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玩什么神秘。”艾森对着话筒说了句。
“怎么了,小森子。”刚进门的贺牛问道。
“又接到了一个找我的电话。”艾森说。
“奇怪,连着两天找你,该不会是你老家的亲戚找你有什么事儿吧。”贺牛猜测道。
“不是,或许还是什么人在开玩笑吧。”艾森不以为然地说,然后他话锋一转,“对了,兄弟接了个大活。”
“能不能不说这个呢?都知道你很厉害。”贺牛没有接他的话茬。
艾森呵呵地笑了一下,也就没说了。
有些人就是经不住打击,然后他就又想到了小姐姐。
她现在在干嘛呢?是洗衣服?还是在看书?还是在回想方才的事情呢?恩,有没有想自己呢?
看完电影时,好像应该说点什么的。比如感叹下《廊桥遗梦》的拍摄技巧,色调处理,或者喷一喷作品主题。毕竟人家是文学院的,看完不聊聊感想,小姐姐会不会认为自己很小白呢?恩,爱情应该是美丽的。这么做好像就有些奏做了。
“你们看过《廊桥遗梦》么?很好看!”艾森躺在凉席上,用手拍打着床的边缘说。
“小森子,是不是又想满足兄弟们的某些愿望了呢?”回来的水哥说道。
“眼馋兄弟们也不带这样的哈。”躺在床上的贺牛也跟着说道。
于是艾森只能独享他看电影时的快乐了。
饭后,艾森便拨通了乜晓琴的电话。
半小时后,艾森在校门口等到了小姐姐,晓飞并没来。艾森也没问。
乜晓琴此刻并没穿早上的牛仔裤配白衬衫。此刻她穿了一身运动装,更显她身材挺拔俊俏。
艾森的目光不由地在她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
乜晓琴干咳了一声,艾森才把目光挪走。
八点,艾森和乜晓琴准时出现在咖啡馆门口。
隔着玻璃门,艾森便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倘若是别人,艾森或许已经忘记了,但他给人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让人欲忘不能。
怎么会是他?果然是这样!
艾森先是一愣,然后心一沉。
他在读高中?!他到底想干什么?他真的是想让自己当家教?
艾森的眉头挤成了一个大大的川子,然后警惕地看了看周围。但四周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他稍稍地松了口气。他觉得自己有些神经过敏了。光天化日之下,在咖啡店里他能干些什么呢?
于是艾森挺了挺身子,快走了一步,赶上了乜晓琴。
乜晓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步子又迈得快了点儿,和艾森岔开了距离。
艾森的心稍微一暗,步子慢了下来。
那人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摘下口罩,把椅子拉开,笑着看向乜晓琴,然后说:“琴,这边坐。”
听着他那亲切的叫声,艾森的脸色稍微一阴。爱情是美丽的,美丽的爱情当该是无私的。于是艾森的脸上换上了微笑。
乜晓琴走了过去,在那人身旁坐了下来。
艾森的心更加地暗了。爱情是美丽的,美丽的爱情该当是无私的。他如此想。
“艾森,你好,我是白墨,白山黑水的白。翰林子墨的墨。”说着他便伸出了手。
“你好。”但艾森还是伸出了手。
大度,文质彬彬,长得也还不错,还有钱。关键是还有气质!哎,自己怎么当时就那么听师傅的话,光练武,怎么就不知道多看几本书呢?自己有什么?能打又有什么用?和平这么久了,法律也如此的健全了。
上次向小姐姐介绍名字能信口子曰诗云,还得归功于一次打赌,打赌的来源是因为一个网页游戏。
当时贺牛和他在学校机房里上网,一时无聊,随手点开了弹出来的网页游戏。那是一个算命的网页,说是根据姓名能算出前世是干什么的,出于好奇,艾森就输入了自己姓名,然后按下了输入键,结果显示的是艾森前世是一个诗人。贺牛也看见了,也输入了自己的姓名,结果却显示他是牧童。
艾森笑着说:“牛哥,前世你有可能是我的书童哈。”
贺牛说:“只是游戏罢了,居然还当真。就你这样,还能是诗人!笑话。”
艾森不服气的牛脾气上来了,说:“我咋么就不能是诗人了,敢不敢打赌,我的名字就是一句诗。”
一查之下,果然有。艾森也就记了下来。
艾森第一次有了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请坐。”白墨松开了手,看向他。
“谢谢,您也请坐。”艾森也跟着客气起来。
“您先请。”白墨笑吟吟地说。
“客随主便,您先请。”艾森脸上也挂着笑谦让道。
“都坐下吧。”这时坐在白墨跟前的乜晓琴说道。
于是俩人不再谦让。
“昨天事出突然,所以——还请见谅。”艾森看着白墨脸上的淤青说道。
没错儿,他就是昨天外滩遇见的白马骑士。
“那里的话,说到头,我还得感谢你,要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祸事呢。”白墨笑着说。
艾森心里的最后一点儿芥蒂也消失了,他心里反倒多出来一点儿愧疚的感觉。
“白兄很浪漫的嘛。”艾森开玩笑地说,但眼睛却看着小姐姐。
乜晓琴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并不能看出她情绪的波动。
“艾兄见笑,昨日和晓琴只是巧遇。”白墨解释道,眼睛却看向乜晓琴。
乜晓琴笑了笑。
巧遇?那还需要带花?还带什么王冠??还骑什么马?
艾森有些不屑了,但他脸上还是在微笑着。“白兄好运气,一路上居然没遇到交警。”
“小可在这附近倒还是有些名气的,他们倒不至于来为难我。”白墨笑着说。
“原来是世家,失敬。”艾森淡淡一笑,不过世家俩字他咬的比较重。
“艾兄误会了,当时也是事出有因。一朋友在附近拍电影,邀我前去演一个群众,结束后,图新鲜,我便借了他们的马出来散步。后来看见卖花的小花童,于心不忍,就买了一束。正巧遇到晓琴,知道她爱花,便想送给她,不成想马却受了惊。”白墨的眼睛余光依然看向乜晓琴。
“谢谢,我的确喜欢花,不过我总是觉得茉莉花最为纯洁。”乜晓琴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