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请您进去”那小哥走了又回来,一路上哈气连连,活动着脑袋仿佛头还是晕沉沉的,他早上这么在起来本就不爽,明明今日有集会,终于这医馆可以消停点的,昨日大夫才同意让自己今日不必那么早的起来,料想早上没人看病的,真是倒霉。
他眼睛充满敌视的看着吕天虾,吕天虾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他了,眉头也皱了起来,在小哥走远的时候,吕天虾才听见从小哥嘴里冒出来的声音:“大早上的生病,害小爷我睡都睡不成。”
怎么会有如此嚣张的人,吕天虾怎么也想不通,这医馆又不是你家开的,我只是带小虎来瞧病,给你们增加收入的,这医馆可好,还没开始瞧病呢,就开始往外撵人,虽然那小哥不是叫他们走,可字里行间的讽刺让吕天虾听了极为不舒服,要不是自己急着给小虎治病,他一定会把那小哥给拦下来,质问他到底想怎么样,他吕天虾可不是任什么小角色都能踩上一脚的,何况还拿小虎生病做文章,这就更不能忍了。
吕天虾按按发誓,待会到了医生面前一定要好好告一状,这种人留在医馆,不是救死扶伤,而是害虫,狗皮膏药。撕都撕不掉。
吕天虾克制住了自己想上去打人的心思,将拳头握了又握,带着小虎大步走进了里面治病的医房,浓浓的药草味道沁人心鼻,吕天虾暂时忘记了刚刚的不愉快,他想不能因为一刻老鼠屎而否定这整家医馆。
“大夫,这我弟弟,病了有一段时间了,小虎,给大夫瞧瞧”吕天虾刻意没讲小虎得了什么病,平时是什么反应,只是说小虎病了有一段时间,这是因为吕天虾还不十分信任这个发福,虽然大夫满头青丝,看上去很有经验一样。
那大夫把了一会脉,沉思道“公子这脉象微弱,实在是不好,不好呀”
吕天虾皱眉,小虎情况不好,这通过外貌都能看的出来,还需要他把这么久的脉就告诉我这样的结果吗?这家医馆到底有没有行医资质。
“我弟弟什么病”吕天虾又问的细了一点,如果这家瞧不了,问个病名也是好的,下次去别家也可以比较一下两家说法是否一致。
“你弟弟积劳成疾,小小年纪做着与实际年纪不相符的事,长期的不吃饭,不喝水,依老夫的所见,你弟弟肾脏都已经枯竭,没有办法再进食了”大夫不咸不淡的叙述,但我却不爱听。
“可有方法医治”我抱着最后的希望问着大夫。
这个时候我已经不再报太大的希望了,我不懂医,只是平时行走江湖,身上会备些常备药,如果自己受伤了,也好用纱布包裹起来,撒上粉末,及时止血,所以虽然我身上伤很多,但我注意修养,一处小伤修养一阵就好了。
我看了看小虎,真是可怜的孩子,被恶人抓走摧残,不给饭吃不给水喝,重要的伤了也得不到及时的医治,伤口发炎,久病不医,一直拖到现在。
吕天虾听到了一个他最不想听到的一句话:“没有办法了,老夫也想救公子,但公子的病不管去哪一家医馆,得到的都是和我一样的答案,我建议公子还是不要再去找大夫看了,那些庸医也看不出什么,还白花钱”
我实在是不能忍,一把走过去揪着大夫的衣领,说道:“老子看你才是庸医,你们这一家医馆里全是庸医,给老子治病救人,这是我弟弟,你救不好你就别想出去。”
那医生被此时的吕天虾吓得不轻,他明明刚才看到的是个温润如玉的公子哥,再差也是个念过书,识得文化的,怎么讲起话来如此的胡搅蛮缠,跟那些泼妇简直一模一样。
大夫的衣领还在吕天虾的手里,为了大夫的体面,他并没有表现出一副仓乱的样子,那样太没有城府了,他用手放在吕天虾的手上,想要让那双手离开控制自己的地方。
吕天虾内心也不想这么冲动,他们是属于外乡人,自然是能有多低调就有多低调,在一个陌生的镇里,万一真发生点什么,第一没帮手,第二不认识官府。
吕天虾恶狠狠的又瞪了这大夫一眼,为了不把事情闹大,惹来更多的人围观,吕天虾只好做出让步。
“你好好瞧,银子不会少了你的”
“难道公子认为这世间的事都是可以靠金钱解决的吗,公子错了,有些病,你可以通过花钱用更好的中药,得到最好的治疗,但有些病确实是金钱所治不了的,公子三思”
吕天虾很颓败,他又问:“怎么会有治不好的”
大夫说:“小公子的病就是治不好的那种”
吕天虾的火在听了这句话后蹭的一下冒了上来,“你不许再让我听见治不好这三个字,再让我听见一回,我连你舌头一块儿割了”
他确实觉得自己此刻暴躁无比,小虎是他的希望,他还要带小虎去做很多很多没有做完的事,他更觉得小虎变成现在这样,有他的责任,所以他也会全力去救治小虎。
“治啊”吕天虾看大夫坐在那一动也不动看着他,不免心急。
“我治不了,如果公子不相信我说的话,请便,我们这儿不欢迎你”
吕天虾的拳头握了又松开,又紧紧握在一起,他突然不知道怎么办好了,他的人生还没有遇到过他不能够解决的问题,如果有,他也会通过暴力或者智慧去解决掉。
可生命只有一次,小虎的生命难道就真的不能治好了吗,难道自己一直以来所希望的看到小虎蹦蹦跳跳都是自己臆想出来的画面,明明知道小虎不可能恢复如初了,都是为了自己的臆想而一厢情愿的在这边带小虎看病。
“你们医馆有没有医术高的”
吕天虾放弃了从这位大夫口中能套出什么有价值的话了,这么偌大的医馆,肯定不止一个大夫,换个大夫瞧瞧是不是会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