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天就知道做这些蠢事,马上给我滚回去闭门思过。”白辉没有想到凰歌会在这么多人面前做出这样丢人的行径,若不是碍于秦公公在场,只怕对她又是一顿鞭打了。
“老爷,你怎么忘了,我们不是刚刚才说要差人去叫白芷过来吗?”眼见凰歌就要转身离去,丁姨娘当即出声对白辉提醒道。
经丁姨娘这样一说,白辉这才想起来他们还等着白芷来退婚呢。
“一会儿再回去闭门思过,先进来。”
凰歌知道有场大戏正等着自己,无奈的扁了扁嘴巴后便迈步朝着大厅内走去。谁知道白芷才刚刚走进大厅,白辉的暴喝声骤然又响了起来。
“白芷,你穿的什么鬼东西?”
白辉一开口,屋子内众人这才注意到白芷穿的衣服洗得已经泛白了,而且上面还有不少破烂的补丁,与她左相府嫡女的身份极为不符。
见白辉看自己的眼光似是想把自己给生吞活剥了一般,凰歌十分无辜。
白芷的衣服就没有一件是上的了台面的,都是洗的泛白,而且还补着不少补丁。听说白悠的母亲丁氏自从白芷九岁开始就没有再给她分过布匹,白芷现在穿的衣服都是水儿用她小时候的旧衣服给拼凑缝补起来的。
“白芷,就算这几日你在和老爷怄气,也不能这样不懂事啊。哪有千金小姐去把乞丐的衣服拿来穿着的,更何况还有这么多贵客在呢。”见白芷穿的这般破烂,而旁边的秦公公脸色刹那间就沉了下去,丁姨娘为了维护白辉的颜面,同时也衬托出白芷的不懂事,立刻开口斥责道。
“丁姨娘,若是我没有记错,您才四十吧,怎么记性就变得这么差了。
从我九岁开始,您就再也没让人给我分过做衣服的布匹。我身上这身衣服,还是我家丫鬟用我小时候的旧衣服给我拼接的。
若不是听说今日有贵客来,我还舍不得穿呢。”听见丁氏的话,凰歌脸上的表情越发的无辜了。
言下之意便是平日在院子里,她可都是穿着更破旧的衣服。
丁氏本以为面对她的训斥,白芷会像以前一样唯唯诺诺的应下,不敢再多说一句。可让丁氏没有想到的是,白芷竟然用一番天真无辜的语气道出了她这些年对白芷的布匹克扣,顿时她刚刚那番话不仅没有起到任何对白辉颜面的维护作用,反倒被白芷无形中狠狠的当众打了一巴掌。
“哼,原来丁姨娘就是这样待大小姐的。”大厅里面的众人神色各有异样,但唯独只有太后身边的秦公公脸上明显写着写不高兴。
这些年他每年都会奉太后的旨意来探望白芷,每一次来白芷的穿着和举动都和大家闺秀并无两样。谁知道如今才知晓原来他们对白芷的好都是装出来的,而且他还被骗了这么多年。
对于一个常年混迹于宫中的人来说,这实在让他觉得脸面有些挂不住。
本来丁姨娘的脸色已经不太好看,听见秦公公的话,丁姨娘脸上的笑容几乎已经快挂不住了。而旁边的白辉,则是脸色暗沉的怒瞪着白芷,若不是碍于其它人在场,只怕又要对她家法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