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这幅画是抽象派还是印象派?这浓墨重彩的,又看不懂画的是什么,换做是我,我也不喜欢啊……”
显然是看清了楚荷在萧老面前更讨喜,这人谄媚的态度溢于言表。
“是吗是吗?我也看看……”
一张照片,被翻来覆去传阅。
到底阮瞳是阮家二小姐,嘲讽没敢说重,却有不少人阴阳怪气。
“老人家还是看重心意,你说那副图那个样子……怕不是随意应付挑的礼物。”
“啧啧……这二小姐到底是与众不同。”
“这幅画……是我眼界不够,我倒真看不懂……”
楚荷见阮瞳沉默,以为是她难堪尴尬,傲慢地勾唇,“好啦,礼物最重要的是心意,我到觉得瞳瞳的画别出心裁。”
“要说别出心裁,我觉得楚小姐你的才是花了心思。”
“对呀,听说楚小姐送的是南白玉棋!每年到南山白老那里求棋子的人成百上千,一副棋子也是价格不菲,萧老又那么喜欢棋艺之道,楚小姐真是用心!”
“这份礼物,花了不少心思吧?上一年我去求过,都说要排到明年了!”
楚荷笑笑,侧首望着阮瞳,“毕竟我想进萧家的门,对长辈自然是要用心,瞳瞳你说对不对?”
阮瞳不紧不慢地对上楚荷的眼,“对。”
楚荷见她示弱,心底更是得意,“对了,小蔚到了吗?萧奶奶说她特意请了小蔚来的。”
言出,桌上的人面面厮觑。
楚荷口中的小蔚,是邢家那位小姐刑舒蔚。
而刑舒蔚的哥哥,邢家的长子……正是两年前和阮瞳掀起全城热恋被称国民cp的男人,阮瞳的初恋。
言毕,楚荷声音一提,兴冲冲地站起来,“小蔚!”
阮瞳闲散慵懒地掀眸,瞳孔却微微一紧。
灯光下,霍祈靖的侧脸冷冽英俊,似笑而非地凝着她的方向。
刑舒蔚来了之后没多久,楚荷就离开了。
听说是萧老特意招待,让她过去。
“这准孙媳妇待遇就是不一样……唉,舒蔚这命也好,居然和那位霍先生站在一起。”
“你可有所不知,舒蔚现在是当红一线小花旦,多少人为了跟她吃顿饭挥霍千金?”
“唉……这俩闺蜜就是好,一个力压阮鸢成为新生代花旦,一个正得萧家欢喜夺了阮瞳的人……命好!”
阮瞳倏地轻笑了一下。
她姐姐走的是实力派,当年两夺影后的时候被讽是靠阮家的力量,现在又被“新生代花旦”压得一文不值。
不愧人言可畏。
“阮小姐,萧老太请你去后院。”佩妈的声音打断桌子上的窃窃私语。
刚刚风言风语的人相望了一会,讪讪地闭嘴。
看来萧家……还是没有这么不给阮家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