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墨缘这身衣服倒是帮了她很大的忙,到了百花城被人认为是高手,倒是给她省了不少麻烦,可却也带来了不少其他的麻烦。
到了墨缘住处的院子里,白月笙偷摸着将斗篷放回了石桌上,此处安静无人,只有林子里传来几声清脆的鸟叫声。
白月笙放下心来,刚想往回走,却听身后传来一声成熟的男音:
“舍得回来了?”
白月笙转过身立刻笑脸相迎:“师傅,你在啊!”
墨缘道,“我一直在。”
白月笙干摸了摸头干笑两声,没想到墨缘一直在这儿,刚才她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白月笙的小心思墨缘一目了然,他神色淡然的从袖子里拿出一块令牌递给白月笙。
白月笙疑惑的接住令牌,发现那上面居然刻着自己的名字,她有些讶异,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五派历练入口通行令牌,一定要收好。”墨缘提醒她。
白月笙应了一声,将令牌收到了木镯子里。
等她收好后,又听墨缘说,“三日后启程。”
“那师傅,我先回去收拾收拾。”白月笙打了声招呼,转过身打算离开。
“等等。”墨缘叫住她。
白月笙疑惑的转过头,那石桌上的黑衣斗篷突然飞了起来,朝着她飞了过去,她接住黑衣斗篷,直愣愣的望着墨缘。
“送给你了。”
白月笙心里微惊,看来墨缘已经知道她偷拿了他的黑衣斗篷,这是嫌弃她穿了,直接送了给她了吗?
看着白月笙纠结的样子,墨缘似乎猜到她在想什么,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但他也不做何解释,将黑衣斗篷送给白月笙后便离开了。
白月笙抬起纠结的双眼,发现墨缘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她顿时松了口气,看来墨缘也不追究了,于是抱着黑衣斗篷,白月笙心情大好,蹦跳的跑远了。
……
另一个厢房里的靳林现在并不知道白月笙已经回来了,脚腕上隐约传来刺疼,他坐在床上脱掉鞋袜,眉头越皱越深。
仿佛做好决定,他重新穿回鞋袜,忍着疼痛推开门往外跑去。
洛尽黎躺在美人榻上,红色的纱垂下,遮住他俊美的容颜,桌上放着一盏香茶,热气腾腾的冒着烟。
他伸出白皙的手,袖子顺着手腕滑落,端起桌子上的茶,刚想细细品尝一口。
“砰!”一巨大的响声,门被突然撞开,洛尽黎手中的茶一抖,茶水趴在衣服上,烫的他紧紧皱起了眉,强忍着将衣服上滚烫的水珠用灵气震掉。
“师傅!”靳林忍着脚上的疼痛,出现在洛尽黎面前,洛尽黎刚想训斥他的毛毛躁躁,却突然见靳林当着他的面把鞋子脱了,还把袜子也脱了。
“你……做什么?”洛尽黎的脑回路突然卡在一个地方不动了。
“师傅!不好了!”靳林光着脚坐在洛尽黎身边,洛尽黎面色嫌弃的发黑,身子往另一边挪了挪。
把脚放在洛尽黎面前,洛尽黎终于忍不住要怒了,却在看到靳林脚踝上出现的黑色印记时,那火气才瞬间压了下去。
“师傅,自从那天从海里回来就长出了这个,会不会是因为泡水泡久了?”靳林苦着脸,脚上的印记发黑,上面还残留着一圈黑气,洛尽黎双眸收缩,神色有些难以置信:
“那只脚上有吗?”
“没有,只有左脚上。”
“你这个符号……”洛尽黎皱眉思索着,这印记他很熟悉,不是一般的熟悉,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这是个符号吗?师傅,它很疼,我是不是不能去参加五派历练了?”靳林第一次感到了无助,如果他不能参加五派历练,就不能向那个人证明自己了。
可他来济世门的目的就是为了证明自己,证明自己就算不学铸器也能谋出一条路。
洛尽黎扬了扬眉,盯着靳林:“不参加,你甘心?”
靳林摇了摇头,坚定的说:“我想参加!”
洛尽黎笑了,从美人榻上站起来:“我有办法,你先穿上鞋。”
靳林急急忙忙的穿袜子,就在这时,门又被“砰”的一声撞开,何以兰的小身影出现在门口,她挥手就喊:“靳师兄!原来你真的在这啊!小白回来了你知道吗?快来吃烤……烤……”
看到靳林坐在美人榻上匆忙的穿着鞋袜,洛尽黎又站在一旁一脸诧异的盯着她……
何以兰脑子转动飞快,直愣愣的望着两人,顿时小脸一红,急急忙忙的退出去把门关上。
依靠着门,何以兰双腿有些发软,一张白嫩的小脸此时红的像苹果。
我去!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何以兰往后一仰差点倒在洛尽黎怀里,她弹跳起来,支支吾吾的看着洛尽黎:“我……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洛尽黎不知道何以兰是什么意思,他眯着凤眸,俯身靠近带给人威压:“你进来不敲门?嗯?”
最后一个字音上扬,十分的魅惑人心,何以兰却感到一阵窒息,她结巴的道:“我是来找靳师兄吃饭的!”
洛尽黎面上薄怒:“你们一起吃饭?”
“对……对啊!小白回来了,这不是要庆祝吗?哦不,还有微生物和小天天他们……”何以兰连忙辩解道,她以为洛尽黎是吃醋了,望了眼走出来的靳林,递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洛尽黎见她笑的猥琐,有些咬牙切齿:“小天天是谁?你们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