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她惊叹的是,这里竟然还有她的衣衫,皇甫夜取了衣物来,让她坐在床榻上,自己吩咐江喜取了药来……
她伸手想脱下衣服,痛得直吸冷气。
他轻叹一声,蹲下身子,脸孔朝上,望着面色有些微红的她:“让我来吧!”
浅浅没有拒绝,她真的痛得下不了狠心,只见他轻轻地扯开一边的衣服,在伤口处则采取长痛不如短痛的法子,飞快地揭了开去。
浅浅惊叫了一声,就被他搂在了怀里,大手抚着她汗湿的发,安慰着:“浅浅,没事了,不疼了!”
当他那般说着,浅浅只觉得眼眶热了起来,很快就染湿了他的衣衫,皇甫夜身子先是一僵,然后无言地轻抚着她的头发……
这是重逢以来,两人首次这般亲密相处,她肩上的血浸得他身上月白色的锦袍红了,但他不在乎,近乎有些急切地捧起她的小脸,热切地看着她……
他那般瞧她,她的脸一热,想别过脸去,却被他强压着不让,只得绯红着脸蛋,无措地看着他。
“浅浅……”他呢喃着她的名字,总觉得相思苦尽甘来,头一低,吻上她颤抖的唇瓣……
这一吻,道出了他五年来的思念和愧疚之意,眼泪混和着热烈,一遍一遍地吻着她的唇,她的脸颊,她白皙的身子……
浅浅仰着头,被动地任他亲吻着,这一天,太多的冲激,她需要有一个发泄口,渐渐地呼吸乱了,纤手也开始努力地剥除着他的衣服……
当那冰凉的十指伸进他的衣襟里时,他浑身一颤,上身剧烈地喘息着,忽然停住了所有的动作,就那般充满情欲地瞧着她……
她知道他是在给她逃避的机会,但现在她不需要,体内叫嚣着,她抖着唇,纤手轻轻地扯开他的衣衫,皇甫夜身子紧绷着,低吼了一声,然后飞快地按住她不安分的手,“让我来。”
粗暴地扯下自己的衣服,在她没有反应过来时,已然将她的身子压到榻上,只是小心地避开了她的伤口,一手轻抚着她的脸蛋,轻轻地说:“就是你想反悔,本王也不让了。”
伸手正欲扯下床幔,就听得门口传来一阵惊呼,皇甫夜回头一看,咬了咬牙:“给本王滚!”
竟然又是江喜!
他就那么爱看他闺房之事吧!
可怜的江公公也委屈吧,是您叫老奴送药来的,大白天的,猴急就算了,还不关门,这不,教坏小朋友了吧!
他回头看看后面的冰儿,小小的人儿脸上尽是不解,“爷爷,王爷叔叔为什么要压着娘亲,他是不是在欺负娘亲……哇……”说到后面的时候,小姑娘哭了起来,声音震天。
江喜连忙捂着小姑娘的嘴巴,“你王爷叔叔在给你娘治病呢!”这王爷难得好兴致,可不能败了。
“你骗人,爹给娘治病的时候,从来就没有脱过衣服。”小冰儿脸上挂着泪水,一脸地指控。
江喜老脸羞红,也不知道怎么应对了,这王爷也不吭声,显然是还想继续下去,于是对着动个不停地床幔方向低声说了句:“老奴一会再来。”
说着,拖着还哭个不停地小冰儿走了,还特意带上了门。
床幔里,浅浅用力挺打着皇甫夜的肩头,方才冰儿哭时,她的心都要碎了,想要出去,却被他紧紧地按着,嘴巴也被他吻住,发出不了声音,更过份的是,他选择在这时候进入了她的身子,要不是他封着她的唇,她定是会叫出声……
混蛋!
她用力捶着,皇甫夜听见外头江喜离开了,才松开她,脸上尽是恶质的笑。
浅浅又捶了他一下表示不满,哪有这样当人爹的?
皇甫夜邪邪一笑,忽然用了些力道,她惊喘着陷入爱欲……
也不知道多久,浅浅因为承受不了太多,晕晕沉沉地睡去了,皇甫夜还没有满足,看了看她的小脸,也知道她累坏了,坚定地抽出自己的身子,倒在她身边,平息了一会,侧过身子,痴痴地看了她的小脸……
浅浅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内室里只点着一盏宫灯,显放在较远的地方,她拥着被子坐起来,才发觉自己身上穿了件白色的内衫,动了动肩,也不怎么疼了,想必是他在她睡的时候上了药了。
“醒了?”耳边传来他惑人的声音,浅浅的身子一僵,忆起了稍早前自己的急切,心下不觉有些懊恼,脸色也微沉了下来。
这一切都看在皇甫夜的眼里,他不动声色地起身,拿出一件外衫要替她穿上,“不早了,去一起用些膳食吧!”
浅浅的手却挡住了他,“我自己来吧!”
为一个女人穿衣服是极为亲密的事情,已经不适合他为她做了。
皇甫夜的手顿在半空中,僵了一下便软着声音道:“那本王在外头等你。”
浅浅听他这般,有些诧异,抬眼瞧他,正好看进他无尽柔情的眼里。
两人俱怔着,良久,他忽然伸出手,轻轻地抚着她的头发,薄唇抿出一个极好看的弧度,轻问:“怎么了?”
方才还是好好的,再次在一起以来,在房事上,都是他索取,她被动接受,几本没有什么反应给他,而今天她的主动让他惊喜万分。
可是现在又这般冷淡起来,他心里充斥着不安。
“皇甫夜,方才,就当是彼此所需吧!你没有必要那么当真的。”浅浅轻轻地舔了下唇瓣,有些困难地说着。
皇甫夜的目光一下子变冷,他冷看着她很久,而浅浅也不避让,直直地望进他的眼里,告诉他,她并不是在开玩笑。
她也可以在面对他时无动于衷!
久久的,他笑了,不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笑意,而是一种阴侧的笑容,浅浅头皮发麻。
“各取所需是吗?”他咬着牙,问道。
浅浅没有说话,倔强地看着他。
他因为气愤,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忽然伸出手,在她惊讶的目光下,一把扯去自己的衣衫……
他精壮的身子裸露在她眼前,浅浅只觉得眼前一暗,人已经被他扑倒在床榻之上,他狠狠地压着她,凶猛得像是要挤光她胸腔里所有的空气。
她伸出手,拼命抵住他的胸口,暗哑着声音:“你给我起来。”
他身子热烫,但目光冰冷,一开口空气都像是要结冰了,“方才不是说各取所需么?本王不介意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各取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