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今晚让你吃个够。”华月笑吟吟说完,又瞥了一眼春兰越发珠圆玉润的身材,微微皱眉道:“春兰,我觉得你还是少吃点好!”
“为什么啊?”春兰迷茫道。
华月忍住笑,道:“再吃就圆了!”
“啊!”本来还很开心的春兰霎时焦虑起来:“那我还是忍着少吃一点点。”
两人终于回到了小阁中,连忙放下菜食,已经累的气喘吁吁。
“这么多?”雪姬看着二人的成果,惊讶道。
“多一点省的老往大厨房跑。”春兰拿着团扇不停搧道:“热死我了!”
“长这么多肉能不热吗?”雪姬掩唇一笑。
“我以前也不胖,只是到了宜都王府突飞猛涨。”春兰急道:“你不信问我家娘娘。”
“嗯,我可以做证。”华月佯装一本正经,然后又拍了拍春兰肩膀:“你放心吧!有我在一定能把你嫁的出去,放心吃。”
春兰脸一红道:“娘娘,莫要拿我取笑,我去厨房升火了。”
她找了个借口跑开了,雪姬笑笑道“我也去厨房做饭了。”
“嗯。”华月悠闲坐在芙蓉榻上吃西瓜。
半个时辰后,一盘盘美食已经摆在桌上,雪姬拿了自酿的梅子酒,华月瞧着不由咽了一口唾沫。
“想喝吗?”雪姬拿酒在华月鼻子下晃了一晃。
“想。”华月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雪姬把酒收回来,揶揄道:“算了,还是不给你喝,免得王爷瞧见了又来寻我麻烦!”
“好雪姬,让我喝两口,好在王爷不在,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华月连忙去夺,雪姬巧妙躲开。
两人说了半晌才发现,春兰已经默默奋斗在美食中了,只见春兰碗里已经堆满了虾蟹鸡鸭,两只手还拿着鸡爪,毫无形象啃的忘情。
雪姬和华月相视一笑,打趣道:“春兰,说好的减肥呢?”
春兰一愣,傻笑道:“一时馋了没忍住,吃都已经吃这么多了,这回就算了,下次减。”
雪姬忍不住大笑起来:“你们这主仆二人,一个要戒酒,一个要戒荤,着实都不容易!到不如学我,随心所欲活的自在。”
三人用完晚膳,华月春兰跟着雪姬学了一阵箜篌便睡了。
夜色正浓。
华月还在睡梦中就让丫鬟叫醒,是粉扇楼的一名小丫鬟。
华月吃了一惊,睡眼惺忪道:“大半夜的你怎么过来了?”
丫鬟焦急道:“娘娘,王爷回来了。”
“王爷?”华月一听这两个字,瞬间像打了鸡血似的快速翻身下床,手忙脚乱穿好衣服。
她急匆匆跑出门,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她兴奋道:“夫君,你回来了?”
他面荣憔悴,声音严肃:“华月,我不在的时日,你可有想我?”
“想。”察觉到他的异样,她规矩下来,不过是一个多月未见,他仿佛苍老了好几岁,疲倦的模样让她看着很是心疼。
他微微一笑:“你若是想我该是在粉扇楼中等我,如今到是我来小阁找你,看来我不在的时间你还玩的挺高兴的!”
“不是的!”她委屈地摇了摇头,伸手抚着他的面颊:“夫君,我就是太想你了,一个人的时候更想你,感觉很难受,在雪姬这里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他蓦然抓住她的小手,她猝不及防被他拥入怀中。
“夫君,你没事吧?”她担忧问道。
他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紧紧抱着她,紧的她差点喘不过气。
夏季星空璀璨,他一路抱着她回到粉扇楼。
丽妃闻讯打扮的花枝招展赶来,丫鬟来报:“王爷回粉扇楼去了。”,她竟连面也没见着,气的直跺脚。
粉扇楼中。
“夫君累吗?”她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心疼问道。
“抱你怎会累!”他颔首浅笑,温柔如水。
“还有一层楼,要不放我下来自己走。”她知他从建康连夜赶回来,肯定累坏了。
“我不想放,一辈子也不想放!”他固执不放。
终于到了,他才恋恋不舍将她放下。
华月推开窗户,眼前一片星河若梦,伸手可摘。
“好美啊!”她忍不住叹道。住粉扇楼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站在这最高处看星星,也难得遇到这么好的星空。
他从身后抱住她,喃喃道:“华月,我现在在做一场赌注,如果输了就是粉身碎骨。”
她心里一惊,慌忙转身凝视着他:“夫君,我胆小你别吓我!”
看着她惊慌恐惧的模样,他突然于心不忍,还是暂且不告诉她,他轻轻抚了一下她额前的碎发:“傻瓜,我逗你呢!”
她听后松了一口气,气的用小手直捶他的胸口:“一回来就开这种玩笑吓我,以后再这样不理你了。”
“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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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国丧未过,举国上下禁声乐,刘义符却大张旗鼓的开始举行全国选秀,又费财费力建了龙舟四处狎游,龙舟上管弦悠扬,笙歌妙舞,全然不顾国家政事。刘裕在世之时曾夺了魏国大片土地,魏国铭记此仇养精蓄锐,如今突然挥兵南下,宋军无备大败。檀道济连忙上书请求亲自带兵援助,刘义符连折子也懒得看,整日抚琴作乐,一时宋国失了好几座城池。
歌舞看腻了,刘义符又广招武士在宫中打斗玩乐,虚拟战场玩的不亦乐乎,常到深夜。对于这些不务正业的武夫只要让他高兴,他就给大把的封赏。
袁湛见时机到了,便对徐羡之和谢晦道:“前方战事吃紧皇上也不管,这一味在宫中练兵到深夜是为了对付何人?”
徐羡之和谢晦一听汗毛一竖,心想着他们曾三番四次让先皇废掉刘义符,双方早互看不顺眼,如今刘义符终于坐上龙椅,肯定是不会放过他们。于是二人一合计,得趁他羽翼未丰先下手为强。
当天夜里,两人相约到了傅亮的府上。
傅亮屏退左右,说出自己的看法:“若废掉刘义符,让刘义真捡了便宜该如何是好?”
谢晦捋着山羊胡道:“所以再废掉刘义符之前得除掉刘义真,我们与他的仇恨更大,不能为了赶走前面的狼而放进后门虎。”
“不错。”徐羡之道:“就这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