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图姆:“你的意思是:让我把赵学文请到船上,我和他一人一把剑,然后进行一场生死决斗?”
楚宇虹一呆,然后摇了摇了头。
马克图姆冷冷地说:“我用你的名义请他来,他一定会来的。等他来了,我就和他签订生死状,然后决斗。我从小就练习骑马和击剑,杀死一个文弱书生赵学文,比杀一只羊都容易。等我杀了他,你也就对他死了心,然后,你就永远属于我一个人的了,对不对?”
楚宇虹听他要设计杀害赵学文,顿时眼中流出了泪水:“我求求你,不要伤害学文哥。”
马克图姆:“现在你害怕了,你哭了,你曾经为我流过一滴泪吗?你也知道,你的爱人赵学文是一个文弱书生,他决不是我这样练习击剑的人的对手。你口口声声要公平决斗,可是真正决斗的时候,你又怕伤到你的赵学文了,是不是?”
楚宇虹:“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用自己的长处和别人的短处去比,你当然是胜利者。这种决斗根本就不公平。”
马克图姆:“世界上每个人的能力都不相同,怎么竞争才叫公平呢?”
楚宇虹:“用你的长处和别人的长处比。”
马克图姆:“楚小姐,你的心思我明白,你就是不情愿、不甘心嫁给我。因为现在你是我的女囚,你没有选择权。现在我就给你选择权,给你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也让你输得口服心服。你敢不敢接受挑战?”
楚宇虹一楞,惊讶地看着他。
马克图姆:“楚小姐,听说你在法国学习时,曾拜理查德·克莱德曼为师,学习了三年钢琴。我们不妨以音乐作为比赛,我们各自演奏擅长的曲子,一决胜负。如果我胜了,你就嫁给我做中国王妃;如果你胜了,你就放你和婶婶回去,并以真主的名义起誓永远不再纠缠你。你看这个比赛公平吗?这个比赛至少不会伤到你的赵学文。”
楚宇虹听出他话里讥讽,脸上微微一红,说:“好,这个比赛非常公平。我们就来个君子协定,比赛无论谁输谁赢,谁也不许反悔。”
马克图姆:“好,一言为定!”
楚宇虹一直想着怎么样才能脱离虎口。马克图姆的话,让她顿时有了必胜的把握。对于比赛琴艺,楚宇虹有必胜的信心。楚宇虹的钢琴技艺深得理查德·克莱德曼的真传,虽然她极少公开演出,但是她的琴艺已经达到世界顶级水平。她想:如果让我弹琴,只怕顽石也能点头、百鸟也会飞来合唱,何况有血有肉的人呢?用琴声打动一个人的心灵,那是极容易的事情。马克图姆和我比试琴艺,那是自取其辱,绝无胜算。想到这里,她不觉脸上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马克图姆看到她的微笑惊呆了,楚宇虹的微笑真是太美了,美得胜过西施,美得赛过貂婵。美得让他陶醉,美得让他忘记了身边的世界。如果有人用楚宇虹来换他的迪拜江山,马克图姆也会去换。
马克图姆同样也是信心十足。原来马克图姆在迪拜也是一位享誉盛名的小提琴演奏大师。他不但是演奏大师,还是著名的小提琴收藏家。他收藏了几百把著名的古琴,有几把是几百年前的古董,其中几件都是制琴大师的绝世之作,件件是无价之宝、价值连城。为了提高琴技,马克图姆拜访了世界十几位小提琴大师,他潜心苦学,再加上音乐上天赋极高,终于融各家之所长,把小提琴的演奏技艺提高到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境界。
两人都对自己的琴艺充满信心,至于谁能略胜一筹,实难预料。
钢琴被称为乐器中的国王,小提琴被称为乐器中的皇后,这两件乐器享有如此盛名,一是因为这两件乐器在乐队的地位中非常重要,二是因为这两件乐器非常难学、难练,弹奏好了非常不容易。马克图姆是王子,楚宇虹是集团的公主,一个王子,一个公主,都是绝顶聪明的人,都在音乐上有极高的天赋,他们要用乐器来一决胜负高下。这不是一般的比赛,这是决定个人命运的比赛。楚宇虹要拯救自己和婶婶的生命和自由,要保护她青梅竹马的爱情;迪拜王子为了他几个月来的苦恋和相思,他要用火热的激情打动美人的铁石心肠。他们都输不起这场比赛,他们都会全力以赴、志在必得。
两人都急于比赛,晚餐很快吃完,侍者收拾好餐桌。
马克图姆找来船长,询问他:“船上有没有钢琴?”
