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就真的大哭了起来。
上面的皇甫无缺有些坐不住了,片刻后,终是亲自下来,抱着小奶娃走上龙椅,让冰儿坐在他的腿上。
大殿上整个都呆住了。
那是龙椅好吧!
那是皇上的龙腿好吧!
皇上怎么能这样就抱着一个乳嗅未干的小姑娘坐了上去,要知道,那个位置,那个高度,只有未来的皇后娘娘才有资格坐的。
一时间,不明白的震惊,而明白的人,却心里暗叹着……这王爷怕是死不成吧!
皇上能眼睁睁地瞧着自家未来的老丈人死翘翘吗?
而且王爷又不是傻子,怎么会这般轻易地去死,他死了,那剩下来的王妃还不是落在了太上皇的手里,想怎么就怎么!
心里越来越清明,那些跪着的,有些已经额头冒出了汗了。
皇上都选了边站了,他们,是不是站错边了!
这帮子人精想得对极了,皇甫无缺心里也是极明白的,皇叔断不会轻易去死,只有浅浅那个笨蛋一下子被感动得不行,还搭上个小冰儿哭得稀里哗啦的!
心里也有些无奈,侧过头看了上皇甫鸿轩,心里有些悲伤。
父皇为何总是看不开,看不透呢!
皇叔从不曾想过夺走什么,他当这个皇上,皇叔并没有打压,反而是扶持他当好皇上,反而是父皇一再逼迫,这次,怕是会难堪收场吧!
他静静地瞧着,也不便说些什么,一边是父皇,一边是皇叔!
他抱着小冰儿,让她小小的脸贴在自已的怀里,那样子,也很难往男女方面想!
但是,此时,他却真的是用一个男人呵护一个女人的心情来保护冰儿的,让她的心灵不在这场腥风血雨中受到伤害。
而他的这份体贴正是皇甫夜需要的,他傲然地站着,面上再无儿女之情。
猛然抽出风清扬手里的剑,就要往自己的身上刺去,而真的有大胆的奴才拿着器皿等着接血。
皇甫无缺一下子捂住了冰儿的眼,不让她看到这一幕。
而浅浅已经呆住了,不敢相信他就这么动手了,她还有许多的话没有和他说……
大殿上响起她撕心裂肺的尖叫:“玄之……”
他回头瞧她,面容清冷,正如初见时的模样。
“浅浅,如有来世,定不会再负你!”他薄唇抿出一个极好看的弧度,轻声对她说着。
浅浅死命地摇着头,“不要,我不要,我不要什么来生,玄之,我就要你这辈子,哪怕我只能再活两年,一年,我也要你好好地活着,看着我……玄之,我求求你……”
她泣不成声,而他面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如同融化的春雪,美丽炫目。
“浅浅,说了不许反悔的。”他带了些许的笑意,而浅浅却没有感觉到他语气中的变化,只是一个劲地道:“不会的,我不会的,玄之,只要你活着,我什么都听你的。”
“真的?”……在大殿上有一些不该有的邪恶想法,实在不太好,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脑海里的诱人场面。
浅浅含着泪水,拼命地点头。
一个在yy,一个在痛不欲生,不得不说,这夫妻二人太不同步了!
良久,他都未动,浅浅止住泪意,这是同意了!
呆呆愣愣地瞧着他往自己这边走了过来,伸手在她背上一拍,她一下子可以活动了,立刻扑到他的怀里,死命地拍打着。
“玄之……你怎么能这样吓我,我真的以为你就要死了!”
她哭倒在他怀里,身子还因为害怕而颤抖着。
他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慰着:“有你这个爱哭鬼在,本王怎么舍得死呢!”
浅浅抬起头,又哭又笑,“你混蛋!”
然后小声地咕哝着:“回去收拾你。”
他侧耳过去,“什么?”
一脸笑意,绝尘容貌让浅浅窒息,半天才呐呐地道:“方才说了什么,忘了!”
“嗯?”他轻哼了一句,“本王记得听到有人说以后全听我的。”
“有吗?”浅浅眨着眼,表示无辜。
“那回去的时候,浅浅自然知道本王怎么让你听话的。”他说着,有些逗弄地抚着她的唇瓣,其中的暗示意味极浓!
这一唱一喝着,完全视下面群臣,上面皇帝,太上皇啥的不存在啊!
皇甫无缺轻咳了一声,示意自家皇叔肉麻戏可以回家慢慢演,这里是大殿啊!
大殿啊!你可以无视这朝堂,可是你的侄儿怀里还坐着六岁小娃娃啊!
您就这么污染她么?
“皇叔既然不愿赴死,那么朕只得让太医院加紧着研制了。”皇甫无缺把问题再抛给皇甫夜。
他已经瞧见父皇的脸色变了,大概也猜到事情的结果了,只是仍是尽了一回孝道,不让自己的父皇太难堪,亲自逼迫皇叔。
其实已经没有必要了,皇叔既然敢这般,一定是早有准备的。
怕只是父皇中了圈套吧!
果然,皇甫夜抱着浅浅没有答话,那一旁的风清扬却是步了出来,上前一步道:“其实皇上,草民这些年来,已经利用王妃的血液,注入动物的体内,这样,不仅可以治病,而且量也足够。”
说到底,就是有人存心致皇甫夜或是浅浅于死地了,那一点的血够几人饮用啊!
而风清扬的话却叫下面顿时沸腾了,一时间高呼皇朝有救的有,有高呼风太医还朝的有……
而皇甫鸿轩还在怔忡着,众人就见着一群老母猪浩浩荡荡地跑了进来。
一头,两头,三头……足足的几十头,每一只都是养得白白嫩嫩的。
母猪后面,有一人拿着鞭子赶着猪群,正是成南。
如果可以,皇甫无缺真的想笑出来,但是却不能笑,硬是忍住了,道:“风大侠,这猪血真的能治病么?”
“自然是的。”风清扬于是拍了下手,从外面走进来几个人,俱是宫装打扮,一看,竟然是几位太妃。
她们,她们不是死了么?
现在怎么又活过来了?
那老太监吓了一下子晕了过去……
诈尸啦!
成南翻了个白眼,用脚踢踢他的身体,“真是没有用。”
她上前,皮笑肉不笑地道:“解药在此,哪位想先来啊!”
皇甫鸿轩看不见,但是听到她的声音,恨得牙咬咬的,这成南,是他的命中克星来着,每一次的谋算,她都会跪来破坏。
心里虽恨,却不便于发作。
他不作声,不代表成南没有注意到他。
眼睛一转,“我们就从位高权重地开始好了。”
也不管猪群在大殿上开始的各种混乱……乱拱,放水,乱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