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鬼涧试炼,是九幽宗一大盛事,曾经是。
可随着近年来,根据幸存者的描述,九幽鬼涧,已没有什么秘密可言,更加谈不上多少价值。就因为,这是传统,才得以保留。
然而,上至九幽宗宗主和四大长老,下至门中执事、内外门弟子,对此,都不再有半点重视。只把这次试炼,看作是弟子甄选,凑凑热闹而已。要没发生什么变故,转眼就被他们遗忘。
从这点说,赵飞和柏翎等人的表现,有些出人意料。让前来凑热闹众人,稍稍有了一些兴趣。
至于,九幽鬼涧试炼,最初的目的,早就被人遗忘。最初,这样的试炼,是以探索九幽鬼涧为主,现在完全改变。对赵飞而言,这绝对是好事。不然,他哪这么容易,就能够蒙混过关?
让赵飞稍感惊疑的是,就连柏翎,都没有提及此事。或许,柏翎此行目的,也不能公之于众?
“沈昉、杜坤、柏翎!”
赵飞默念,这三个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隐秘。而且,他还十分好运,和三人同时交恶。不用说,他在九幽宗,接下来日子,不会太平静。好在,三人进入内门,暂时用不着担心。
遥遥看着,沈昉、杜坤、柏翎、赵玉,被内门的执事带走,赵飞收回目光,看向不远处两人。
然而,不知何故,两人没有理会赵飞,甚至没往他这靠近,拉开一段距离。显然,对这同门,有意进行疏远。本来,他们两个人,就是贪生怕死之辈,进入九幽鬼涧,表现,太过不堪。
如今,赵飞明显和几个内门弟子不和,他们哪里敢卷进来?
“你们两个,跟我走。”
等人群散得差不多,就有个三十来岁,身着灰袍宗门执事,来到近前,对不远处的两人说道。
九幽宗内,除高高在上,以宗主徐勾和四大长老为首高层,及内、外门弟子,还有不少执事。平日里,宗门内事务,绝大多数,由这些各级执事掌管。其中的紫袍执事,有着很高权限。
只比长老,稍稍逊色些。他们实力,同样十分强劲,不然,也没有这样资格。
第二等,就是金袍执事。实力稍弱,但也不是好惹。
第三等,就是黑袍执事。相比紫袍、金袍,黑袍执事在宗门内地位,很尴尬,近乎内门弟子。说是这么说,实际上,黑袍执事相比内门弟子,是要自愧不如的。毕竟,他们前景已黯淡。
终其一生,也很难,有更大成就。
内门弟子,则不同,有不少潜能,还能提升修为。其中,甚至可能,出现结丹境以上的强者。真要招惹了他们,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惨遭报复。而且,求告无门,丢掉性命,都不无可能。
因此,九幽宗结构,就是以宗主徐勾和四大长老,紫袍、金袍执事,内门弟子,及灰袍执事组建。而外门弟子,并没有纳入这结构,是分流的存在。唯有在外门表现抢眼,才有所改变。
至于剩下那些弟子,要么归入灰袍执事,要么成为炮灰,再无其他可能。
这些不是什么隐秘,在决定前来这里后,赵飞就花了不少时间进行调查,对九幽宗有所了解。这是他前世养成习惯,每当出任务时,都会收集可能有所帮助的信息,以应对突发的事件。
“那个灰袍,应该就是,我们的引路者。”
赵飞肯定这点,只是看起来,那个灰袍,似乎对他有些成见,居然只招呼另外两人把他忽略。只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
“这运气,真是没谁了。”
赵飞苦笑,还没有入门他就和几个内门弟子结怨,这也罢了,可他和那灰袍执事,从未交集,却同样,拉到了满满的仇恨,这该找谁说理去?可以想见,他在外门这些日子,也难过了。
“也不知,可不可以换引路者?要是不行,这日子还怎么过?”
通常情况下,每个灰袍执事,都会带领数十个外门弟子,负责他们在外门修炼时,一应事务。指导修炼、分发资源等等。九幽宗还没有阔到,不缺修炼资源地步,尤其外门,供应有限。
如此一来,和自己的引导者搞好关系,很有必要。这样,才能得到更好指导,以及更多资源。要是关系不好,或者更为恶劣,下场可想而知。就难怪,赵飞会心有戚戚,感到不很乐观。
赵飞深吸一口气,平复心中不忿,朝着三人走去。不管怎么样,先进了外门,再说其他不迟。
忽然,灰袍执事,猛地转过了头,一对透着暗红色血丝的瞳孔,直勾勾瞪着,似有血海深仇。他也没有说话,就这样子盯着,片刻后,就转过身径直离去。虽没有名言,但意思很清楚。
这样的眼神,赵飞曾经见过不少,像极山林中被他猎杀的凶兽,透着股狠辣。
他完全不怀疑,若是继续跟上去,那个灰袍执事,会悍然出手。以他的实力,倒是不会畏惧,但这样子做不是好的解决之道。真要起了冲突,哪怕打赢了,到了最后面,吃亏的还是他。
灰袍执事虽不算什么,但在外门,却是强势存在。真起了冲突,宗门规法不说,就其他灰袍,都会接踵而至上门。真要这样,就十分不妙了。
赵飞没跟上,停下来,目送灰袍执事和两个弟子,扬长而去。
“真把我就这么晾着,他真有这样的胆量?可笑。”
赵飞心里很明白,无论那个灰袍执事,如何不甘,都不可能真的丢下他,顶多,就给点脸色。明白这点之后,他自然就不会焦急,耐心等待。只是,内心深处,他已经狠狠的记上一笔。
像是这样的角色,虽然没有多少能力,坏起事来,也很是让人头疼。解决这个问题是必要的。
他可不想,时时刻刻,都要提心吊胆。
“赵师弟,想什么呢,还在这里发愣,我在前边,等你有好一会了。”
正如赵飞所料,过了会,就有个身形瘦小的男子,急急忙忙赶过来,远远招手,让他快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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