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虽有狱卒阻拦,但一看到封玄澈那样的眼神,害怕地立刻躲开了。
当他们一走到外面,封玄澈立刻把她紧紧地拥抱住了。
“你知道吗?我真想把我的心掏出来给你看看。“泪水从他的眼角哗哗而下。
“封玄澈,你放开我。“韩初见拼命地挣扎着。
可她越是挣扎,封玄澈就搂得越紧,“这辈子恐怕是放不了了。“
随即,他掏出一把匕首,往自己的心脏处刺去了一刀。
“你干什么?“韩初见立刻夺去他手中的匕首。
“我要把我的心掏出来,看一看这里面填满了谁?“封玄澈紧皱眉头,痛苦说道。
韩初见这下也慌了神,没有想到封玄澈竟然会这么做。
“别动,不然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随即韩初见立刻帮他包扎了伤口。
待处理完后,他们又就返回囚房之中了。
“这是最近要换的药,吃的药。“韩初见列好一列药单,放入他的手中。
封玄澈开心地笑了笑,无论如何她还是关心自己的。
“娘子放心,此事我一定会你一个交代。“封玄澈摸了摸她的手。
韩初见却并理会。只是匆匆地道了一句,“探监时间不可太久,你该回去了。“
封玄澈明白,这个时候她可能还没能够理解到,不过他定会好好地彻查此事,向她解释得清清楚楚。
封玄澈拿起放于桌上的药单,正欲转身离去。
这时韩初见便轻轻地道了一句,“你回去后,记得按时吃药,不要太过劳累。“
封玄澈一听到她这么说,心里万分高兴,她终究还是关心自己的。
“娘子放心,为夫一定会做好的。“封玄澈转过头来,开心一笑。
今日前去七王府查探,韩初见也是明白了几分,白衣老人肯定是服了假死药。然而这假死药又必须在三天之内服下解药,不然的话,就永远也不能醒过来了。
她想了想,现在最需要一个人去王府里监视了,但又不能打草惊蛇,这样的人要上哪去找呢?
突然间,她灵光一现,黑衣男子不正是最好的选择吗?
“啊啊……我的肚子好痛啊。“韩初见故作玄虚,把狱卒都引了过来。
“丞相夫人,您这是怎么了?“其中一名狱卒问起了缘由。
“我要上茅厕。“韩初见紧皱眉头,捂着肚子,令人觉得很痛苦的样子。
“丞相夫人,快去吧。“另一名狱卒立刻打开了牢房。
看到房门被打开,韩初见二话不说。立马冲了出去。
“要是上面怪罪下来,我们该怎么办?“那名狱卒责怪着另一位打开牢房的狱卒。
“她可是封玄澈的女人。“另一狱卒厉声说道。
这下那名狱卒也没什么可说的了,毕竟封玄澈权倾朝野,把韩初见关在这里,也只不过是一种形式罢了。
韩初见偷溜出来后,立马往空旷无人的地方跑去了。她发出与黑衣男子的对接信号后,就站在原地等着他的到来。
不过他也是够快的,不出几分钟就来到了。他向四周环视了一番,觉得这里并不是很安全,于是带起韩初见,往对面的顶楼飞去了。
“黑衣大哥,初见有一事相求。“韩初见说道。
“初见不必客气,有事就说吧。“黑衣男子说道。
“去七王府里监视白衣老人。“韩初见直接点明了主题。
听她这么说,黑衣男子偷偷地笑了笑,然后在心里默念道:“我封玄澈的女人就是聪明。“
“你放心,我一定会做好的。“黑衣男子坚定说道。
他回答得如此之快,还真是令韩初见有些匪夷所思,他难道就不问问这其中的缘由吗?
“黑衣大哥,你不问一问为什么?“韩初见看向他,惊讶道。
“我与初见是同一条船上的人……“黑衣男子握了握她的手,以此抵消她内心的疑虑。
说来也是,毕竟他们俩可是缔结过盟约的呀。
“那就拜托黑衣大哥了。“韩初见也握了握他的手,表明自己已将此事托付于他,希望他能多多留心。
由于自己如今还是囚犯,不能出来太久,否则就会被怀疑。待交代清楚后,韩初见就立刻返回去了。
可当回到牢房之时,韩初见又细细想了一遍,总感觉今日的事情怪怪的。
起初进入七王府,虽然君菲灵有阻拦,不让他们进去查探白衣老人的尸体,不过后面的事也太顺理成章了。如此看来,她总感觉到那个白衣老人是有些问题的。
今天封玄澈那样激动,他说的话不像是在说谎。这一切难道都是君菲灵的计谋?是君菲灵故意在混淆视听。
突然间,她灵光一现,想起了舅舅曾与她提到的易容术。易容术在古亭山书院也算是一门技术,一般人对已经易容的人是无法辨得出的。
若果真是如此的话,白衣老人现在肯定是被运往古亭山书院了。
一想到这,韩初见立刻骗取狱卒来开门,紧接着她不顾狱卒的阻拦,发了疯似地冲了出去。
可毕竟这里是牢房,监视管理的人员也很多。一出到牢房的大门外,几个狱卒又过来阻拦了。
“丞相夫人,夜已深了,您不能出去。“那几名狱卒阻拦道。
“让开,我要去查案。“韩初见不顾他们的劝阻,继续往前方走去。
“丞相夫人,得罪了。“那几名狱卒看到她完全没有回头的意思,只好拔起了剑,挡在她的前方。
在这样下去,恐怕时间就来不及了,白衣老人恐怕就被运到古亭山去了。
于是韩初见就把手伸进了自己的小药袋里,偷偷地把一团迷粉药掏了出来。
“你们如此对我,就不怕丞相责罚你们吗?“韩初见质问道。
听到她这么说,那几个狱卒面面相觑,封玄澈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惹了他的女人,也不是好交代的啊。
韩初见借着他们思考的机会,把装有迷粉药的袋子打开了,“嗖……“地一声,那些药粉都往他们的眼睛撒去了。
“啊……“他们痛苦直叫。
这药反正又不会要了他们的命,只是让他们的眼睛辣一下而已。
韩初见连忙借此机会,往外边跑去了。
忽然间,一道黑影从她的面前闪过,然后挡在了她的面前。
一阵微风拂过,吹起了他的那黑色衣带,在月光下猎猎而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