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准备
作者:慢懒      更新:2019-08-27 10:06      字数:3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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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前想后,郁桑在床上打了好几个滚最后给韩逢回了个信:

“你丫什么时候回来。”

很快就有回信。宁王府的探子并没有拦下这个口信。

“不出意外,明天下午吧。”

郁桑从床上坐起,豪迈的说:“ok,明天和我一起去怡春楼,做嫖客!”

其实传音符吧,不需要把话说出来,在脑海中想出来也是一样可以传过去。她这样做就是给自己壮胆,落实一下自己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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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帝都不远处的某个森林,坐在石头上打座的韩逢一个气儿没顺畅呛了口,随即不可思议的嘀咕了一句:

“嫖客!这么………嗨的吗?”

宁宵帆不管她?

这又是要搞什么幺蛾子!

被打乱的心情他索性就收拾一下采来的灵药,将它们一个一个认真地数清楚,再放分好类放入包中。

他旁边有一摊软儒儒的灰色液状物体,身上贴着一个施了“千金重”的小纸人,十分不安分的在原地蠕动着。

成化虫。

这虫形似粘液,色如一坨屎,真要用什么好词形容它的话也只能用于赞美他的入药功效了。

别看这玩意儿长得软趴趴的,行动起来确是特别的迅速,韩逢也是在树林当中闯了很久才用小纸人把它压下来。虫身上会分泌出液体,有强效的麻醉功能,若是碰到伤口便能让人昏睡一整天,期间所有的感官都失效,除此之外还带有安神的功效。

这一只虫便能够长期养殖,若卖给药店或是单独售给药师就是一笔钱,外加上他才来的这些灵药以及这些七七八八的草药,他回帝都后的温饱问题已经完全可以搞定。

韩逢从行李中拿出祝余草,三下两下嚼好吞入的肚中。

这祝语草形像韭菜,入嘴没有辛味,甜而又有微涩感,吃下后可抵上三天的食物。他将包里剩下的两株草好好的放进回去。

和郁桑这近半个月的日子相处下来,他深感这位同样来自地球的21世纪的姑娘虽然行为举止总是有些欢脱,但是很会审时度势,做事有分寸也有主见。像这种去逛青楼一旦被发现就会给宁王带五彩斑斓的帽子,并且容易触犯守信契约的事按理说她是不可能去做的,但刚刚的那个回信也确切是表示了她确实打算去做,甚至果断的约上了他。

他刚刚出行的几天,郁桑会每日与他联系,但其中有几天他并没收到信,同时………

他发现了个尾巴。

韩逢瞄了眼不远处树上的斑驳黑影,他不禁捏了眉心,心想都被发现好几天了,你还躲什么躲。

这个暗卫轻功以及功力都很不错,但韩逢对这个山更为了解。

以及论武功与灵力的淳厚这个暗卫比不上他,若不是看这暗卫并没有恶意,他或许早就一刀将其解决了,如若这样也便发现不了这个人是宁宵帆谁派来的,更不会顺其自然的有极其猖狂让这个暗卫给郁桑带句话。

但这句话会不会带给郁桑那就不重要了。

他就是在三番五次让猎物逃走后郁闷的找人出气而已,宁宵帆派人监视他的举动成功的惹了他。

现在自己算是彻底的被宁宵帆盯上了。

除了送信一事之外,再回想到郁桑之前问过岑有年,联合着这一句让他一起去青楼当嫖客,种种一切现象表明帝都有变。

以他和郁桑的默契度,他丝毫不怀疑郁桑要去怡春楼一事定与这岑有年有关。

想起这岑有年,他拎起这个成化虫就往手上那个木盒子使劲塞进去,嫌恶的把手在草地当中蹭了好几回,才将粘液弄掉。

他对岑有年的印象为有一词可以形容:

