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也抬头望去,又是袖裕,她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先今看她回来了,又想要用这样的方式来害自己,难道她想说自己刺杀太子不成?厚颜无耻这句话已经不能完全形容这人了。
众人皆看着她,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景晨步步向她逼来,阿娘和佳人的手都紧紧的握着她,她佯装自若,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紧张。
“你昨晚去了哪?”
“昨日我去山中一时贪玩忘了时间,待要回去时天色已完,看不清楚路,一脚踏进了猎人设的暗阱,在那待了一夜。”她这话说的应当周全,想来也是可恨,明明是被袖裕给骗了去,她还要自己谋着幌子。
“掉陷阱里了?”他反问道。
“嗯。”
“可有人作证。”
“只有我一人,无人作证。”
“殿下,她说谎,如果她是去林中玩乐难道她的婢女不跟着吗?”袖裕一副气势汹汹向着她走来。
“是啊,你的婢女可是在的。”
“殿下,我,林子太大,我与小姐分散了,我找了许久也没找到小姐,便自己先回来了,今早又去找,的确看到了小姐掉进了陷阱了,我这才将小姐救了上来。”
袖裕冷笑,“那洞有十米左右的深浅,你是如何能救得了你家小姐的?”
袖裕这话像是一个石子打在了平静的湖面上,掀起了层层波浪,眼看来,这谈家的小姐的确是有问题。
“我。”佳人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殿下,我看她前言不搭后语,奇怪的很。”袖裕一番得意的看着她。
景晨细细的看着眼前的小丫头,说这是刺杀他王兄的刺客他肯定是不信的,但这小丫头的确疑点颇多。“那先带进去由父王他们审问。”
“殿下。”阿娘和佳人都齐齐跪在地上,审问什么的自然是不要紧,但依着她这卑微的身份难免不被扒了一层皮,她也跟着跪了下去。
“三殿下,我昨日可真真的是掉进了陷阱里,你看我这衣服上还有跌下时的泥。”她提起了她的群边一角。
景晨脸带难色,这小丫头可是其若心尖上的人,他自然想给其若个面子,众目睽睽之下自己却不好让人留了话柄。
“可没人能为你作证。”
佳人急得额头直冒着汗,小姐不让她说世子,可眼下只有世子这个当事来证实了,只要两人把事情的原委说清楚,那两人的嫌疑就同时洗清了,真不知道小姐是怎么想的。
“殿下,我看还是交由王上好好审问吧!”袖裕狠狠地说。
“带进去吧!”
“殿下。”佳人还哀求着。
她握了握佳人和阿娘的手,她们的手掌都布着汗水,冰冰凉凉的。
只是到王上那里审问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难不成会觉得她一个孩子能做的了能谋害的大事不成。
“慢着。”冷然的声音淡道,声音虽不大,但却都能听清,众人都侧身去看那黑衣少年,眉目疏朗,神明俊雅。
“昨日这丫头同我一起。”他神色自若,朗朗
众人心中皆是一惊,这样的事情是想也不敢想到的,昭世子竟然与这小丫头一起,独处一晚!
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昭虞,反观众人除了早知道真相的佳人以为都是不可置信的看着昭虞。
后来那些目光变得奇怪负责,有震惊、嫉妒、暧昧。
“你是说你整晚都与她一起?”景晨指着她问道。
“嗯。”
景晨看着的眼神变得有些奇怪,带着一丝不善的意思,也是,在他来,自己先与其若不清不楚的,现在又与昭虞同处一晚,她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样的事情莫说是众人不敢相信,若是没那样的经历,她也是不信的。
“世子殿下,莫要胡乱为这小畜生作证,她来路不明,必定有鬼。”袖裕说道。
“有鬼?”
袖裕对上昭虞的眸子,被吓得一时慌乱,他的眼睛像是能够洞察一切般的幽深。
“对……,对。”她怕什么,这世子本来就在说慌,那小畜生明明就是一个人在陷阱里待了一夜。
不。
不对。
小畜生是自己上来的,难道真昭虞真的和她在一起!
薄唇微勾,“许真是有鬼,那陷阱倒真如同谈大小姐所说,约有十米深浅。”漠然的声音带着几分威胁的意思。
袖裕心虚的不敢在多言,这世子必定是知道了什么。
有昭虞的面子在,景晨便也不再追究,袖裕不满的看着她,像是要将她戳出一个窟窿来,忌与昭虞的身份,只能罢了。
她心里有些哗然,不过是去里面走一遭,可昭虞偏偏横插了一脚,她宁愿自己多遭些罪也不怨坏了昭虞的名声。
她正想上前去与昭虞说些什么,却被阿娘给拦了下来。
再看向周围她恍然发现,这里的人无一不是看着她的,看来她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名声败坏,一身狼藉。
“殿下先查着,我去看看。”昭虞淡道。
“你小心些,父王的脸色不太好。”景晨招呼道。
“嗯。”
“阿娘常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瑶瑶记在心里,自不会把这事放在心上。”她看向阿娘一脸的但心安慰道。
“是啊,瑶娘,事出有因,众人若说就说吧,反正其若少爷也不会在意这些的。”
“我的事扯上其若做什么?”佳人这丫头,每次说话都像是自己日后要嫁给其若似的。
“瑶瑶,人言可畏,何况你还是个姑娘家。”瑶娘心里有些矛盾,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担心,她身为女子,知道一个名声对一个女子有多重要。她因为在花楼卖过艺,便处处受人欺辱,以后瑶瑶可该怎么办?
“瑶娘,身正不怕影子斜。”
过来半个时辰左右,便审问结束了,昭虞和其若一起出了来,三殿下也连忙赶了上去。
其若的脸色不太好,眼看着是没有找到刺客。跟着昭虞身边的是一极其雍贵的妇人,打扮得体,有着不怒自威的气势。
也不知道在谈论着什么,三人的表情都严肃至极。
三殿下说因刺客未查,但都可以回去,只是不能随意走动。众位都松了口气,终于可以离开这地方,好好休息一番,对于太子的伤势如何没太多人关心,毕竟这都不是他们要操心的事。
她临走之时,看向其若,他依旧温温一笑,但可看他眉间有倦色,那夫人见她望了其若,便扫视了她一眼,带着一丝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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