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震惊
当我们进入的时候,我甚至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各种各样的“古董”摆或挂在那里,每一件都精美绝伦,尤其以古画为主,甚至紫砂陶瓷玉器无所没有,我不知道吉天翼能否看出来,至少我是可以看出这些都是赝品的,但高仿的非常像,非一般的挡手看不出来,并且有很多可能还是半成品,后期我估计还有后期制作,能让它们变得尽善尽美。
大概看了一下,我们都默默的退了出来,走出地下室的时候,吉天翼突然把我壁咚在了墙上,他的手很暧昧的扶着我的头,慢慢贴近过来,在我的眼前停了下来,让我看着他的双眸,透着欣赏和玩味,高冷的气质这两天在课堂上已经被我折磨殆尽,剩下的只有那么一点点残留的神秘,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要干什么?
他贴在我的耳朵上,低沉的声音有些诱惑:别动,让视频拍到我们在这是幽会来的。
什么幽会,明明像偷情,确切说他在利用我的名声为他遮掩。
我气氛的甩开他的手,遮什么遮,让别人看到我们没接吻。
我大步流星的走了,他一脸温暖的笑容脉脉含情的看着我远去,我知道他是做给视频看的,好像我们闹了小矛盾似得。
第二天一大早,他戏演的很足,给我买了早餐放到桌上,我客气的说:谢谢吉总,我早上在家吃过了,外面的东西我是不吃的。
他马上解释说:这不是街摊买的,这是从西京酒店买的,很卫生的。
我妖冶的笑了笑,除非是吉少自己做的,我就吃。演戏么,谁怕呀!
想吃我做的早餐,晚上到我家来啊,明早肯定就能吃到热乎新鲜的早餐。他毫不示弱的深情凝视我,双眼灼灼,烫的我的心都有点不跳了。
众人都嘘了起来,也忘了吉少平时高冷范,大家都躲着他走的习惯,开始起哄:晚上、晚上、晚上。
文小姐还走过来圆场,妍雅,别这么不给吉少面子,这早餐你要吃过了,可以给我们吃呀,我们还都没吃呢,是吧?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明白,他是决计要把我拉到他的这趟浑水中去了,他开始用他的男性魅力在迷惑我,刚刚他释放的荷尔蒙如果是个普通女孩子,早就晕倒了,而我是要抵制还是装作已经晕倒。我是要找个孩子的爸爸,但是并不是这样复杂的人类,我要单纯的喜欢我的,甚至陆鼎峰都比他强。
我正暗暗在心里计较,忽然张真人叫我进去。他一脸寒霜的坐在那里,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从来没有发现他这个表情。自从我昨晚看到那些他的杰作,我就知道他为什么能撑起整个永和了,但是我不能表现出来,我依然毕恭毕敬的站在一边,叫了声:师傅叫我。
你和吉天翼在谈恋爱。他从嘴里憋出几个字。
不是,我只是。。。我打起了马虎眼,明白这时候越是搅糊涂越好,方便我后期随时改变态度,反正小女孩子谈恋爱,一般她自己都分不清爱与不爱。
张师居然斜眼狠狠的瞪了我:我正好好好教你,你却开始谈恋爱,这么三心二意的怎么能成。你就跟着他上了几天课,就被他哄的五迷六道的,你也不想想,吉天翼是那种追女人的人么?他那是有企图的,你不要被他迷惑了。到时候,年轻小伙子是不会有什么损失的,你们女孩子的大好名声就没有了。
他居然这么了解吉天翼,还是这小子早就暴露了,他还不自知,我唯唯诺诺,发誓再不会被他骗了。他的脸色才稍有起色,他说今天就开始上课,今天的课程是做一个清代郑板桥的《竹石四屏题记》。
什么,我跳的哭丧起来,我学习怎么辨就好了,怎么还要做。
他睨了我一眼,看我不像是演戏,才认真的说,一个好挡手,一定要在做的过程中才能体会出其中的真谛,光看是不行的。
其实他这样是一种掩饰,或许他假设我们昨天进了他的房间,让我在不明所以的情况下确定他是在修炼自己。他也当我是清纯女生,小女孩子就是好骗。
我只好认真的和他一起临摹郑燮的字,为什么从他的字开始学,我装作认真学习的样子。
张师说:你知道郑燮是谁么?