船长为难地说:“没有。钢琴太笨重了,运上船不方便。再说船在海上航行,大海上大浪颠簸、海风潮湿,都对钢琴损害很大。”
马克图姆一脸的扫兴。让船长下去休息。
楚宇虹说:“我住的酒店有一架钢琴,音色还可以。”
马克图姆:“那么,我们就去你住的酒店进行比赛。如果你输了,正好办理退房手续,把行李一起搬到船上。”
楚宇虹:“还没有比赛就说输赢,是不是太早了?王子殿下就这样有信心一定能赢?”
马克图姆:“当然,我不但要赢,还要赢得光明正大。”
游艇开始返航,向码头驶去。
忽然,马克图姆对楚宇虹说:“楚小姐,有一件事请你原谅。我冒昧的把你的婶婶扣在船上,如果你在酒店里打电话报警的话,你的婶婶就永远留在迪拜了。”
楚宇虹:“你放心,我不会拿婶婶的生命安全开玩笑的。”
马克图姆还是有些不放心,又找来船长,对他说:“我们上岸后,你把船开到公海上,中国警方是不能在公海上搜查外国船只的。”
船长:“王子殿下,气象台广播说:台风天鸽马上就要登陆了,这个时候把船留在公海上是非常危险的,我不能保证船只和船上人员的安全。应该进港避风。”
马克图姆想了一下:“进港也可以,但要挂上迪拜王室的皇旗,按照国际惯例:任何人也无权搜查皇室的座船,除非有中国国务院的最高搜查令。”
马克图姆想过:楚宇虹在琴技上应该没什么弱点。她的弱点就是她的婶婶。只要扣住了她的婶婶,就是一张致胜的王牌。
马克图姆安排完毕后,脸上露出自信的微笑。
天空阴云密布,海上的风浪渐渐大了起来。乌云遮住了月亮,天空中开始下起了细雨。
马克图姆、楚宇虹在七八名保镖、随从人员的簇拥下,乘着夜色又回到了酒店。那架白色的钢琴还在一楼大厅的角落里。
马克图姆向手下人吩咐了两句,有人找来了一把椅子,摆在钢琴前边,请马克图姆坐了。另一人捧着三束鲜花走了进来,放在一把椅子上。几名随从和保镖站在周围,观看比赛。
马克图姆:“楚小姐,咱们来个三局两胜制,谁胜了就得到一束花,谁先拿到两束花,谁就赢了,你看怎么样?”
楚宇虹:“好啊。”
马克图姆:“谁先演奏呢?”
楚宇虹:“王子殿下来到中国,远来是客,我是主人,应该是我先了。”
马克图姆:“那就女士优先了。”马克图姆做了一个有请的姿势。
楚宇虹一提裙角,优雅地欠身行了个礼,说道:“我给您弹一首《秋日私语》吧。”说着便坐到钢琴的琴凳上。马克图姆一听曲名,便知这首曲子必定是楚宇虹的得意之作。楚宇虹是钢琴王子理查德·克莱德曼的得意弟子,而《秋日私语》正是理查德·克莱德曼的经典曲目,《秋日私语》原名:acommeamour(法语),曲名意为如情似爱,中文名称又叫《秋的喁语》。由法国作曲家保罗·塞内维尔和奥立佛·图森创作,理查德·克莱得曼是原演奏者。马克图姆早就听过这首曲子,知道这首乐曲是描述秋天里的童话,秋天里的温馨和烂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