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枫地下二层,司念被铁链牢牢地捆在柱子上,他的头发已经湿透了,苍白的脸毫无血色,身上仅剩的一件衬衫此刻已经破烂得不成样子,上面全是触目惊心的血迹。整个人虚弱不堪,就像挂咸鱼一样被挂在那儿。
竹原晓一脸阴郁,紧紧地盯着那个单薄的身影。
他很不开心。
谁惹他不开心,他就叫谁不开心。
已经打了一下午,这个纤弱的男人看起来好像随时都能咽气,但翻来覆去只说那几句话,着实让人牙痒痒。
周元难得微微皱起了眉:“老板,他嘴硬得很,这样打下去也不是办法,毕竟是那位的人,打死了不好交待。”
“你给我闭嘴!”竹原晓恶狠狠地说,“用不着你教训我。”
他走过去夺了旁边人的鞭子,二话不说直接一鞭子抽上去。皮鞭上带着倒刺,一瞬间,司念的身上便多了一条伤口。
“说!你还背着我做了什么事?!”
“少爷,难,难道查不到吗?”司念艰难开口,脸色雪白,豆大的汗滴落在地,目光却十分平静。
“啪!”又是一鞭子,狠狠地抽在伤口上,新伤加旧伤,痛得司念几乎溢出闷哼。
“我再问你一遍,你说不说?”竹原晓用鞭柄挑起他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的眼。
“我没什么好说的,我只是听命行事。”
“行,你有种!”竹原晓把鞭子扔在地上,转身飞踢一脚,狠狠地踹在他肚子上,司念立刻蜷起身子,手背都鼓起青筋,如同被戳到死穴的虾,死死地弓着腰,脸上浮现痛苦的神色,连刺青的花纹都跟着一并扭曲。
“告诉那个老不死的,既然给我公司,就别插手太多,否则我就撂挑子给他看!”
回到五楼,竹原晓立马换上吊儿郎当的表情,邀功似的笑眯眯地看着周元:“美元啊,我刚才表演得是不是特别好?”
“老板如果去演电影的话,最低也能拿个小金人。”周元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不过您要撂挑子,有人肯定喜闻乐见。”
“他想得倒美。”竹原晓轻哼,“叫方言查查老头子最近在忙什么。另外把司念放了,顺便上点药,免得真死在这儿给我沾晦气。”
“是。”周元微微躬身,往外走去。
竹原晓眸光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多了一抹坏笑,叫住正要拉开门的周元:“等等,顺便给我那位好哥哥送点小礼物。”
一般老板露出这样的表情,准是要捉弄别人。周元心里了然,出门去找方言。
丹枫的大小事务基本上都是方言一把手管理的,为了方便他办公,老板甚至在四楼批给他一个独立的房间。
周元开门的时候,方言正在书桌前埋头看文件,一看门口杵着他,瞬间变脸:“你来干什么?!”
“找你有点事。”周元尽量放缓语气,即使听起来还是冷冰冰的。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方言起身就要去赶人。
“都闹了这么久,还不够吗?”周元低低叹气。
“不够,你最好滚的远远的,要多远就滚多远,我不想看见你。”说完,一把将人推到门外,砰地一声关上门。
“.........”
周元讪讪地摸了摸差点被撞扁的鼻子,看来老板交待的任务只能他去做了。
说起来,自从发生了那件事,方言对他的抵触情绪就与日俱增。
好歹给个解释的机会啊......
唉!真是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