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
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沈佳只知道摇着头否认。
不可能的,不可能会有人知道的。
她做得那么隐秘,沈玫怎么可能知道?
“是吗?”
原本低着头看自己脚尖的沈玫,缓缓的抬起头来,还准备说些什么,门又被敲响了。
“叩叩...”
有力而又急促。
推开沈玫的钳制,逃也似的,沈佳开了门。
“爸!”
看到门口脸色有些不太好的沈正廷,又想到沈玫刚才说过的话,沈佳不敢再造次。
“你给我出来!”
沈正廷听说了沈佳有些无理取闹的行为,专门上楼来,一把扯着沈佳的衣服,把她拽了出去。
“爸...”
沈玫站在门口,眼睁睁的看着沈正廷把沈佳拖了出去,沈佳死命的挣扎着。
门缓缓的关上,沈玫手里拿着一个厚厚的笔记本。
......
“人呢?”
蓝蔚然不过刚刚到家,蓝家老太太就急切的迎上来,往他身后看过去。
“呵!”
蓝蔚然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蓝老太太,把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一句话都不说,慢慢的往楼上走过去。
皮鞋磕在地上,发出声音来。
“我哥这是怎么了?”
蓝安然坐在沙发上,没有错过蓝蔚然的一举一动。
她看向蓝老太太,语气里满是疑惑。
“打电话问问沈家!”
老太太也无从得知这个蓝蔚然是怎么了,只能给沈家打电话了解情况。
“有什么好打的啊?”
蓝安然坐在沙发上,把玩着自己的手指甲。
鲜艳夺目,光彩照人!
“这个沈佳我看也没有什么好的啊!”
蓝安然之所以答应去沈家,又不是为了蓝蔚然的婚事。
她就是为了报复,沈玫那个女人,只有放在她眼皮子底下折磨,她才觉得心里平衡。
她的一辈子,都被这个女人毁了。
“我来问!”
蓝老太太拿过手机。
沈家,说实话,蓝家老太太更加看不上。
沈正廷这个所谓的当家的,根本没有任何能力经营一个公司。
据她所知,这些年来,自从尚思怡去世之后,博卡集团就一直出于亏损状态。
可是她看重的是,被尚思怡养出来的女孩子啊。
贤良淑德,举止优雅。
“嘟嘟嘟...”
电话响起,很快就被接了起来。
“喂?”
接起电话的是沈正廷,也许是刚跟沈佳吵过一驾,语气有些不太好。
“嗯,我是蓝老太太。”
蓝家老太太自报名号。
“老太太?”
沈正廷自然可以听出来蓝老太太的声音,只是他疑惑的是,蓝老太太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来。
难道是为了退婚?
蓝老太太也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开门见山:“蔚然怎么没有把沈佳接过来?”
“这......”
蓝老太太语气有些不佳,但沈正廷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哪里能够揣测蓝蔚然是个什么想法啊。
“好,那既然这样,你让佳佳好好准备一下,我抽时间去接她。”
蓝蔚然的态度,蓝老太太其实心里就跟明镜似的。
只是他那个有些意味深长的眼神,让蓝老太太有些怀疑她自己的决策。
这个沈佳,她确实有调查过。
出生干净,人也淡雅。
最重要的是,她是尚思怡的女儿!
“好...那就麻烦蓝老太太了。”
沈正廷话还没有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
说实话,他有些没搞明白,蓝老太太打电话过来的意图是什么。
...
蓝安然坐在沙发上,觉得蓝老太太的行为有些可笑。
“奶奶,你根本没有给哥选择的机会啊。”
蓝老太太坐在沙发上,手里握着电话。
日光昏黄。
她老了,好多事情都不能再帮助蓝蔚然。
但是在她真正卸任之前,她必须把蓝蔚然的婚姻大事安排好。
尚思怡是蓝蔚然母亲苏情的闺蜜,她养出来的孩子,才真正让蓝老太太放心。
“对了...”
蓝安然坐在轮椅上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过身来。
“奶奶,沈玫...”
蓝安然话还没有说完,蓝老太太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摆了摆手。
“我知道的。”
蓝安然瘪了瘪嘴,什么话都没有说,缓缓离开。
......
楼下一直传来沈正廷和沈佳争吵的声音,沈玫却不管。
窗外的阳光刺眼,她干脆放下窗帘来。
她的房间很小,有些昏暗的光线,带给人一种莫名的神秘感。
拿着笔记本,安静坐在书桌上。
沈玫并不急着打开它。
自从早上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她就明显的感受到,脑海里有些东西一直在流逝。
抓也抓不住。
记忆里,她还记得有这么一个笔记本的存在。
翻箱倒柜,最终还是找到。
慢慢的翻开。
“沈佳不是爸的女儿!!”
映入眼帘的,首先是这么一句话。
刚才已经看到,沈玫已不似第一次看到那么惊讶。
只是奇怪的是,她是怎么知道的?
还有啊,这么重要的事,她怎么可能忘的掉?
......
酒鬼醉醺醺的站在鬼妃的身边,两个人站在三界界限最模糊的地方,千里迢迢的观望着花妖阿玫。
“鬼妃啊,你这招狠啊,抹去了花妖对这个蓝蔚然所有的爱意甚至还抹去了她一些记忆。”
酒鬼手里捧着一壶酒,他从来不爱关心这些情爱之事。
“呵”
鬼妃冷冷的笑了:“酒鬼,也亏你是个妖呢。眼睛看到的,可不定是真的!”
第二天一早,沈家好不热闹。
沈玫是被留下传来的嬉笑声给吵醒的。
掀开被子,拉开窗帘。
今天的天气倒不像昨天那么好,天阴沉沉的有几朵云漂浮不定。风也很大,窗帘被风吹起来,流苏的料子,越发飘摇。
“沈玫小姐,蓝老太太来了!”
门口传来急促的敲门声,语气里有兴奋和掩饰不住的笑意。
“嗯。”
淡淡的打开门,沈玫连梳洗的意思都没有。
穿着睡衣,吸啦着拖鞋。每走一步,鞋跟拖地,给人以莫名的颓废感。
“老太太这时候来,是要干什么?”
女孩在前面走着,沈玫跟着她慢慢的走着,有些好奇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