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很多年没回家了,想到自己将要启程,心里还有些不自在。
如果不是母亲的以死相逼,自己真不想回家。回去干什么呢?去听听去看看左邻右舍对一个离婚女人的指指点点、冷嘲热讽吗?还是回去那些热心的媒婆一波一波的上门?噢!就只是想一想都头疼。就没有一点回家的喜悦,而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感,有一种无形的压力,一种揣揣不安的心情。
可是可是,不回家母亲又怎么办?算一算时间,感觉回家善早,从到家起为计算到返回,中间半个多月时间呆在家里,这个时间太长。
对了,要不先去贾雅的店看一看,说不准自己还可以淘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在那愰几天然后回家,时间就缩短好几天了。嗯!就这么办。
第二天上车后,给贾雅电话:“喂!贾雅同学,我来啦,到你的居所玩两天再回家。同意吗?”
“什么?你来啦?呵呵呵……太好了,我这些天太忙,刚好来帮忙帮忙,到了电话我接你,我将为你举办一场大大的见面洗尘礼。”电话那头的贾雅乐呵呵的。更加增进了凝梅去广东的恒心,既将要看到一个山姑是在大城市里生存的画卷;心里无比激动。
贾雅一翻话把心已飞到广东的凝梅说的飘飘欲仙地回答:“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是什么大人一样,那我就不客气的”
一路上,一窗窗飘过的风景,好似又让人有些后悔,人们常说,有钱没钱,回家过年。自己却反其道而行。自己也是当妈的人,能锥心刻骨的思念自己的儿女,为什么就不体恤一下七八年未曾相见的母亲对女儿的相思之情呢!除去那些恼心的事情不讲,妈妈不就是太想念自己而已。想念----有错吗?对不起,妈妈,是我太好强了。自己对着空气向远方的妈妈表达歉疚之意……拿出手机给妈妈打去了电话。
“妈,你们忙什么呢?”凝梅轻声的问。
“我呀,在弄糯米粉,用糯米粉油炸,是你最喜欢的,妈妈做了好多,你回来尽情的放开肚子吃。唉呀!今年你要回家过年,你爸也高兴的不得了。”妈在电话那头言语间无比的喜悦。
听着母亲高兴的语言,不能也不想提自己去广东的事“妈,那爸呢?我晚两天就回来了,到时给你们买冬天衣服。过年粮不要准备的太多,我会带一些这边的小吃给你们。家里冷,不要操劳太多。”
“没有累了,干活还暖和一点,要不天气好冷的;你爸啊!说你要回来过年,可高兴了。这不,今天逢集,说要买两只羊腿等你;爸爸妈妈都准备了好多好吃。放假了快点回来呵!”
妈妈急切盼女归的心,自己好自私呐好狠心,有种想马上下车改道的冲动。可惜行驶在高速上的大巴不能停车。
算了算了,就两天,就晚两天回到家,父母多等几天吧。
将要到惠州,迫不及待打电话给贾雅:“贾雅,我问过司机师傅了,就在惠州客运总站下车。并且即将到站,到站后我需要换乘车吗?”
“好的,不需要换乘!我这就来,在出站口处等你!”贾雅回说
“那好吧,一会儿联系。”简单的回了电话,然后发了条朋友圈。(广东----我来了。然后加上两张随手拍的风景图)
快到了出站口,都没找到贾雅的身影,一个胖妞不停的对自己招手“这儿、这儿、在这儿呀!”
这才定睛一看:“呀~贾雅,你怎么发福了?!我差点都认不出你来了。”老同学相遇,高兴的抱成团。就像小孩子一样又蹦又跳的搂着转起了圈圈。
还是贾雅够冷静够“智慧”,“好了同学,咱们回去聊,一说我的老同学要来,我的几个朋就等着蹭饭呢!”
“你要忙店里,他们真不懂事。”凝梅替着贾雅抱怨
“没事,你是我最重要的客人,早早我就关门了。出来接你呢。”贾雅解释。
“唉呦~你看我糊涂的!……”凝梅自嘲道。
“没关系,走,咱们打车回去。”“好,听你安排就是”
“你这去哪呀,你店在哪里?这里感觉好偏僻的!”凝梅感觉好不对劲,下了出租车后几弯几拐拐到这么幽静的胡同里。
“走吧!”贾雅亲昵的靠近凝梅,笑意安然的说着“我的店在那边,这里是租住的房子。”
“哪一边?你奇葩啊,人不住店里住这干嘛?万一小偷怎么办?”凝梅反问。
“这个你就放心吧,在这里开店的基本都是这样,要偷也难得轮到我的店。安全措施非常好,晚一点或者明天带你看看就知道了!”贾雅说的是有凭有据,凝梅只能是白她一眼后的干笑了。
贾雅牵着凝梅一只手,而凝梅另一只手拉着密码箱。就这样懵懵懂懂的跟着她兜兜转转转上了不知道是哪里的哪幢楼的几楼,总之!好像都是高耸入云的大厦遮住了东西南北,自己辨别不了方向了。
好不容易到了,贾雅轻扣了门。跟随贾雅的脚步进去,刚刚进门往前走两步。傻眼了,家里黑黑,窗户都拉了窗帘,屋里一面墙下整齐的排列着两行大大小小不一致的男鞋女鞋。上搭一块木板作为桌子摆满整整齐齐的放有牙刷的口缸。最上一层是挂满红红绿绿大大小小完全不对称的毛巾。
心一下子跌落十万八千,碎在谷底;准备转身时,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两个男人,“美女,很高兴认识您,来来来,里面坐。不要客气!”
硕大的力气,四只手推着往里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