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啊,妈,上次接的那个戏要开拍了,过年也不休息。”她只得实话实说。
“哪个导演这么残忍?”
“就是《一半青春》那个。”
“和我名字很像那个?那导演的剧好啊……不对,我怎么和你聊起这个了,那我和你爸过去看你?只是医院还要值班,不知道好不好请假。”姜芝文犯了愁。
“我们进组拍戏,要跟剧组走的,即使是在本市,能出来的时候也少。您和爸过来我不能好好陪你们,等拍完这部戏,我就回去好不好?”荆暖急忙解释了一通。
“那行吧。我和你爸商量下,回头哪天能匀出几天假,过去探个班。小可呢?你们挺好的吧?”
“他也挺忙的,我们很好啊。”
“那行,代我们问个好。有他在,我们也放心。”
挂了电话,荆暖心醉于做演员的身不由已。每年过年都是同家人一起度过的,在国外就不提了,今年都在国内,却偏偏回不去家。
她想爸妈了,翻着手机里的照片正细细看着,门外响起了叶云纪的声音。
“暖暖,你在做什么?十万火急,方不方便?”
荆暖心道:十万火急了还有什么方不方便的?
“进来吧。”
刚说完,门便开了,叶云纪左手举着个饭勺,右手举着个手机就朝她走过来。
这是什么情况?十万火急?炒勺?手机?
莫非是云云做着饭,厨房着火了,她拿手机想要报火警?荆暖脑洞大开。
不对呀!那上她房间做什么?忘记火警电话了?
更不对!连幼稚园小朋友都知道的电话号码,谁能忘啊。
叶云纪可是不知道她瞬间大开的这些脑洞。
“暖暖,救命啊。”叶云纪扑到荆暖跟前,哭哭啼啼道。
“那你倒是快说啊。”见她如此声泪俱下的,荆暖不免跟着急了起来。
“是这样的。我正在厨房做迎新晚餐,突然手机响了,我拿出来一看,是我妈。”说到这里,叶云纪很有悬念地停下了,还重重地叹下了一口气,并配合着动作耷拉下脑袋。
“哦,原来手机和炒勺是这样联系在一起的。”荆暖恍然大悟。
“什么?”叶云纪沉浸在自己悲伤的情绪里,没听清。
“没什么,只是阿姨打了个电话,很严重的事情吗?”她记得她还说了个十万火急。
“严重,当然严重了。”叶云纪咬重了字眼,“我妈说不让我在外面飘着了,说我一个女人最重要的是终身大事,然后在家那边给我务色了一个她口中的‘高富帅’,不过我知道肯定是个不合格的‘高富帅’。”
她念叨了一大堆,荆暖听了个半懂。
“那你是因为‘高富帅’不合格,还是因为阿姨说不让你在这边。”
“当然是不让我在这边了,我觉得我现在过得特好。你看吧,能和你住在一起,托你的福有了这么一个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工作,天天还能看到男神。邓蓝也肯教我了。这么多好处,我为什么要回去?”
叶云纪念叨完这些,荆暖才彻底懂了。
“那你就跟阿姨好好谈谈呗。我妈就支持我工作。”荆暖切身体验,这不是什么说不通的大事。
“我妈哪有这么好说话。她说我年纪不小了,又不像你创娱乐圈晚点结婚也没关系,非说嫁人比工作重要。我就不明白了,我哪里年纪大了,现在人结婚都很晚的好不好?”叶云纪又开始进入念叨模式。
“那怎么办呢?我不舍得你回去。”荆暖也跟着发起愁来。
“我还没说完,所以我骗她说我在这边找了男朋友,也是‘高富帅’。”叶云纪扔掉手机和炒勺,空出手来抱着荆暖求安慰。
“骗人是不对的,可是我们有时候身不由已是不是?”荆暖拍着她的后背。
叶云纪抬起头来,委屈地诉苦:“然后,她说她把手头的工作安排一下就要过来,让我到时候领男朋友和她见一面。”
“……”荆暖无语,看来说谎真真是不好的。
“我哪有男朋友啊?难不成还去租一个吗?暖暖,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叶云纪已然凌乱了。
“租一个倒是不用,我们这里不就有一个现成的。”荆暖开了窍。
“谁?”叶云纪问完后也反应了过来,“邓蓝?”
“嗯。”
“罪过啊,他哪里是‘高富帅’了?”
“他就是啊。你想想,他的身高有一八零了吧?虽然他不是酷帅的类型,可是这里的帅指的是好看,他放在人群中,你说算不算是好看的?还有一个富字,你不知道章可工作室,有他的股分吗?”荆暖头头是道地给她分析起来。
叶云纪思忖着:邓蓝还真的有一八零,中等偏上的身高,勉强算是合格‘高’了。模样吗?清清秀秀,要不是常年跟在章可身边被显丑了,还真是算好看的。工作室有他股份这件事,她确实是刚听到荆暖说,这么说来,‘富’这个字,他也配得上了。
合格的‘高富帅’,成吧!有这个人总比没这个人强。找个不认识的还不如这个冤家,好歹他们是有所了解的冤家,到时候也不怕露馅了。
思及此,叶云纪转哭为笑,“暖暖,你太聪明了,我这就找他去也。”
她拾起手机和炒勺,如一阵风飘走。
出了荆暖房间的叶云纪,“蹬蹬蹬”地跑到了楼下厨房去,一边跟个没事儿人似的继续做晚餐,一边注意听大门处的动静。
今天是十二月三十一日,章可和邓蓝加上她没有去工作室,听说邓蓝看一个长辈去了,这时候应该回来了吧?
等啊等的,晚餐都煮得差不多了。大门才有了响动,她匆忙洗了手,跑出厨房去看,果然是邓蓝回来了。
“hi!你回来了。”她热情地打着招呼。
邓蓝吓一跳,“你干嘛!突然这么热情?”
“不干嘛啊。就是你回来了我特别高兴呗。”她谄媚地笑道。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丢下这句,正要上楼。
“你说谁奸谁盗……”她话说一半噎住了,接着笑,“我没有啊,你看我还亲自给你们做晚餐呢……咦?什么味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