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什么？”王占成身躯一震，不可思议地望着钟绝煜笑眯眯的眼睛。
钟绝煜笑着说：“我觉得我们之前配合的很不错嘛，”他身子突然前倾，看着王老板脸上一滴滴流下的汗水，轻声说，“你觉得如果不是有我的授意，你现在能这么轻松？你的名字早就上了礼部重点防范对象的名单了。”
王老板喉结滚动：“您说吧，您要怎么做？”
“我要你这样……”
王占成失魂落魄地送走钟绝煜，回到办公室，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开始大喘气。
手往后一摸，衣服已经全湿透了。
但他的心里极其兴奋：按照钟绝煜的许诺，他很有可能成为行业第一人！
第一狗仔，舍他其谁！
钟绝煜躲过街上的监控，一闪身走近一家电话亭，拉开门踏入。
走进visa，再拉开门，就回到了舒服的别墅中。
咦，不对，这不是我的卧室啊，这人是谁？为什么不穿衣服？
莫云光看着推门进来的钟绝煜，面色铁青：“下次可以敲门吗？”
钟绝煜急忙转身：“喂喂喂，我可不是有意的，”他摸摸发热的鼻子，小声嘟囔着，“身材这么好？之前没看出来啊。”
莫云面无表情的披上浴袍：“我听得见。”
钟绝煜干咳几声：“我倒是什么都没看见，不对，”他突然反应过来，“怎么visa的默认地点变成你家了？”
莫云光一愣，回答：“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动过visa。”
钟绝煜迅速反应过来，不禁咬牙切齿：“我要把那个家伙卸了！总搞这些没用的东西。”
visa里那根通天彻地的光柱突然抖了两抖，然后默默地将亮度调小了一点。
莫云光走到他身后，拍拍他的肩膀：“走吧，去书房。我正好也有点事要问你。”
钟绝煜转身，看着莫云光。
出浴美人为何历来被各种小说中极力描写，自然是有它的原因的。
莫云光脸色带着淡淡的晕红，半干的中长发随意的披在脑后，散落在肩膀上，还有几根粘在那微红的脸颊上，格外诱惑。她就披着一身浴袍，很保守的款式，但也遮掩不住浴袍下成熟女人玲珑的身材。
强悍的血脉赋予了钟绝煜强悍的视力、记忆力、空间想象构造能力。于是乎，某只老凤凰脸红了，头急忙转向一边，身子也迅速往旁边挪了几步。
莫云光面色一黑：她勉强当这事没发生过，结果这货的反应……
难道吃亏的是他不成！
她黑着脸，不理钟绝煜，直接走在了前面。钟绝煜干咳两声，跟在她身后走入书房。
莫云光在办公桌后面坐下，示意钟绝煜坐在桌前，递给他一份文件。
钟绝煜接过，瞟了两眼：“在内阁扩大会议上正式表决了？”
莫云光点点头。
钟绝煜眯起眼睛：“我以为反对声音应该挺大的啊，怎么回事？”他合上文件，看着莫云光，“而且，你没有必要给我看这个的，我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所以你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莫云光向后一靠，揉着太阳穴，疲倦地说：“因为这件事情，我爸有扯起虎皮做大旗的嫌疑。他需要政绩，所以才想到在这一方面改革。”她拉开抽屉，拿出一支录音笔，递给钟绝煜。
钟绝煜轻声低笑：“哈，猜到了。”他结过录音笔，点开里面唯一一个录音。
传来一男一女的声音。
“看看这个，我爸说希望你给出一些建议。”
“这倒是好事，就怕民众反对呼声太大。”
“恐怕不是反对呼声大这么简单了，指不定被什么人上升到文化入侵的地步。”
“任何改革都要经历这种阵痛，我觉得你父亲应该还是搞得定的，毕竟内阁的论调基本已经统一了，上报给皇室了吧？”
“嗯，皇室倒是没什么意见，反正这次改革又不影响他们。”
录音结束。
钟绝煜把玩着录音笔，看着莫云光：“这里面的内容也在会议上放了吧。”
莫云光点点头，有点艰难的开口：“我觉得这件事还是要和你说一声的，毕竟他是我爸，他也是不得已出此下策，你可不可以……”求情的话终究还是有点难以启齿。
钟绝煜突然笑了：“我是凤凰，不是老虎。我没有虎皮，也拉不起大旗。”他将录音笔还给莫云光。
莫云光松了口气：“谢谢。”
钟绝煜沉吟片刻：“下次有需要，可以和我说一声，不要用这种方法了。也就是visa陪着你胡闹，还专门制作了能屏蔽我感知的录音笔，不然怎么会让你得手？”
莫云光尴尬地笑笑：“这不就是怕你发现嘛，我觉得还是我主动坦白比较好。”
钟绝煜笑笑，玩味地看着莫云光：“还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没有？我今天心情不错，正好现在全部坦白了吧。”
莫云光摇摇头：“没了，但是……”她犹豫了一下，“你对魏泽端这个人怎么看？”
之前家庭会议中聊到过钟绝煜对魏泽端的敌意可能做出的反应，最后得出了一个相对统一的结论，只是需要她来证实。
钟绝煜有点迷茫：“魏泽端？谁啊？”
莫云光捂额：果然如此。
“就是之前咄咄逼人的那个魏家人。”
钟绝煜挠挠脑袋，想了半天，果断放弃：“不记得了。一个人脑容量是有限的，我为什么要把我宝贵的脑容量给一个陌生人？”
“行了行了，不问你了。”莫云光无语道。
和之前讨论的一样，他根本就不在乎是否有人挑衅他的权威。
或许在他看来那根本不叫挑衅。
莫云光站起身，在书架上抽出了一套厚厚的书，放在桌上。“现在是我的一些私人问题了。”
钟绝煜看着书名。
《赤神通记》
“这里是历代史书，我在里面找了找你。”莫云光坐下，笑眯眯的看着钟绝煜。
钟绝煜挑眉：“怎么了？”
“在赤神宫密典里记载了你在赤神历史上出现时所用过的身份，所以我就按图索骥咯。然后发现了一些不得了的东西呢。”莫云光抽出几本书，翻来折页的几页，递给钟绝煜。
“钟涂，字渭源，世冀州卫指挥佥事。自幼愚钝，不通经史，然有奇志。年十七，渔于靖江，舟覆，救免，遂不豫。年二十，弋射海上，落马而假死。后异如常人，经史所言，过目不忘。谈吐超人，偶有惊人之语。然好女色，贪晌欢，于有恶名……”
后面的内容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最后一句话。
莫云光似笑非笑的看着钟绝煜：“你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