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只大手拉住她的手,扯下她的身子,她没有警觉,竟然一下子跌到他的胸口,就那样脸对着脸,嘴对着嘴,眼对着眼……
浅浅呆住了,想爬起来,他却握着她的纤腰不让。
皇甫鸿轩呢喃,“你是从哪里来的小东西?这么让人疼爱?”
浅浅看着他,直觉他疯了,都打了他了,竟还能露出这般花痴般的笑容,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那软软的手腹碰到他的脸时,皇甫鸿轩心里一荡。
并不是没有女人碰过他,可是,却鲜有女人碰他的脸,妃子们争宠都是夺的一个地方,忘了他也是一个人,不是生产工具。
所以,他下意识地抗拒和她们交欢,甚至到了现在,只有无缺一个孩子。
浅浅的手很软,肌肤也很柔嫩,她的身上还带着一股奶香味,皇甫鸿轩正有些意乱,却听得她嚷了一句:“没有发烧啊!”
他一愣,而后拍着头,松开了她的身子!
天哪!老三从哪里弄来的活宝!
他都忍不住要爱上了!
目光深深地落在她的身上,唇边逸出一抹笑,尔后又拉出手,扯她躺到旁边睡下,“陪朕睡会!放心,朕不会做什么的!”
他眨了眨眼,“时间也不够是不是?”
浅浅红了脸,前后想了想,总算是明白了,不禁露出点女儿家的羞态来了,这般红着脸,加上那性子,却叫皇甫鸿轩更是有些喜爱。
浅浅,如果是他的女人,也不错。
转头看着她变得木然的小脸,她心里定是想着老三吧!
一股子不服气从心里滋生开来,本来只有三分喜爱竟变成了十分的争夺之意了。
很快,龙撵就停在了皇宫里。
车外,站着柳云蓉和一干妃子们,就连顾明烟也在内,她脸色有些苍白地看着浅浅被皇甫鸿轩牵着下了龙撵。
龙撵,连柳云蓉也并没有和皇上一起共乘过的,她凭什么以残花败柳之姿去争宠?
太后若有似无地看了顾明烟一眼,有些厌恶。
但她很快收起这份情感,面上带着淡笑迎了上去:“臣妾恭迎皇上!”
皇甫鸿轩摆了摆手,“叫朕太上皇吧!”他存心逗浅浅:“这样叫,还行吗?”
浅浅别过脸,不理他,只玩着自己细白的手指头。
这时,扬起一阵风,本就是极冷的天气,浅浅一下子冷得不行,而太后自是发现了,正要命人给她加衣,却见皇甫鸿轩已经脱下自己的衣袍,给浅浅披了上去。
“进去吧!”他柔声地说着,就牵起浅浅的手往龙吟宫里走去。
太后和一众妃子都呆住了,顾明烟则是咬碎了一口的银牙,片刻后,太后淡笑着:“皇上刚回来,很累,我们不便打扰,都下去吧!”
有个心直口快的妃子面上很是不快,脱口而出:“皇上哪里是累的,他那样子巴不得立刻宠幸了贱人去。”
太后横了她一眼,“这是你该说得话么?”那妃子立刻住了嘴,退了后去。
柳云蓉顿了一下,“皇上复生,这对众姐妹都是好事,本宫不希望再节外生枝了,各自散了去,来日为皇上开枝散叶吧!”
各宫妃子虽不愿,但也没有办法,个个心里明镜似的,这皇上怕也是被那云浅浅给迷住了。
柳云蓉望了望龙吟宫的方向,目光有些深远,先前她就让无缺搬回了东宫去,现在整个龙吟宫里,就住着皇甫鸿轩和浅浅两位主子了。
她这个皇后,真是够豁达的!
心里有些苦涩,便回了宫去,径自泡了温泉缓解心里的郁闷之意。
蒸汽迷漫间,一个修长的男子跟着滑进了浴池,此时,柳云蓉正趴在浴池边,雪白的美背像尊大理石般完美……
“这些日子,爱妃过得可好?”一个男声呢喃在她耳后,身子也覆在她背后。
她惊了一下,想回头,他却强势地压着她的身子,一会儿,她闷哼了一声,感觉到他进入到她的身子……
池子里的水一荡一荡的,水花拍打着池边,柳云蓉压下唇边的呻吟,有些断断续续地说:“轻点,臣妾有些疼了……”
他这才放缓了力道,只是仍是维持着原来的姿势搂着她,一边动着,一边说:“爱妃做事果然让朕放心,无缺的课业如何?”
柳云蓉苦笑着,每每和她欢爱时,他总是会提起别的事来,好像灵与肉是分开的,他与她在一起,只是单纯地发泄一般。
当下,本来有些热切的情潮冷了几分,轻咬了下唇,才道:“还好,夫子教的都能学得来。”
“嗯……”皇甫鸿轩闷哼一声,忽然又快了些,过了好一阵子才缓下来,只是并未释放,仍是慢慢地厮磨着她。
“够了,鸿轩!”柳云蓉忽然抓住他的手,不让他继续下去。
当她叫他鸿轩的时候,代表她真的有些生气了,虽然他不明白她为什么生气。
但他还是随着她的意,很快地结束了。
平息了一会子,他起身着衣,柳云蓉也跟着起来,只是着了一件薄透的浴衣侍候他。
皇甫鸿轩放开手任她侍候,忽然他鼻子皱了一下,凑到她面前闻了一下,“爱妃是用了何种香料?”
柳云蓉恢复了以往的自制,微笑以答,“是皇上赏的玫瑰香露。”
皇甫鸿轩沉吟了一会,才问:“有没有一种香料,可以让人身上有种奶味?”
此话一出,柳云蓉呆了一会,才接着为他着衣,面上淡淡的,道:“皇上定是十分喜爱浅浅吧!”
他也没有否认,“爱妃吃味了?”方才的不对劲也是因为这个吧!
柳云蓉替他整理衣带,听他调侃的话,垂下眼眸:“臣妾不敢。”
“朕知道你贤良,只是,有时候太贤良,朕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对你好了,云蓉,朕虽不能给你情爱,但朕可以永远留你在身边。”
柳云蓉只是笑,苦涩的笑,她要的,只是多加一个字!
永远只留她在身边,足亦!
她可以不要当皇后,什么也不要,只想要一个属于她的男人,可是这个天下间最平凡的愿望在她却是那般遥不可及。
爱一个帝王,太难,太难了!
他说她太贤良,可是她真的去争宠,他又会说她面目可憎了吧!
她每每自称臣妾,都觉得无比讽刺,她于他何尝是妻子?
臣妾……臣妾……先是臣,再是妾!
每一步,她都得为江山考虑,甚至她还要忧心与他上床的女子哪个是无害的,哪个是不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