蔫坏

对于在岑有年身边那个名唤美姑的雄性大红风鸟也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

好色

岑有年这厮藏出没于各色各样的青楼温柔乡中,怡春楼是他第一次见到这厮的地方,如果郁桑去青楼与岑有年有些关系的话…………

韩逢再多的脑细胞也很难想象出这一个蔫坏的和一个脸皮厚的碰到一块儿去会将擦出怎样的火花。

不管他什么火花,

站队他果断站郁桑。

捞起半人大的大包,左手拎起木盒,改变了在此地逗留的想法,他连夜赶回了帝都。

在常住的客栈落下脚后,旭日东升,已过卯时。

韩逢烧了张传音符,报了客栈名就倒床睡下。

他这个传音就跟大冬天里一个闹铃闹你起床一样,在日头还未升起的初春里,在某个人梦乡当中,是十分的令人讨厌的。郁桑整个人从睡眠当中震醒,她的每个动作每个眼神每一个神经都诠释着恍惚不定这四个字,呆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亲亲这个时候跳上床用尾巴扫郁桑,她一手拽住大尾巴往旁边一甩,胳膊张出去就把亲亲按在胸口,睡意浓重的开口道:

“你老祖宗大清早回来了,但你娘我今天不能带你出去玩,你娘要做正事,子七小哥哥今天估计也不能陪你,你在家乖乖和大狗子玩别闹脾气不吃饭啊………”

说着说着她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亲亲从床上优雅的跃下。

大狗子虽然叫大狗子但体型并不算太大和亲亲这只三色猫一比更是显得弱小。亲亲仗着体态,用牙齿叼着大狗子,用脚掌拍,用身体拱,连拖带拽的才把这只身而为狗却没有一点狗的警觉性如今碎睡的一塌糊涂大狗拖出门外。

等待大狗子的将又是一轮无情的辣手摧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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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宵帆从房中出来下意识地看向旁边紧闭着的房门。

他身旁后的管家嬷嬷也顺着她他的视线朝那间屋子望了去眼,不禁哭笑不得。

日上中天,里面的人怎么唤都不醒,隔着房门也能听见从里面传出来的轻轻的鼾声。

宁宵帆此人一向不喜欢别人不守规矩,不注重礼仪,在军中给士兵们留下的也是的铁面无私,生活规律,清心寡欲的形象。

所谓克人先要克己,因为他的寡断无私,镇南军就在他的带领下成为了这样一支威猛无惧,克制守法,服从命令的军队。

八年的军队生活,已然让他将这种习惯带入了家中。

这林王府的人虽然不多,但人人做事仅仅有条,按部就班,何时起床、何时用餐、何时休息,这些日常小事一律都有规定。整个王府除了宁王和自己的暗卫,其余的人都按照着一张隐形的时间规划表做事。

这也就导致了府内三天两头出现除人事件。

不守时间规定者,不用;不安者,不用;手脚不干净者,不用;语言放肆者,不用。

王府的下人越来越少,其他势力塞进来的人也赶的一干二净。能留下来的都是家底清白,安分守己,背景干净,机灵能干的人。

所以郁桑的存在宁宵帆眼中偶尔就犹如一桌子美食上空中飞翔的那个苍蝇。

碍与守信契约在,像这种赖床的行为,宁宵帆并不能把她怎么样,他不能越矩便也就不能随意踏入女孩子的闺房。派别人去这丫头压根不当回事儿。

在军中这八年,宁宵帆还是头一次在管教人这方面不得不败下阵来,心中即是郁闷又是烦躁。

管家嬷嬷也只能在一旁好心劝导:“王妃这是昨日劳心劳累,这才贪睡了些。”

这句话确实安抚了宁宵帆的烦躁心情。

门口听了半响了轻轻的鼾声声后,他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嘱咐了句等人睡醒过,看着她吃完午饭再放她随意活动。

随后他才踏步而出,临走前吩咐子七,这两天看好人一有异动立即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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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桑这一觉睡到中午才醒,一醒来就随手烧了个传音符。

她洗漱好,推开门在院中走了几圈,惊喜的发现今日的东院格外的静谧。

拉过子七便问:“王爷今日怎么不在?”

子七道:“回王妃,王爷今早便出门了。”

郁桑挑眉,这行程是要对我保密蛮。

“他可有说几时回?”

子七面色如常:“未曾说。”王妃怎么突然关心起王爷何时归家?

郁桑心情大好,一巴掌甩上子七的肩头,眼睛里都是光亮:“那走吧,出去玩玩。”

子七:“…………”

最后郁桑还是在管家嬷嬷的好言相劝下按耐住心中的激动,在管管家嬷嬷和子七的注视下安安分分的狼吞虎咽的干掉了午餐。

将自己收拾了一阵,就带着子七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