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正不愿相信这是真的,整张脸有些狰狞的说道:“不可能,魏明怎么可能会把手上所有的股都给了你,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白寒衣淡定从容的笑道:“张老板,我知道一时之间让你接受这个事实会有些残忍,毕竟这个位置本来理应由你来当任,但是很可惜,我认为方伊人更适合这个位置。”
张德正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心里的怒火一直不断的燃烧着,可能有一日他会控制不住自己全部爆发。
“既然如此,那我也无话可说,在下突然想起还有事,先走一步。”
张德正匆忙离开,因为继续留下来只会是惹人耻笑,毕竟已经夹起来的肥肉还差一点就到嘴里了,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抢了过去,此仇此恨,不共戴天!
张德正身边的小厮想不明白,疑惑问道:“其实老板方才可以再争取一下,毕竟那张契约虽然白纸黑字可是孰真孰假谁又能作证,没有人证和证据,谁知道他是用什么方式得来的,也许是做了不干净的手脚呢?”
张德正闻言,挑着嘴角斜倪他,反唇相讥问道:“不然呢,难道你要我当着众人面前与他撕破脸吗?”
小厮顿时雅雀无言,张德正继续说道:“不,我不能这么做,因为我现在还没有把握可以把他从会长的位置拉下马,所以我还不能够当面与他为敌,就算是做做样子,我也要给足他面子,不过……总有一日,我会新仇旧恨一并算到他头上,他愿意帮方伊人,我看他能护她到什么时候,给我放出消息,就说他们的关系不纯,经常来往,还互送东西,两人早已眉来眼去有一段时间了。”
“小的不明白,老爷你这么做的话岂不是坐实了他们是相好的关系,这样的话京城所有人岂不是都要给方伊人几分颜面?”
“那又如何,白寒衣能护得了她一辈子吗?流言蜚语虽然不足以可以杀人,但是也有时候会成为杀人无形的一把利刃,只是看你怎么用罢了,方伊人越是得意,她就越容易轻敌,我巴不得把她捧上天,然后再一点一点的折磨她,她终究不会是最后的赢家,因为她的手段还太嫩了些。”
张德正细长的眉眼眯起,一脸的阴险狡诈浮现而出。
在他的心里,打从第一天见到方伊人,他就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但是他却有十足的自信,这个女人最终会死在他的手里,并且是死的最惨的那一位。
魏明死了,下一个人还能够逃得掉吗?
张德正走后,方伊人顺理成章成为了新的织布厂当家,她现在等同于在街上白白拣了一个便宜,对云想之裳来说那简直就是如虎添翼,对她日后的帮助那可一点都不小。
方伊人等人走完之后,一肚子的疑问不知从何问起。
白寒衣拿起了杯茶,低眸揭开手心内的茶盖,漫不经心的看穿了她的内心想法。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是伊人,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如今结果如你所愿,这就是值得高兴的事。”
“你明知今日我会来,昨日为何还要那样劝我,说只要努力了就无愧于心,其实你不过只是想要试探我的能力,见我搞不定老顽固了,你就开始上场祝我一臂之力,其实你早就为我想好了后路,为何还要我过来像个跳梁小丑,惹得大家都在背后诟病我笑话我,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永远都无法看得清你。”
有时候方伊人都怀疑他是否拥有读心术的本事,时时刻刻都知道她想什么,好像自己逃不开他的手掌心。
白寒衣淡淡的笑,嘴角弯弯的,更衬得他眉目晴朗,他永远都是这副模样,明明心里在算计什么,但是脸上却毫无波澜,让人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伊人,不管我做什么,我都不会害你,你只需记住这一点就够了,我知道帮了你,你心里会不好受,因为你不是一个喜欢嗟来之食的人,可是张德正始终是你最大的敌人,只要有他在,他就会不断生事,想尽办法去害你,我救得了你一次两次,救不了你一辈子,同时我也明白你不屑用下三滥招数来赢他,但是对付小人,用君子的办法是解决不了,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至少还有一丝胜算,今日我在你身上帮过的每一个忙,我都会让你记在心里,等时机到了,我是会让你偿还的,毕竟我是个生意人,做什么都要讲究礼尚往来。”
方伊人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顿的说道:“我会还你的,只是下一次我不希望你再帮我,如果我需要你的帮忙,我一定会开口,但是今日的事情,我不希望再发生,我不喜欢被人蒙在鼓里,谁都不希望自己被人当做一颗棋子任由摆布,虽然我明白我们所有人都是身在棋局,但是这种滋味,我不愿意尝试,你是我的朋友,更是我的知己,也是我的恩人,即便我们无法做到向对方绝对的坦诚,但是也不要故意伤害和欺骗对方,否则,我们就可能是敌人了。”
白寒衣收起脸上散漫的笑意,恢复正经,“好,我答应你,我不会再让今日的事情发生,也不会再动手之前不跟你说一声,你不要生气了好吗?”
“最后一个问题,我还是想知道你是如何从魏明里夺来织布厂的股,是他自愿给你的,还是……”
“你怀疑是我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要挟他得来的吗?”
方伊人抿紧了嘴唇,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我不希望是,但是我想不到其他的理由。”
“如果你愿意相信我,那就不是,如果你不相信我,那就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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