看顾这里不太可能。
“安大人多虑了。”洛离殇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洛离琼身后,他轻轻把洛离殇往自己的怀里一拉,声音温柔:“她这里还有我,酒楼自然还有我帮她。”
“嗯?”安靖远挑了挑眉,他有些含蓄道:“娴妃娘娘若是知道三皇子您这样看重太子殿下,心里肯定高兴的不得了。”
这话说的不好听,洛离殇的脸立时冷了下来,他眼神犀利的看向对面如玉端方的青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一句话就向洛离琼指出了洛离殇和她的对立之处,摆明了挑拨他们二人之间的感情。
“三皇子觉得我是什么意思,我就是什么意思。”安靖远不咸不淡的回话,十分巧妙的回避了洛离殇口中的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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