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点，杨甜到离了学校有五个站远的商场街，那里比较繁华，灯红酒绿。杨甜在一个大酒吧里做临时服务员，里面很吵，乱七八糟什么人都有，舞厅里面流氓很多，调戏服务员的人比比皆是。

这里给小费的人多，杨甜忍着在这干。最近比较烦人，一个领班，见杨甜长得还可以，劝她转行小姐，工资高。

杨甜刚开始挺恶心那人，可想想这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也就释怀了。毕竟学校也有人在这某生活，酒吧很多女的还特意办了假学生证。

杨甜在这里能看到社会的另一面，女富豪男富豪都爱来寻乐，人家随手就能把钱甩到你脸上说包夜，包养。

当然也有些小女孩失恋来买醉释放情绪的，这是发生一夜情的垫脚石，所以社会上的小混混也喜欢酒吧这种地方。

大酒吧有一定行事规则，背后有黑白两道实力撑起，不像小酒吧那么乱，杨甜不是很怕，想它应该不会逼良为娼！

杨甜和水果师父聊得还行，虽然也听他说过几起被强奸的女人的故事，但都是酒客，之后拿钱了事。

杨甜也好八卦，听着还觉得挺没劲！

酒吧里有个歌手唱歌很好听，叫知笙，人也漂亮，妆面精致小清新，穿的也不算暴露。常穿汉服唱歌，个性又另类，有时候在嘈杂的人群里，杨甜望着台上唱歌的人，总觉得她是走错片场的小女孩。

后来杨甜才知道，知笙和总经理有些关系，所以才能在花红柳绿的酒吧里演穿越剧！她唱歌真的好听，声音很软，调子很柔，每次知笙出场，打碟的都能休息。

杨甜和知笙不熟，但杨甜喜欢听她唱歌，有几个销酒妹特别讨厌她，觉得她装逼没找对地方。

“李叔，我想吃水果。”杨甜走到后厨，一个身材略胖的男人正在雕苹果花，杨甜走过去看着他切果子。

他似乎很忙，有汗流下，给了杨甜半个苹果：“走走走，等下经理要来，你小心点，别搞幺蛾子被逮到了。”

杨甜没动脚，啃了口苹果，实在太饿：“他长什么样啊，我没见过。这都快十点了，我也要下班了。”

李叔小声咕哝着：“等下你如果看到领班和主管像哈巴狗一样跟着的那些人，那就是终极boss。”

杨甜笑了声：“叔你怕什么，大boss一般不会来后厨的。”

杨甜没带手机，于是让他看了下时间，还有十多分钟就十点，她打算躲着偷懒。

杨甜拿了块西瓜放嘴里：“叔我准回去了，学校十点半关门。”

他听了有点急：“你说你这丫头，赚钱那么拼干嘛，九点回不是挺好，非得晚回，多不安全。”

“谢谢叔。”杨甜又顺手拿了两个苹果走人。

李叔年纪不大，才中年三十六，可看着像五十多岁，熬夜熬的。他日子也不好过，女儿地中海贫血。他知道杨甜家境不好，对她也特别亲。

“杨甜！”领班突然走进来喊，“。”

“怎么了？”杨甜把苹果放回去，“我快要下班了。”

领班看着有点烦躁：“快走，有人找。”

杨甜犹豫不动，有些怕，“学校要关门了，我怕我赶不及。”

他怒了起来：“你还想不想干了！”

声音很大，吓杨甜一跳，她嘀咕着：“不干就不干，凶什么凶。”

领班上来甩手就是一巴掌，惊得杨甜一愣一愣的，他说：“你算个什么东西。”

杨甜吓哭了，李叔过来劝：“都是自己人，不要动怒，有话好好说，她还是个学生，不懂事。”

领班蹬鼻子上脸，骂道：“这里学生多的是，哪个像她这样不听话。”

“我怎样啊！”杨甜脸痛得发麻，极其不满他的嘴脸：“你凭什么打我。”

领班哼了一声，笑着指她：“我今天就打死你。”他说完就急急走了，李叔让杨甜赶紧走，猜他可能去叫内保了，另外几个厨师也连忙叫杨甜回学校。

“这个死变态，他凭什么敢打我。”杨甜恨恨地擦掉眼泪。

李叔啧啧咂嘴：“你看你看，你真的还是太年轻，要是人人都遵纪守法，跟你讲道理，警察得没事干。”

李叔推搡着杨甜走，小声说道：“快走，万一他真的要弄你，下药让你接客，没人救你。”

杨甜瞬间觉得毛骨悚然，觉得他一个小管事应该还不会变态到这种地步。

杨甜走下一楼大厅的时候，几个迎宾的女孩子有些莫名其妙盯着过来，她们像是在等人，排成两队。

突然来了两个保安把杨甜抓住，杨甜几乎怕到奔溃。“救命！救我！”杨甜发了疯的喊，她们看着，不为所动。

杨甜突然一直哭，像个疯子一样挣扎着，直到被他们抓进一个包厢关起来，杨甜才知道什么是绝望和崩溃。

里面没人，包间很黑很安静，酒吧隔音效果很好。杨甜哭了很久，嗓子很痛，也不知道时间，一直缩在角落里想着韩风，想着伊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