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出不对了？”风寻瑞调皮地做了个鬼脸，“这是结界，用来压制犯人和闯入者的仙力。”

白祺和夜久歌对视了一眼，继续跟着他往前走。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在一个看上去是入口的地方，守着两个侍卫。

风寻瑞给白祺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即会意，拿出一块令牌。

侍卫接过令牌，放进门边的暗格里，石门渐渐开启。“你们进去吧，出来的时候把令牌放在里面的暗格里，们就能开了。”

侍卫取出令牌，抛给白祺。

天牢内部更为阴暗晦涩，空气里充满了压抑。三人的脚步声渐渐弥漫开来，充斥着死寂的空间。白祺的表情也渐渐凝重，他似乎感觉到了异常。

风寻瑞依旧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领在最前头。夜久歌是第一次来天牢，东看看西瞧瞧，一副好奇的样子。

“到了，这里就是关押柳文曲的牢房。”风寻瑞停下脚步。

牢房是密封的房间，只留一个出气孔。

“紫金石，这么奢侈？这样犯人本事再大也逃不掉啊！”夜久歌一眼就看出了这墙壁的名堂。

“久歌？”牢房里突然传出一个虚弱的声音。

“柳姐姐，是我，我来看你了。”夜久歌一脸兴奋，转过身面向风寻瑞，“快，钥匙呢？快把牢门打开！

“我的大小姐，这里是死牢，钥匙由天帝亲掌，我怎么会有啊？”风寻瑞摊了摊手，一脸无奈。

“那他要怎么做事情啊？”夜久歌杏眼圆睁，丝毫不信寻瑞的话。

“灵魂是可以穿透这面墙的。无常大人，您可以动手了。”

“慢着，白祺，先让我和柳姐姐说会儿话。”

白祺点了点头。

夜久歌趴在墙壁上，透过通气孔，看到柳文曲瘫在地上，身上都是被锁链勒出来的淤痕和血迹。

“姐姐……”看到她这副模样，夜久歌捂住嘴，忍不住哭了起来。

“久歌，别为姐姐伤心。我命中注定要遭此劫，但愿再世轮回，再也不用踏入这仙域。”柳文曲闭上了眼睛。

夜久歌仍旧不住地哭泣。

白祺走近一步，蹲下来安慰她：“别哭了，她不会死的。我爷爷说，仙魂轮回其实是一种历练，若是有缘，你们还会再见的。”

白祺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掌心传来的温度使夜久歌慢慢停止了啜泣。

“柳姐姐，你告诉我，白家究竟是什么来历，为什么你会和他们牵扯上关系？”

“不，久歌，别问，你不该知道这些。小兄弟，你可以动手了。”

“姐姐，那就是他们冤枉你了，你等着，我会为你报仇！”夜久歌的声音带着哭腔，在阴暗的环境了更加撕心裂肺。

“千万别……咳咳，这是天界和白家的事，我只是个牺牲品，无足挂齿。”

白祺听着她们的谈话，脑中联系着最近发生的事，似乎有一个预感，这件事他必定脱不了干系。

“难道是我在相思地杀人的事？不对，那几个估计只是汾清宫的弃子。”

白祺闭上眼睛，将得到的信息条缕分析，还是没有什么头绪。他觉察到柳文曲的魂魄已经快要散去，时间已经不多了。

“文曲仙君，你放心，我在阎王府办事，白家那里我会去弄个究竟。”

“白家，呵呵，这世上，还有人惹得起白家吗？小子，你听好了，我不管你今后怎么样……”柳文曲挣扎着爬起来，伏在墙上，“别让久歌去做傻事，替我看好她，这丫头，什么事都……”

“姐姐，别说了……”

白祺赶紧调动仙力，护住周身，防止魂魄散去。

“仙法，吸魂术。”

紫气回旋，渐渐充满整个空间。

过了许久，白祺停下动作，半跪在地上，仙力的过度使用让他有些透支。

“原来仙魂的负荷这么大，远远不是凡魂可以比的，看来以后要多加修炼。”白祺心想。

“嘿嘿，刚刚好像看到了一场史诗级托孤大戏。”身边的风寻瑞又不正经起来。

“小瑞子，你说谁呐？又欠揍了是不是？”夜久歌眼角还挂着眼泪，被寻瑞一刺激，又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我的姑奶奶，咱先出去再说。哎，白祺，你快劝劝她。”风寻瑞一脸无奈地看着白祺，仿佛在说：“这丫头也只有你能治了。”

白祺站起身，径自走了出去。风寻瑞“嘿嘿”了一声，也跟了出去。

“喂，白祺，你就这么不管我了？你忘了刚刚柳姐姐说的话了？”夜久歌已经有些歇斯底里。

白祺偏过头，说：“我修为不够，不能长时间将魂魄寄存在无常令里。若是不早些回去，你的柳姐姐就要魂飞魄散了！你不跟上来，就要被关在这儿了。”

夜久歌抹了抹眼泪，赶紧爬起来跟了上去。

走出天牢，白祺转过身，看了看满脸泪痕的夜久歌。

夜久歌把头偏过去，赌气不看他。

“好了，夜大小姐，如果你真要替柳文曲查明真相，来凡界找我。冥界白家，这或许是个很有意思的话题。”白祺的嘴角勾起一丝笑容，饶有兴致地看着夜久歌。

“喂喂，我这个汾清宫的人还在呢？能不能别把我当电灯泡？”一旁的风寻瑞又借机会打岔。

白祺转过头，眼神里射出一道狠厉的光。

“你，你要干什么？”

“柳文曲之案，汾清宫脱不了干系。你是汾清宫的人，应该知道点信息吧？”

白祺笑容不减，愈加调侃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