他这个问句当然不是问我郑燮就是郑板桥的意思,那是什么个意思,难道郑燮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身份。
他笑着说:当年……其实,郑燮就是郑老板的祖先,板桥先生老年得子,自是宠爱有加,但他却临终之时让未成年的儿子做一笼馒头,并留下了“淌自己的汗,吃自己的饭,自己事自己干,靠天、靠人、靠祖先,不算是好汉。”的家训。真乃大智慧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当我不知道郑燮是个同性恋,好不容易到老了才想起要留个后,因为不能养大,担心孩子活不好,才想起要鼓励鼓励孩子。我起初是不怎么瞧得起同性恋,不过现在不同了,我甚至能明白同性恋之间更能互相明白彼此的精神共鸣感,在古代,女子和男子的教育截然不同,差距那么大,男人怎么可能找到和自己有共同语言的女人,除了上床那点事,还能有什么方式去增进感情。既然男子和男子连那事都能一起解决,那肯定是精神恋爱更甚一筹了。
看我一笔一划描的认真,张师很满意。我心里早就开始服气他了,不管他造那些赝品是干什么用,至少他比我这个活了一千多年的人强多了,这得掌握多少古代大家的看家本领才能做的出来,史上除了苏东坡,谁能有这样的本事。
清朝的纸张比较好仿造,他给我说了几个流程,让我有空自己试试,我就知道他准备带我进入他的地下室赝品工厂了。
他很认真的对我说,妍雅呀,我发现自己和你很有缘分,我这辈子连亲生的儿子都没有对他这么好过。你能让我相信么?
其实我很怕让他相信,但我不得不点点头,我发现我自己被这两个男人带入了一个漩涡。如果吉天翼昨天不带我去,估计张师今天也不会带我进到他的私密世界去。但是一旦进去了,财富富贵和危险是否会一起砸来。
张真人又拿出一幅董其昌的书法,让我辨别真假,我看了半天,咬着牙齿说,应该是假的。张真人哈哈一笑,你果然得你祖父真传,没有人能看出真假。
不过你知道这是谁做的么?
我迷惑的摇摇头,他笑了起来,这是你祖父的作品呀。
什么,我复又拿起来自己研究起来,其实我对于老先生是很佩服的,我在于祖母身边也呆了很多年,毕竟她之前收藏了我的簪子,虽然大部分时间我到处游荡,我也没有很特意的去留意于老先生,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于老是个造赝品的大师。
我知道,评我亮出来的能力,张真人不可能骗我,他现在打了信任牌,又打亲情牌,就是想告诉我,他是站在真理的那一边吧。
看到我眼里明显的信服,他终于输了口气,我和你祖父虽然没有见过面,但我们神交很久了。咳咳,说的我好像很老一样。
张真人的确不老,五十岁的男人只要稍加保养就不会显老,尤其是他还一生沉浸在艺术的海洋了,并且一切用具皆是精美,家里只有他一个人,就有2个保姆打理他的生活。真是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听说他的家人都在国外,当我不知道他都有什么家人。
进入地下室的时候,他拉住了我的手,看起来是因为地下室很黑,但是我知道他是故意的,他动了把我纳入禁脔的的意思,在这个黑漆漆的地方,没有一个人来,长期朝夕相处会发生什么?
我要找个孩子的爸爸,但绝不是他,他都五十了,难道要学郑板桥五十二岁才生子,死的时候连孩子成人都看不到。我要唯美的家庭,我要像谢艾那样宠我爱我一生的男人,我要填补我们之间的空白,谢艾,我又一次在心里说,我不会再毁我的第二次一生。
不过制造赝品的确是个让人能忘我的事情,我发现我爱上了这样的工作,投入进去竟是无比快乐,当一件件珍品从我手中美轮美奂的诞生,我幸福的尖叫起来,好有成就感。一开始,张真人教我制造赝品,就是对着真的造假的,后来,他直接让我造“真”的,世界上从来不曾出现过的八大山人的作品,但是在我的手中诞生了,谁也看不出曾经的八大山人根本没有做过这件珍品。
做完那一组作品之后,我甚至觉得我就是八大山人,的确呀,其实我真的是见过朱耷的。看到我满脸墨汁,张真人宠溺的用手指给我擦了擦,我有点尴尬,想找点水洗一洗,突然地下室停电了,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我站了起来,张真人伸过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肩膀:妍雅,别怕。
其实我一点也不怕,但是我不能表现出来,他一把搂住我,圈我在怀中,拍着我说:别怕别怕,一会电就来了。
嘴却偏过来低下头蹭我的耳朵和脖子,这个老头子真是的,我用一只手挡住他的贴近,也并没有想挣扎的从他怀中逃出,我把头埋进他的脖跟:师傅,您真像我的祖父。我小时候家里一停电,他就是这样抱着我。
他尴尬了一下,圈我的胳膊明显松了松,我也松了口气,这时候电来了,他理了理我的头发,妍雅妍雅,你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