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人愿意和何以兰住一个厢房,白月苼便找了管事的导师申请去了何以兰的厢房。刚一推开门,屋内的何以兰吓了一跳,连忙扔下手中的书。
看清来人是白月苼后,她吃惊的问白月苼:“你……你怎么来了?”
“和你住一起。”白月苼走到另一个床榻边,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将床褥铺好。
何以兰坐在床沿上愣了几秒,她爬下来按住白月苼收拾被褥的手,直视着白月苼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你确定,你要和我睡一间厢房?”
“确定。”白月苼移开她的手,将帐子摘下来抖了抖土。
何以兰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就这么呆呆的望着白月苼忙碌的身影,良久,她“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走到白月苼旁边接过被子:“被子不是这样叠的,我教你。”
夜里,白月苼在桌前看书,何以兰一旁辗转反侧的睡不着,不是因为白月苼桌上用灵气聚集的光袋亮的她睡不着,而是她不习惯屋里突然多出一个人来。
“我吵到你了吗?”白月苼听到何以兰翻身的声音,知道她没有睡着。
“没有。”何以兰小声说了一句,翻了个身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第二天,白月苼起了个大早,而何以兰还在床上呼呼大睡,甚至在白月苼把一切都收拾好后,何以兰依旧没有要醒的迹象。
白月苼挑眉,走到何以兰床边,将手指伸过去试探了一下她的鼻息。却被醒来的何以兰一巴掌拍掉:
“你干什么你!我还没死呢!”
说完,何以兰一翻身坐了起来。她环顾四周,慵懒的身了个懒腰,边打哈欠边说:“这还是我第一次起的这么早。”
她说话的功夫,白月苼将一片嫩绿的叶子递到她面前:“早饭。”
“啥?这是早饭?”何以兰惊讶的看着白月苼递过来的叶子,顿时心里有些心疼的说,“你难道就穷的只能吃叶子了吗?你昨天那一万的学分呢?”
白月苼见她废话太多,直接把叶子放到自己嘴里吃了下去,在何以兰惊呼声中,她解释道:“这是解饿草,吃了它就不会感觉饿了,没有副作用。”
“真的?还有吗?我也要吃!”何以兰跳起来朝白月苼要解饿草。
白月苼扭头就走:“最后一片了,你不吃,我就吃了两片。”
“啊!”何以兰失望的大叫一声,跟在白月苼后面,讨好的说,“你在哪找的?咱们多找些回来当咱们的早饭。”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学院中,学院里的学生很惊讶的看着来的这么早的何以兰,虽然头发依旧乱蓬蓬的,身上还穿着肥大的花衣,但对于她今日的早起,的确是很出乎意料的事。
可是让人没想到的是,待学院们开始进行今天的任务时,何以兰歪栽的来到了书架那边,用一摞书将自己埋藏起来呼呼大睡。
白月苼也没有再管她,拿上自己的任务卡开始进行今天的任务。她今天的任务是对草药进行分类,并要挑出混在一起有毒的草药。这可难不倒白月苼,白月苼轻松的将草药归类,并三两下将有毒的药草隔离开。
“新来的,大长老找。”一幽幽的声音传来,白月苼抬起头,那学员朝门外偏了偏头,示意外面有人。
白月苼放下手中的药草出去看了看,就看到墨缘带着整张银色面具,一身白衣站在门外,阳光打在他身上,美成了一幅画。
见白月苼出来,墨缘上前询问:“在这里可还待着习惯?”
“还好。”
“听说你申请和何以兰同一厢房,那孩子生性懒惰,切勿和她走的太近,你若是住不习惯可以搬回来。”
“不用了。”白月苼拒绝了墨缘。
墨缘似乎早就料到她的拒绝,一双大手伸到她面前,顿时一股芳香扑面而来,白月苼看到他手中的灵水,馋的咽了咽口水,心想今天吃两片解饿草果然是对的。
“我从肖老那里要了滴灵水,你先拿上,改日我再给你找些回来。”
“谢谢。”白月苼按耐住内心的激动,装作很平静的样子将灵水收下。
仿佛看穿了她,墨缘笑而不语。直到白月苼拿着灵水回了学院,他都站在原地望着她离开的方向没有动。
而这一幕,恰巧被高级院的小师妹游幻竹看见。游幻竹咬了咬牙,指甲死死的钻着衣袖,一双水眸似要挤出水来。
“你在看什么?”靳林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凑过来,游幻竹连忙平复下心情,柔柔的笑了笑,指着白月苼离开的方向:
“又看到那个女孩儿了。”
“你是不是……”靳林欲言又止,游幻竹心底慌了神,却听靳林幽幽的说道,“是不是……也对那丫头产生兴趣了?”
“哈……”游幻竹嘴角僵硬的扯出一抹微笑,心里为自己捏了把汗,“是啊……那孩子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