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舌崖顶端。
密林之外,红魔已经带着黑暗之主他们进入了密林,寻着自己之前走过的地方,她依次排除了可疑之处,直至到了冰灵子之前来的那里。
也就是萤火虫出现过的地方。
数十条身影,一字排开,站立在那儿,为首的暗主眸光冷犀的搜寻一下四周,奇异排列的树木,俨然形成八卦的形图,错综复杂,若不细看,很难辨别不出来,这是人为所成,他下意识地抬头,高空正好对应着北斗七星,这样一对比,与这八卦阵有仿似形成了呈现接引,护首护尾的对应,每一颗斗转星移,恰好都牵动着这八卦盘阵的命脉,紧若秘织,坚如磐石,无孔可入。
“星龙八卦阵!”暗主隐晦地轻嗤一下。
“什么?”靠他右侧的暗影不明地抬眸问道。
暗主…….
并未有理会他,自顾,高大的身躯向前跨了一步,闭目思索一番,抬手伸向前方,试探地慢慢用气,掌心中顿时释放出一团黑色的气体,向着树林内推进。
也就在这时,几乎同时,他也深深地感觉到了,一股莫名阴森无比的气流湍急而出,将他那股气流硬生生地给逼回来,甚是灼灼逼人。
暗主,心底吃惊,瞬息睁开双眼,陡然收手,猝然握紧双拳,动作犀利地藏匿于宽大的袍袖之中,背与身后,隐晦冷恶的邪眸,丝丝锁紧前方,微感觉到了握紧的双手有点麻木。
‘好大的气流!’他心底陡生疑云,警惕地观察着周围,又茫然地抬首,望望这寂静的夜空。
众人盯着他的背影,一时满脸地迷茫与困惑,因为这样谨慎拘谨的暗主,他们还是第一次见,那么这样就说明了一个问题,现在的境况对他们来说不容乐观!
“主子,情况不妙吗?”暗影不解地靠过来,也睁大那双透明眼,看着眼前这在普通不过的木林,除了一些瘴气之外,在并未特殊异样?
暗主“……”
犀利地抬手制止,还是没有出声,眸光迥然,一直盯着前方,冷峻的面容也布满了寒霜,一双蕴黑的凤眸邪肆而沉寂,但细看,眸底却早已暗流涌动,适才的气流实属太过于强大了,竟然让他有点措手不及!
怎不让心生疑云。
暗影,一看困惑满满,也不觉警惕起来,邪肆地朝身后的众位挥手示意下,让他们也警惕起来,不可掉以轻心!现在的情况他们还是拿捏不准,也只能等等看了。
一旁的红魔,此时,其实,更是心乱如麻,急躁不安,从刚才暗主的表情中,她已经猜测了七八分,此结界很难破解,那么这对她来说将不是个好兆头,心底的忐忑越发不安了起来,迟迟未果的战术,她有点惧怕了。
她想现在,现在就快快结束这场让她厌烦的游戏。
这样的心境,难免对某人的怀恨,也越发浓烈起来,‘冰灵子,你这个害人精,若不是你,我红魔何苦有今日!’她满腹切齿,怨毒的眸光始终锁紧着暗主,不敢轻易松懈,希望暗主早早破了这该死的结界口。
……
而密林结界内。
已是满林的萤火虫,它们仿若已经知道界外,来了不速之客,煽动的小翅膀不断发出刺眼的光亮,刹时将这密林照亮,高空俯视,它们又如千军万马一般,点兵布阵,又好似咆哮的巨浪滚滚压制而来。
林密深处,那方寒潭已经静若镜面,无丝丝波澜,有谁会知道数天前,在这深潭内所发生的怪事?
这时,有一簇小蝴蝶从寒潭的一侧飞过,快速绕过前方的断壁残垣,直至向上飞去,不一会儿,又是一处高岩断臂,它们快速攀岩继续飞掠,也不知这残岩到底有多高,只是抬头让你望不到顶。
不过这些小蝴蝶,却绕来绕去,很快就到了一处,满是开满艳丽花草的峭壁之处,而在峭壁的对侧,厚厚的云海深处,却传来汩汩的流水声,仔细望去却是徐徐清流的瀑布,倾天而下,却看不清源头,只因为云层太厚了,看似很近,其实听声就可知道,这种距离相对较远。
不过透过云雾,依稀可见,大概的轮廓,那其实也只不过是一座陡壁的悬崖,唯有独特的,便是那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声与形,便会第一时间就会被吸引你而去,远观与云海相连成一片,别有一番仙境。
再看那些小蝴蝶们,在对侧的峭壁上,一晃,便纷纷扑落在那姹紫嫣红的的花丛中。
两处相对的绝壁,完全形成了两个鲜明的对比,一个高高矗立在朦朦胧胧的云海深处,遥不可及,若隐若现,一个却是薄云缭绕,清晰明了。
再远观这薄云缭绕的绝壁,临危陡峭,也矗立于云端,岌岌可危,不过却掩饰不住,它的壮观而宏伟,仿若独处与世,那么地独领独显,云端下方便是那密林一片了。
此处,还真是一个好奇怪的圣地!它就独处在这断舌崖之顶,只不过被一种混沌的结界变为两个世界而已。
谁又会曾想到,这其中的奥妙?
