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龟和白龙回头去查看通道内其他的裂缝。我们则就地坐下,开始休息。
杰森递给我一瓶水,说:“牛哥,来喝个水消消火气。”
我接过水喝了两口,长出一口气。心里的郁闷确实消退了不少。
老龟跟白龙走了以后,就剩下我、昕哥、杰森和老杨。气氛瞬间冷清了不少。
我这个人见不得冷场,于是就往老杨身边靠了靠,把水递给他,说:“来,老杨。喝口水。”
老杨对我道谢,接过水喝了下去。
接着,我就问他:“老杨,反正咱们也闲着,跟我说说你的事呗。”
老杨将水瓶的盖子拧紧了放在身旁。对我问道:“马哥,你想知道我什么事情?”
我挠了挠头,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应该先问什么,于是说:“我也不知道该从哪里问起。要不然这样,你就挑选重要的部分说吧。就是你怎么被他们找到的,怎么变成轮回者的?这些,我比较感兴趣。”
杰森看我打开了话匣子,也跟着凑了过来。我们就围坐在一起,开始听老杨说自己的事情。
老杨清了清嗓子,就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的经历说了一遍。
从他口中得知,原来老杨是个孤儿,家住甘肃安西。因为父母早亡,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十八岁的时候,跟同龄的孩子一起出外打工,由于肯吃苦,受到工头的赏识。便教了他一门开塔吊的手艺。
作为一个孤儿,老杨算是无忧无虑的。正在他乐乐呵呵的开着塔吊,准备赚俩小钱儿,回老家娶妻生子,然后平淡的度过余生的时候。昕哥突然无缘无故的出现在他的塔吊上。差点没把他吓个半死。
据他说,昕哥给他的启示十分明确,几乎是很直白的告诉他,他就是卷帘大将的轮回者,要怎么怎么样、要去找无字真经啥的。起初老杨当然不信。认为昕哥是个骗子。不知道是怎么冒出来的,总之要么想骗他的钱,要么想拉他加入传销组织。
后来昕哥把降妖仗给了他,然后一脚将他踢下塔吊。老杨从接近五十米高的塔吊上掉下来,尽然啥事儿也没有。接着,他脑袋里面就涌入了大量关于卷帘大将的记忆。就这么的,老杨才恢复了轮回者的真身。
不过,从老杨的嘴里得知。他恢复了记忆和法力的那一刻,是强烈拒绝的。他认为自己没有必要去承担那么大的历史责任。甚至是抗拒的。无论他是神也好,是鬼也罢。都比不上他现在过的日子。他的理想很简单。就是要做一个开开心心的塔吊工人。老婆孩子热炕头,继续平淡的生活下去。
后来昕哥威胁他说,如果不干,非但没有老婆孩子热炕头,连塔吊也开不了。世界都没了。上哪里去生活呢。并且,昕哥给他承诺,只要听话乖乖的加入取经队伍。将来就送他去开世界上最好的塔吊,而且还给他介绍当地最漂亮的小媳妇。
老杨这才悻悻然的答应了,虽然很勉强。但老杨终归是个老实人,他不知道如何拒绝别人对他的请求。于是就有了后来的事情。他加入了队伍,和白龙一起,到昭化古城与我们会合,然后到达了这个人不拉屎鸟不生蛋的洞穴里面!
听完老杨的简述,我看了一眼昕哥,说:“没想到你他娘的风格还这么多变啊。你咋不给我介绍工作介绍小媳妇呢?”
昕哥只是撅了撅嘴,做了个无奈的表情。并不答话。然后把眼睛闭上开始养神。
我又问老杨:“你跟我说说沙和尚的事情呗,就是卷帘大将、打碎琉璃盏、被贬到流沙河之类的事情。”
杰森凑近了说:“嗯嗯,我也想听。”
老杨笑道:“马哥,这说来话长了,而且很复杂。并不是西游记里面写的那样。”
我连忙接话:“没事没事,你慢慢说。”
杰森忙点头附和我:“对对,我们特别有耐心!”
老杨见我们充满好奇,又喝了一口水。说:“其实流沙河并不是一条河,我也没有打碎琉璃盏。”
我问他:“什么?流沙河不是河是什么?”
老杨不经不慢的说:“是沙漠!”
我正要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时候老龟和白龙回来了。
老龟说:“你们别聊了,赶紧起来,我们走。”
杰森问:“真的有其他的通道?”
白龙点点头说:“有一处很窄的石缝。”
老杨拍了拍屁股就起身要走。我拉住他,说:“喂,你接着说,接着说啊。”
老**要开口,被老龟打断:“别扯淡了。赶紧走吧。”
老杨则轻声说:“空了我慢慢跟你讲。”说完便跟着老龟走了出去。
我追上老龟,问他:“老龟**,老杨跟我说流沙河是沙漠,是不是真的?还说没打碎琉璃盏,你跟我说说呗。”
老龟有些不耐烦:“对,他说的都是真的。待会儿等你拿到钉耙,自然就全知道了。现在别废话,赶路要紧。”
老杨则对我笑笑表示无奈。
故事没听完的感觉总是让人不爽的。我只好在心里暗骂。但是也没什么办法。我只能闭嘴跟着队伍继续前进。谁叫他们都比我厉害呢。我默默的盘算,等老子拿到钉耙,一定好好教育教育他们。
果然,往我们来时的道路上,有一些很不起眼的石缝。如果不仔细看,根本不会觉得那些裂缝有多深。
跟着老龟钻进一条石缝。这条石缝的入口,是向着我们之前行走的方向。所以来时根本注意不到。
石缝刚好可容纳一人通过,内部十分狭窄。我们行走的速度逐渐放缓。不过这种情况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很快,我们就发现这段石缝的后面别有洞天。
原来石缝连接着地下溶洞,石缝的另一端,明显能看到地下河侵蚀造成的一些岩石孔隙。钻出石缝后,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十分巨大的溶洞。脚下是一道斜坡,斜坡一直延伸到黑漆漆的深洞内部,钉耙的光线也无法直接照射到底部。而我们头上,是高达五六十米的洞顶。
洞顶倒挂着无数锥形的石钟乳。在我们正前方,也是一望无际的黑暗。光线无法穿透。所以很难判断这处洞穴到底有多大。
从洞穴下方的深处,不停的有冷风倒吹上来。让人感觉背脊发凉。昕哥对老龟说:“就从这里下去。”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