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上官卿音疯笑着跑出房门,随手取下发上簪子朝院林中射去,又在下一秒
飞身进了院林,抓住被簪子射中翻落于地面的黑衣人,邪笑着开口:“我要让你们这些人通通给我爹娘陪葬。”抬手抓住那黑衣人身上的簪柄毫不犹豫地拔出,任凭那鲜血溅出喷洒在白皙的脸上,狂笑着抬头看向天空,撕心裂肺地喊出一声:“我要让整个天下都给我的爹娘陪葬。”
“主子。”冷情奔出来见着这一情形连忙拉住了上官卿音道,“主子你将他杀了不就暴露了吗?”
“就算暴露又如何!我还敢现在就进宫杀了那太子。”上官卿音气愤道,“你将这尸体处理了,我不想再看到他。”
“主子,千万要以大局为重啊!”冷情道。
“我知道,你让镜去青平县将我爹娘的尸骨火化,拿着骨灰前来交给我。”上官卿音道,头也不回地进了里屋。
丞相府外几百里,天机阁内,玄色刚刚收到消息,远在千里的丞相夫妇遇袭,双双离世,抬手焚了那纸张,对着座下之人道:“上官卿音是否知晓?”
“回主子的话,上官小姐听说了这事后杀了府中太子的眼线,还对天发誓说要整个天下为她爹娘陪葬。”那人低头细细禀告完,等着阁主差遣。
玄色微不可见地握了一下藏在袖中的拳头复又松开,俯视着座下之人,唇角露出一丝冷笑,道:“太子做了件愚蠢的事情,不过正好合了我的意,他越是激怒上官卿音,局势就越对我们有利。传令下去,让那些士兵迅速替换掉太子所有的兵士,并让一队潜入皇宫,与亦子容一同夺取老皇帝的尸体,我们不日便可夺得皇位。”
“是。”那手下应道,低身退了出去。
“莫桐——”
“属下在。”一黑衣女子上前单膝跪地,右手放于左胸,伏低身子静候差遣。
“你即刻动身替我邀请玄机来齐云阁,就说玄色有事相商。”玄色眼底一丝精明,起身走至女子身边低头道,“他自会前来。”
“是,主子。”女子起身拜过,抬脚走出阁间。
夜深人静,风声鹤唳,亦子容手指迅速指向那燃着的烛火,只听“噗嗤”一声,那烛火刹那熄灭,徒留一抹青烟缓缓上升。
“谁?”夜空中传来一声,紧接着又有人发声道:“风吹的吧,瞧你这胆小的模样。”几个侍卫模样的人嬉笑打闹着从树前经过,浑然不觉树后那一双映着月光的明眸。
“你说会不会是那东西又在作怪了?”一侍卫害怕地凑近另一年纪稍长的侍卫道,“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该不会。。。。。。”
“狗屁,一个死人能干什么,你别自己吓自己。”那年长的侍卫拍了拍年轻侍卫的肩膀道,“我们那么多人还怕那种东西吗”
“可是,你说已经好几天过去了,太子还不肯把他老子下葬,我现在都可以闻到那种腐烂的气息了,万一再来个尸变,我可吃不消。”那侍卫低声道,“你去吧,我可不想进去,尸气重。”
“你娘的,还一大老爷们,胆子跟个老鼠似的。”年长的侍卫说着踢了那年轻侍卫的屁股一脚,嚷嚷着,“你就呆在这里吧!没骨气的东西。”
亦子容潜入那宫中,一眼便看到了房间中央的那具红棕木的棺材,从里面还散发出一股腐烂的味道,刺鼻难闻。老皇帝是被太子下毒所害,体内郁积了众多毒素,且太子在老皇帝死后就以皇帝重病在身不能自理为由把持了朝政,又以让皇帝清静为由不许任何人探望。如今守在皇帝棺材身边的就只有这两个人,太子可能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对他们两人下手。
亦子容唇角微勾,施了仙法将自己化作老皇帝的模样走了出去。
“皇,皇,皇上。”那年老的侍卫吓得跑了出去,一头撞上了那守在外面的年轻侍卫。
因为太子谨慎,所以将这里都封闭了起来,其他人是不可能知晓这里发生的事情,也不可能来到这里。所以亦子容放心地大摇大摆地揭开层层纱布走到长廊上,对着那两个侍卫道:“我死的好冤呐!”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小的根本就没有害过皇上。”那年轻侍卫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小的上有老下有小,皇上开恩啊!”
“我被亲生儿子下毒害死,如今还停棺不得下葬,我死不瞑目啊!”亦子容轻飘飘地说道,声线低沉,面目青黄,真像个死人一般。
“小的受人差遣,真的不关小的事啊!”那年轻侍卫拉过一旁的年长侍卫道,“他知道,他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哦?你知道?”亦子容转头看向那侍卫,突然跳出一步,双手伸向那人道,“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那人吓得上身往后一扬,瘫软在地上,哆嗦着开口:“你别过来,你别过来,我什么都告诉你。”
原来那年长侍卫亲眼看到过宁妃将药死命地灌进皇帝的嘴里,还说什么你这老不死的东西,怎么还不死啊!之类恶毒的话语,甚至还与太子有不伦的行为。
啧啧。亦子容摇头称奇,这皇宫真是肮脏到极致了,自己等办完这事一定要带着卿儿远离这地方过逍遥日子去。
“我什么都已经说了,放过我,放过我。”那年长的侍卫道,伏在地上。
“我要你们在太子登基的那日将今日所说的在原封不动的说一遍,不然,我会永远缠着你们,还有不要将今天所发生的事情说出去,要不然明天我还来找你们。”
“不敢,不敢。”那两个侍卫连连摇头。
亦子容弹指熄灭所有烛火,飞身离开,留下一句“万不可忘了答应我的事,否则你们也陪我下地狱吧!”
“啊,啊——”那两个侍卫惊叫出来,瞬时昏了过去。
总算能够出来透透气,每天对着青天阁里的那张臭狐狸的脸真是够了!亦子容浮在空中,轻松地从塔身隐了进去,随手抽掉发上簪子,走至床边,痛快地躺了上去,开始想上官卿音现在正在干什么。
上官卿音今天竟然不来看自己,亦子容心上有点失望。伸手抽掉身上衣袍的衣结,却不脱下,翻了个身幽怨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