“问到吗?”这时,只听一黏黏的娇声,也从那开满艳丽花草的峭壁处传来。
接着一袭白色的身影闪现在峭壁上面,猝然在那花丛中蹲了下来,双手抱臂,盯着那些小蝴蝶。
近前。
原来,这峭壁之上别有一番洞天,远观的时候它似渺小无比,但静观,却不其然,宽敞琉璃的壁岩,(约百丈之宽)平整光滑,四周边缘长满了奇花异草,抬眸,在前方五六十丈之处,便显露出一方壁洞,洞庭四壁上长满了曼陀罗,红黄绿茵,将一个一人高的洞门装扮的五彩炫丽,好不耀眼,若仙洞一般!
殊不知那对侧飞流瀑布的绝壁处,是不是也有这一番光景?
看来有待去考察一番!
在看那洞庭的一侧还有一张小石桌,上面摆着一套精致的茶水杯,一只杯子内还阵冒着缭缭的热气,看来是主人刚斟的,还没有来得及品味呢!
顺着这峭壁的壁沿,那抹白色的身影缓缓站了起来,若有所思地还是双手抱胸,眸光锁紧那些小蝴蝶。
那些小蝴蝶,却纹丝不动地落在花蕊上,见那白色的身影站了起来,忽然其中一只,煽动着小翅膀,栩栩潘飞而起,直至落到她的肩头,发出蚊蝇般的声音:“没有!”
“呃?什么情况?”白色身影不相信地侧目看看那小家伙,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咕噜咕噜地转个不停。
不知为什么?那小家伙一看,满脸地憋屈,禁不住向后揶揄一下,忙急声道:“喂!冰灵子,打住,我们,我们可不敢再去了,那寒潭,冰寒森冷,这都快几百会了,我们蝴蝶,可是最怕水的!”
“噗嗤…那好吧!我亲自去问它好了!”白色身影俏皮地眨眨那蝶翼的长睫毛,一副不屑的样子,故作要转身。
“呃?哈…冰灵子,等等,我们,我们,我们去还不行嘛!”那小家伙一看急了,忙扯住冰灵子的衣领,一时,那些落在花草中的小家伙们,个个耷拉着个小脑袋,不情不愿地飞起来,绕着冰灵子飞转一圈,直至向峭壁下方飞去。
而那只还在冰灵子肩头的小家伙,可怜兮兮地眨巴着小眼睛,犹豫不定地看着她。
冰灵子还是双臂抱与胸前,好整以暇地斜睨一眼它,诙谐地翘起红唇,灵动的大眼睛锁紧它:“小滑头,说吧!它是不是,已经说了!?”
“呃?你怎么知道?”那个小家伙,被冰灵子一语点破,犹豫的小眼神,瞬息坦荡起来。
“呵呵,这般雕虫小技,岂能瞒过我?刚才你只不过是碍于它们,才没有说,对吧!?”
“啊!呵,这样子都被你看出来了,不过,我要是说了,你可的给我保密,不能说是我说的,若是让魔尊知道,那,那我可就玩玩了啦!”小家伙一脸委屈而有可怜兮兮地盯着冰灵子,恨不得将自己祖宗八辈的苦处,都倒出来给她看。
“好吧!我守口如瓶怎样?”冰灵子将食指放在唇瓣上,故意略思索一下,转动灵眸,诚恳地答道。
“成交!”小家伙终于露出一抹笑容,突然,蹭蹭地爬到冰灵子耳边,轻声耳语一番。
只听的冰灵子精致的小顿时变色,抱臂的双手轻颤地放了下来,继而又向后瑟瑟地退了退,方可稳住身形。
“那,那老龟讲的可都是真的?”冰灵子一时没有忍住,声色有点轻颤,倾城的小脸,转而惨白继而粉红,一双有神的灵眸也瞬息黯淡下来。
那小家伙,一听,又在她耳旁,蚊声一下。
冰灵子粉嫩的小脸一时酡红,自不然地握紧垂下来的双手,好似娇羞难耐,又好似羞臊不堪,眸光一时扫揽一下四周,看看有没有多耳之人偷听,看无可疑,方才,收敛一下躁动的心绪,最终狠命地用贝齿,咬住自己的娇嫩的唇瓣,努力克制一下某种在心底咆哮的狂澜。
“不对,老龟老眼昏花,可能看错了!”她轻喃一声。
那个小家伙一看,最终,从她的耳边飞起,侧身,看看她,已没有了之前那犹豫瑟瑟的表情,转而那小眼神,却是一副痞痞的,绉笑一下:“喂!嘻嘻,我走了,姑娘可慢慢去回味!可别再召唤我,我可是最忙的蝴蝶仙子!再有事,最好问问那些萤火虫,它们可最清楚了,呵呵……”它坏坏地笑出声来,自顾自说,并未理会她的猜忌。
冰灵子,娇眸恍惚一下,愤愤地瞪它一眼,双颊的酡红更是妖艳欲滴,柔美夺目。
那小家伙,没有理会冰灵子娇愤,擦着她的肩头,玩笑般地飞掠下峭壁,一晃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冰灵子矗立子在那儿,娇眸中的恍惚,好似更加明显些,她下意识地转身,遥望着云海茫茫的空际,眸光也随之慢慢向峭壁下方望去,那还有蝴蝶的身影,不觉脑海内又升起一股惊心动魄的场景。
依稀只记得,那冰寒的潭底,疯狂暴怒的白龙,搅动着寒潭的水肆意漫出,又加上手臂的疼痛,最终让她意识越发溃散,对白龙的注意力就没有那么集中了,而之后,仿若出现了一个高大身影,紧拥着自己,吸吮她的伤口,又好似,又好似,在,在咬她的唇瓣---------
对!没错,好似在啃咬她的唇瓣,那浓烈的血腥味现在好似,还萦绕于唇齿间,那么地让人记忆犹新,惊如骇浪,可是之后的事,她却怎么也再想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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