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的时候,羿老还不忘耳提面命的催促夫妻两个早点生孩子。
莫晚听了羿老的话,只觉得哭笑不得。
她和羿莫寒结婚之后,一直没有同床共枕,所以她到现在都还是一个生涩的雏儿。
生孩子?
简直是痴心妄想。
莫晚被羿老催促着去看医生,拿一点烫伤膏。
羿莫寒则是被单独留在病房里和羿老谈话。
莫晚不知道他们在病房里说什么,但是那个被羿老逼迫着按在合同上的手印,却沉甸甸的压在心上,她的情绪一点都轻松不起来。
弈南安陪在她身边,在她被烫伤的刹那,赶上来查看她伤势的男人不是她的丈夫,却是小叔子弈南安。
这多少叫莫晚觉得难堪。
“莫晚,你是怎么想的。”
对于爷爷的决定,弈南安的心底全是苦涩。
他很想代替莫晚来反抗爷爷的决定,可是一来爷爷已经被羿莫寒和席婉的事情气的心脏病发,身体实在受不住。
二来,他虽然对莫晚情根深种,可是莫晚对他却没有一点意思,他即便要反抗也出师无名。
莫晚苦涩一笑,一边伸手把裤管卷起来,把烫伤的地方给医生看。
“我也不知道。”
“你若是想要离婚,我可以帮你说服爷爷。”
莫晚摇头。
“这件事还是等爷爷出院了之后再说吧,爷爷现在的身体,也不适宜拂逆他。”
弈南安点点头,对上医生,关切的询问道:“医生,她腿上的烫伤严重么?”
医生对着弈南安开口:“弈少,少夫人的烫伤不严重,一会我开一些烫伤膏回去,少夫人只要按时涂,不出三天就会康复。”
“会留疤么?”
弈南安倒是比莫晚还要关心这个伤势。
莫晚挽上裤脚,“留疤也没关系,反正只是伤在腿上。”
“你是女孩子,留疤总归是不好的。”
莫晚感受着弈南安无微不至的关切,晦暗的垂下眼睑。
拿着医生开的单子,莫晚和弈南安一起去拿药,在长长的走廊上,两个人的影子拉的很长,莫晚的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怅惘。
那地上的剪影,形容亲密得很像是一对恋人。
可她真正喜欢的人,却对她的受伤不闻不问。
就在她和弈南安转过转角的时候,一道颀长的人影转过身来,侧身挡在他们面前。
“哥。”
弈南安目光微闪,晃了晃手里的单子,“我带莫晚去拿药。”
那单子晃在空气里哗啦作响,但是下一瞬,单子被一双指骨修长的大掌捏住。
来人俊逸的面孔笼着一层阴霾,“南安,你走吧,我跟她一起去。”
弈南安看着他黑沉的眼底,默了一秒,上前拍拍羿莫寒的肩膀。
一字一句的说道:“哥,刚刚莫晚替你挡了热水瓶,医生说烫伤的很厉害,你即便是生气,也不要拿着莫晚这个病患来撒气。”
这话看似是叮嘱,但南安沉郁的眸底却全然是警告。
说完这句话,他没管羿莫寒,低眉看着莫晚,“莫晚,那我走了,明天见。”
莫晚目送着弈南安的身影消失在走廊。
羿莫寒裹挟着怒气的声线就擦过耳膜。
“席莫晚,一边答应我说服爷爷离婚,一边把我和席婉的新闻爆出去,你可真是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