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跑出宴会大厅,马珂儿仍在不住的狂奔,任由湿热的眼泪扑打在精美绝伦的脸颊上,眼泪模糊了视线,泪痣在黑夜中泽泽生辉,不要紧,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放肆的奔跑,自我放逐。
“在人生最明艳的时候,现实却将她拉入谷底黑暗的深渊。”没有目的,没有方向的马珂儿狂奔狂奔狂奔。。。
“站住!”一双强有力的臂膀一把扯过马珂儿,干净利落的将马珂儿带入怀中。
女子与生俱来的馨香扑鼻而来,让李高平竟一时有些恍惚,万花丛中不沾身的自己,竟然有一种莫名的情愫攀延,一直爬到心里,让他心痒难耐。
“一定是自己太想折服这座与众不同的美人了,才会有这种不知名的情愫。”李高平安慰自己。
“男人带女伴来参加宴会是很平常的事情,就像你和我,这没什么的。”李高平开导着对面这个满脸悲痛的女人。
“那种感觉你这种没有心的人不懂。”马珂儿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朝李高平嘶吼。
“是,我不懂,可是我懂得你不是那种独自舔舐伤口让别人看笑话,逍遥快活的懦弱姑娘。”李高平声音高了好几分贝。
“呵呵,说得好像你多懂我。”此时马珂儿浑身长满了刺,谁对她好,她便扎谁。
李高平眸中闪过一丝落寞,当然此刻沉浸在个人悲痛中的马珂儿并没有注意到。随即落寞之色融入到了他那海纳百川的眼眸中,消失不见。
“走吧,缓和一下情绪,先去那边坐坐。”李少指着不远处的公交车候车厅。
初秋,夜凉若水。
风不客气的穿过马珂儿的礼裙,侵入肌骨,马珂儿双手扶臂,不知是风吹凉了心,还是心冷了这夜晚的风。马珂儿打了个颤栗,瑟瑟发抖起来。
盯着一双肿如核桃般的眼睛,绝情的吹着冷风。
李高平将自己定制的西装脱下,大大的西装,包裹住了马珂儿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在抽泣不住颤抖的娇小身躯上。
“谢谢。”马珂儿抓起西装袖,毫无形象的胡乱擦摸着泪水与鼻涕。
一向视女人为衣服的李高平虽然花心,却是个十足十的暖男。他玩儿女人,也懂女人。
“真是个水做的女人。”李高平自然的点点马珂儿的额头。
“人的一生就像乘坐公交的,我们知道他的起点和终点,却无法预知沿途和经历,有的人行程长,有的人行程短,有的人很从容可以欣赏窗外的风景,有的人很窘迫总处于推搡和拥挤之中。”
“我们不知道自己会在哪一站上车,又会在哪一站下车,自己的亲人,爱人会在哪一站蹬上列车陪你走过一段唯美的旅程,他们又会在哪一站悄然地离去.也许当他们离开后自己会感到心伤,感到空虚,但是或许不久就会有人在不远的下一站蹬上列车将他们原来的位置占据,陪伴着走完余下的旅程.在这躺生命的列车上或许很多人都是过客,有的似惊鸿一现,虽然在天空留下了绚烂的彩虹,但也留下了永远无法磨灭的伤口,有的则是擦肩而过,只在记忆中遗下模糊的影象.
李高平这段话很长,马珂儿听着认真。听过后陷入了长长的沉思之中。
“或许陪伴着你走完这段旅程的并不是和你一起上车的人,往往都是在中途才蹬上列车的人”这句话说得很轻,轻的几乎可以融入微凉的秋风之中。
李高平不知为什么要说这句话,鬼使神差的便说出了口。
“我好了,我们回去吧。”显然马珂儿听到了这句话,尴尬的想要逃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