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吕小布的手里,却是已经成为一把普天之下,都是难得一见的绝世神兵。
吕小布一身粗布,可是却在这兵器衬托之下,一代战神的雏形却是已经全部具备。
他拿着兵器,站在那几人的面前,爱抚地摸着自己的兵器,如同情人模样对待地说道:“小伙计,今日也是时候到了你出世的那一天了。”
“你居然拥有鲁班大师所铸造的兵器,说,你究竟是什么人?”
领头的人物刀尖指向吕小布,脸上的表情一变再变。
他知道他们被人当枪使了,面前的这个小子,怎么看也不像是雇主所说的那样。
“你们来杀我,居然不知道我是什么人?不觉得太可笑了吗?”
吕小布一声怒吼,身影一闪,兵器已经是将那人的整个身子一力穿透。
而那人气若游丝,却是疯狂大笑,“西楚霸王,西楚霸王,你终于是找到对手了啦!哈哈!”
“说,幕后主使究竟是谁?”
吕小布眼睛暴翻血丝,直直的盯着离他不到一尺的将死之人。
那人惨笑一声,双手抓住兵器,身子猛地向前一冲,几乎成为了将死之人。
“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他是谁?西楚霸王,我终于找到你的对手了。”
没了问话的人,吕小布本来仅存的理智一下子就崩溃,兵器指着后面的几个人,“说,你们知不知道幕后主使的身份?”
吕小布说完话后,就看到了一副奇怪至极的一幕。
土匪几个全部都是无力地趴在地面上,一双双眼睛狠狠地看着旁边唯一还站着的那个人。
“我们定是不知道,幕后主使的身份。”
那人用丝绸轻轻地擦拭着手上的匕首,血液沾染在丝绸上,丝绸随风飘起,落在赤红色的大火之中。
“即使我姓高。”
吕小布瞳孔骤然一缩,“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兄弟。”那人淡淡地说道:“可惜是同父异母的。”
吕小布暗自说道:“可能他们平日里......”
还未等他想的太多,那人又是继续说道:“不过,我们关系一直很好,从小就很好。”
“那你为什么这样做呢?”吕小布的武器指着地上还在嘶吼的几人,“”“加上他们,你报仇岂不又是大了几分把握?”
“人未必是越多越好,有的时候,人多了,反而是累赘。”
那人似乎真的不在乎自己口中,所谓的“关系很好”的兄弟,说起话来都是那么的平静,冰冷得让人感觉到刺骨的平静。
“你可真够冷血的。”
吕小布叹了一口气,收回了自己的武器,武器又重新变成了那把平平常常的木头。
他转过身子去,将靠在树下的吕伯奢扶起,然后慢慢地离开。
“你的大仇不报了吗?”
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吕小布的身形就是一顿。
他头都没转,却是说道:“即使要报仇的话,我也要先把这老头子的尸体安葬好。”
“好。我等你三天。”
那人说道。
吕小布还是没说话,朝着镇上棺材点老李头的店面走去。
“老李头,来一个上好的檀木棺。”
将吕伯奢放在店面里面拜访棺材上,吕小布对着门口坐着的老李头说道。
老李头开的是棺材店,所以他平时没客人的时候,一般都坐在外面晒太阳。
按他的意思说,是自己家里开的这买卖棺材的生意,本就是沾染了阴气,晒太阳正好让自己的身子骨康健些,活的日子稍微长久些。
“小布,是你家的唠叨老头子没了?”
老李头说起话来,大大咧咧的,毫不在意什么死者为大的礼俗。
吕小布点了点头,显然是对于此事不想再说些什么。
“记得宇文化及那老头子,前些日子就说你家的唠叨老头子的伤势是越来越严重了,没想到倒是真被他说对了。”
宇文化及的家里是开药材的店,他也扮演着附近郎中的角色,平日里也曾听吕伯奢谈起过,他可是一位神医。
吕小布长叹了一口气。
他本就知道,仅凭上吊的把戏和那火灾,是断断不可能能够将他这命硬的三叔,抓到阎王爷那里去的。
想来他三叔吕伯奢也没有料到此事。
而之前他对那些土匪,也不过只是那他们泄愤再加上他们自寻死路,他才顺手料理了几下而已。
能教出吕小布这种本事的人,自己身上若是没有几下子功夫的人,又怎么可能呢?
“唉,这是什么东西?”
老李头在吕伯奢的身子上下胡乱搜刮了一番,突然抓住了什么东西,疑惑的说道。
拿出来之后,居然是一封信函。
老李头也不顾忌旁边的吕小布,直接将信函打开,读起来了里面的内容。
“吕伯奢,你所推荐的人,可能是我吕家的未来希望之所在。只要他能够在这次咸阳之乱之中,胜出或者立于不败之地。他就是我吕家的下一代家主。”
信函的下面:人名赫然便是如今在整个秦国无人不知的丞相吕不韦。
名字的旁边还有着丞相府的印记。
老李头看见信函之前是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看了信函里面的内容之后,则是一副沉思的模样。
而吕小布却是知道了自己的归处。
如今的秦国国度咸阳,更遑论这信函上面的吕不韦似乎真的像那臭老头生前所说一样,和他们是有几分关系的。
只是可惜了三叔吕伯奢,还没有和他一起走上人生巅峰,就这样在这偏居一隅的地方了却了此生。
没有理会还在发呆的老李头,吕小布拿起檀木棺,就往外面走了出去。
一座墓碑前,吕小布已经在这里跪了三天三夜,滴水未进。
在这偏居一隅的小镇,有个传统,亲人死去,要守孝三年。
若有急事,那也必须滴水未见,三天三夜在墓碑前悼念死者。
吕小布也是这小镇上的人,所以他在此地跪了三天三夜。
而就在今天,他却是要走了。
活动了下自己麻木的双腿,他以着极其奇怪的姿势,一瘸一拐地朝村口的那家豆腐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