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呆的样子取悦了他,奖赏般地给了她一个亲吻,活像是打赏听话的小狗一般。
浅浅捂着脸,神智缓缓回笼,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又中了他的美男计!
想转过身子,却被他轻轻地摁住了,小脸黯然,其实她何尝不知道,她即使反对,也是于事无补的,师兄的性子她再是清楚不过,别看他平日里性格温和,却也没有任何人能够勉强得了他的。
这一切,只是皇甫夜为了让她心里好受些,才故意说给她听的吧!
怕她到时,会更失落!
“浅浅,以后有本王陪着你,让他过自己的生活吧!”他在她耳边轻轻地说着,无限温情。
浅浅挤出一个笑,但她知道那并不好看,抛却了容貌来说,那笑也不是真诚的,像是一个很宝贵的东西,忽然要从你的生命中离去一般,而你,却找不到理由去挽留。
因为,那样太自私了!
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过,轻轻地闭了眼,他搂紧了些,喉头松动了下,才道:“以后,定不会让你再哭,更不许为别的男人哭。”
话里有一丝的霸道,更多的是柔情。
浅浅在他的怀里越哭越凶,越是哭声音越是哑,他修长的手指勾起她的脸蛋,凤眸带着探索直直地望进她的眼里。
她这样算是原谅他了么?
皇甫夜不敢问,因为怕惊着她,让她好不容易出来的情感再度封闭起来,现在开始,他只需要好好地守护着她便可以!
不是有句话,叫守得云开见月明么!
此时,是不是他可以有一丝期盼了?
手抹了泪后,便不舍离开了,留恋地在她脸上轻轻地抚着!
浅浅别过脸,脸色微黯然,不让他再碰触,他有些恍惚地看着指尖,上面还残留着淡淡的温度。
“它已经不再美丽了。”暗哑着,艰难地说出这话来。
说完后,她才知道自己竟然这般在意这容貌,而这,是不是代表着她的心境有所不同了?
在她怔忡的时候,皇甫夜已然勾过她的脸颊,正色道:“它不丑。”
这代表着他们之间的生死离别,如果说丑陋的话,那也是指他,是他没有保护好她,才让她心如死灰。
他的指尖不再避让地抚着她的伤痕,脸上表情淡淡的,但心里却是万分紧张,说每一个字的时候,都感觉自己的心在颤抖。
“如果,有一天,你愿意原谅我,把它去掉吧!”他并不在意那疤,只是她一天不去,代表她便有一天的伤心。
他不要她这样,他可以感觉到她仍是爱他,也恨他,但他有很多的爱可以供他们两人使用,用一百年,用一万年都够了……
浅浅……他衷爱的女子,终是回到他的怀里了!
“谢谢……”他的头埋在她的秀发里,差点喜极而泣--浅浅,谢谢你活着!
她的身子一直僵着,他虽然没有太多的表白,但是她知道他心里所想,或许在他愿意让她进宫开始,她便已经原谅他了吧!
“皇甫夜,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照顾好冰儿……”她咬着唇道。
他轻笑着,伸手刮着她细致的小脸,心里暗叹着,如果没有那道疤的存在一切多么完美。
“你想了半天,就想出这么一句不解风情的话来么?”他脸上浮出一抹邪气的笑意,有心调笑于她。
浅浅水眸睁大,不敢相信这种时刻,他竟然还有这心情开玩笑。
不禁有些恼怒起来,伸手就捶了他一记,小小的拳头也立即被他捉住了,“这么点力气也想着打人?”他的眉眼全是笑,很是放松。
浅浅看得有些呆,毕竟重逢以来,他都是一副霸道的样子,要么就是一副深情款款的要死要活的模样,这般轻松的他,倒是许久未见了。
说起来,他们之间,也真的少有和平相处的时候,总是在吵,总是在误会中不断地和好,再决裂……
皇甫夜看她不说话,神情恍惚,于是凑了俊脸上前去,几乎贴着她的唇瓣低问:“在想什么?”
性感的嗓音加上独有的男色让她更是不知所措,脸上热得厉害,他靠得这般近,也定是感觉到了吧!
如果可以,她真的想装睡,但是他的眼底散发的光芒大抵是这个意思--你敢装睡,我就吻得你醒来为止!
进退不得,又开始暴力了,小手小脚齐齐出去,俱往他身上招呼了去。
久久地,他才松开嘴,浅浅怔怔地看着两人之间,羞愤欲死……
他们的唇中间竟然连着一丝像是银线的东西,凡是深吻过的人都会知道那是什么……太邪恶了!
而他,竟然又贴了过来,然后在她瞪大的目光下,伸出舌尖,在她唇上一阵舔吻,弄出的声音……
她心跳得厉害,竟不知五年来,他变得如此的……专精!
她至今记得他头次吻她时,事后一副懊恼的样子,现在简直是精虫冲脑了,哪有半分出尘气息!
皇甫夜移开唇,凤眸带笑地睨着她,似乎是在嘲弄着她。
浅浅有些恼,他这样子,不定是在别的女人身上试验了无数次才有的花招,现在倒是在她身上试验成果了!
想来便生起闷气来,一扭头,转了过去。
而他轻叹一声,不管怎样的浅浅,都是让他头疼的!
身子不着痕迹地靠了过去,声音惑人:“怎么,生气了?”
“没。”她的声音闷闷的。
他笑笑,为她明显的言不由衷。
浅浅扭了下身子:“你让开些。”
他偏不让,也知道她现在在别扭什么,不仅不让,还故意地更挨近了些,现在的他就像是欺负小女生的坏男人。
浅浅脸孔发红,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走开啦!”抱怨里又有一丝的撒娇,让他惊喜不已。
“不走,本王不走……本王一走,你又不知到哪里去了。”他缠着她,气息略不稳地说着,也意有所指。
浅浅被他弄得有些意乱情迷,尔后想起自己的身子,她心里是知道的,怕是不能再……为人妻子!
神色黯了下来,声音也变得更为暗哑着:“你这又是何苦折磨自己呢!”
他淡笑着,握住她的手,苦涩一笑:“你又怎会认为这是折磨,也许本王乐在其中呢!”
浅浅知道他是在安慰她,也不再说话,只是轻叹了口气。
她的自怜自哀是他不乐意见到的,于是凑了唇去,在她耳边悄悄地说了几句,说得浅浅脸直发烫,最后捂着脸,不敢见人……
他竟然对她说……那样的话,真是太邪恶了!
浅浅头垂得很低,而他却像是得了恶趣味般,忽然捉了手去,扯了下去,当她的手碰触到那鲜活的东西时,吓得叫了一声,然后火速地拍开他的手,而他则爽朗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