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们只要一小个银子就好了,不要那么多。”铁树心满意足的笑了,明天可以去吃好吃的了。
老人摇着头感慨:“我们这种人哪能上的起学,能以后学门手工活养家糊口就行了。”
“现在有钱了,可以送他们上学呀。”
经过赖月儿的一番游说,老人终于收起了桌子上的银子,拉着铁树开花给赖月儿跪了下来,赖月儿吓得赶紧扶起了老人。
早上被开花叫醒,赖月儿洗漱完毕,大家已经在外面等她。
昨晚问了去城镇的路,老人说今天送她过去,也正好带铁树开花去看看城镇大户人家家里做工的他们的爹娘。
铁树听到要去城镇高兴的来回跑,一下从屋子里跑了出去,又从外面跑了回来。
“爷爷,姐姐那边来了好多骑马的人。”铁柱边跑回来边大声叫道。
听到这里,赖月儿心咯噔一声,难道是那个男人追来了。
跟老人说了可能是那个恶霸来了,老人让赖月儿藏在院子中那一堆柴的后面,嘱咐了铁树和开花等会不要乱说话。
马蹄声渐近,赖月儿透过柴枝的隙缝看去,果然是那个男人。
老爷爷拉着铁树开花两人站在一旁回话,男人手下的人进去搜查了一番没有看到人就走了。
看到人走了之后,老爷爷让铁树出门去看看人走远了没有,铁树跑出去一会又跑了回来。
“爷爷,他们往城镇的方向去了。”
听到他们走远了,赖月儿才从里面出来。
“姐姐,他们去了城镇你还要去吗?”开花问赖月儿。
“我不能在呆在这里,那个恶霸很狡猾,万一突然回来就不好了。”赖月儿急忙和大家告辞,准备离开。
“姑娘,我知道一条路可以绕道去城镇。”
老爷爷带着赖月儿走了一段路来到山下,“姑娘,从这里上山会经过一个唐家村,然后从唐家村那边走可以到城镇,不过这样要多走好远一段路。”
“没事的,你们快回去吧。”赖月儿让他们回去,自己开始爬山。
她想过返回去,可是她不知道他到时候没有找到她会不会也会回去找,所以现在还是继续往下走最安全,这已经属于封国,他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在城门口抓她。
这山很陡,爬了半天才爬上去,赖月儿在山顶休息了一下,看到对面山头那边有几户人家,应该就是老爷爷说的唐家村,赖月儿往山下走去。
快走到山下的时候,赖月儿听到有一位妇女的哭声,走过去一看,一个水塘旁边围了十几个村民和几个衙差。
赖月儿挤进去看到一对夫妻对着地上一个躺着的少女在哭,旁边衙差脸色铁青的骂道:
“还哭什么哭,快点想办法,不然要你们好看。”
“官爷,我们也没有办法了。”旁边的那个男人拉着哭泣的妻子跪在衙差面前。
“没办法?”衙差一听怒气冲冲的朝两人踹了脚,旁边的衙差直接去抓了两人。
“那你们就准备和你们女儿一起陪葬吧。”
“官爷,请让我先把我女儿埋了。”男子哀求,被衙差按在地上打了一顿。
“你们还想埋女儿,到时候把你们一家三口扔荒山野岭,谁要是去埋你们就是活的不耐烦了。”衙差朝男人吐了口唾沫,对着周围围观的村名呵斥警告。
“还有没有王法,怎么能这样!”赖月儿看不下去站出来替他们讲话。
“走走,这不关你的事。”旁边一名衙差朝赖月儿吼道。
正在踹男人的衙差放下了脚,目光迥异的看着赖月儿。
赖月儿不着痕迹的退了一步,这衙差的目光不怀好意呀。
衙差上下打量着赖月儿,突然就笑了出来,“唐顺,这不就是你闺女吗!”
坐在地上的夫妻愣住了,男人不明就里,一双眼睛看着地上的尸体失声痛哭,:“我女儿在这里。”
那名衙差气的又是一脚踹了过去,朝旁边的衙差使眼色抓住了那名妇人,“嚓”一声拔出了身旁的刀。
“既然不是你女儿的话,那你们就上路吧。”
衙差朝着妇人砍下去,赖月儿冲上去拉住了他的手,男人跑过来抱住了衙差的大腿,涕泪交加含着内疚大声说道:
“是,她是我女儿。”
听到回答,衙差满意的放下了刀,赖月儿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只见男人爬到了她面前。
“姑娘,求你行行好救救我们吧。”
男人竟是对着赖月儿磕头,那个妇人也被放开了,一同跪在赖月儿身前磕头。
赖月儿本欲扶起两人,可是两人却不起身。
“你们先说说是什么事,我能帮的我就一定帮。”
“姑娘能不能代替我女儿进宫。”
听到男人的话,赖月儿惊呼,“怎么可能,绝对不行。”
天呐,进宫当皇上的女人,皇宫是多么可怕的地方,她才不要进去。
跪在地上的夫妻身子一滞,妇人手伸过去欲拉住赖月儿的脚,被她轻易躲开。
“这件事绝对不行,我不要做皇上的女人,我心机不行,进去铁定死。”
赖月儿越说越觉得周围的人眼神不对劲,脸上憋着古怪的神色,周围一下安静了下来,忽然衙差扑哧一声毫不掩饰的大笑。
“哈哈,你想的挺美的,一只山鸡还想飞上枝头。”
周围围观的人群纷纷嘲笑,有一位好心人告诉赖月儿。
“姑娘,是去当宫女。”
宫女!!!
如同五雷轰顶呀,宫女可是比妃子还要难熬呀。
“不,我不去。”赖月儿急忙后退。
“姑娘,救救我们吧。”妇人又追了上来,不让赖月儿走。
“我救你们谁来救我呀。”赖月儿去推妇女的手,可妇女就是牢牢抓着她不让她走。
僵持中,赖月儿看着周围的人群,心里六神无主,这下被牢牢抓住,怎么办。
“你们这样是犯法的。”
刚说完这句话,后脑勺传来一道钝击,大脑瞬间混沌了起来,身子支撑不住往地上倒去,双眼迷糊间赖月儿看到了男人愧疚的眼神。
回忆的思绪在河流中缓缓上浮,身子在颠簸震动中清醒了过来,枕在脑后的枕头好硬,硌的她极不舒服,像是枕了块非常瘦小的石头。
翻了个身,赖月儿手碰到了热热的东西,吓得蓦然清醒了过来,坐直身子睁开眼睛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