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倒退了一步,大哥不认识她了?
云天笑微皱着眉头,一会儿,握着方向盘的手忽然抖了起来,他立即熄了火,在浅浅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时候,打开车门,笔直地朝着她走来。
浅浅想跑,但她完全迈不开步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男人伸出手,紧紧地抱住了她的身子,动也不能动!
啊!这算是红杏出墙么?
江喜小心地瞧着自家王爷已然黑透的脸孔,心里暗笑,但又不敢表现出来,真真是太太太辛苦了。
皇甫夜手捏得紧紧的,看着里面的浅浅任着别的男人吃着豆腐。
正当他忍无可忍的时候,听见小冰儿站在一旁,扬着小脸问:“你要当我的第三任爹吗?”
爹?
虽然皇甫夜听不见,可是从小冰儿的唇形,他是猜得到的,江喜亦是的。
“胡说。”浅浅从那男人的怀里挣脱出来,喝斥了一声,然后对着云笑天,又哭又笑,大喊了一声:“哥,我回来了。”
云天笑脸色却铁青着,失散好几年的妹妹是回来了,可是,瞧瞧变成了什么样子了,脸花了,还带了个拖油瓶。
他顾不得停在门口的车子,一手拎着一个走进门里,一大一小女人完全无法反抗。
“爸妈,瞧瞧你们女儿和野男人孩子都有了。”云天笑一向斯文,但是此次却破格地大着嗓门喊着,实在是因为太生气,太兴奋了。
很快,两个中年男女出现在浅浅面前,相见的时候,都呆住了。
“浅浅……你……”云母还没有说话,眼圈已经红了,这孩子一声不吭地就不见了,几年音讯全无,叫她伤心了足足几年。
现在一下子又出现了,还这般,是被哪个男人欺负了吧!
浅浅带着笑,推着冰儿上前,“叫姥姥。”
云母想板起脸,但见着小冰儿的样子,又没有办法凶,面上表情真是奇妙,尤其是小冰儿的那软软的声音让她又眉开眼笑了起来。
上前就抱着了,也不管是哪个野男人的孩子了,反正是她们家浅浅生的。
晚上,浅浅躺着,侧头看了看已然睡着的小冰儿,她睡得很熟,也许是见了太多的人,玩得有些累了吧!
明天,就要送冰儿去医院检查了,心里有些紧张。
想着想着,到了很晚才睡下。
家里的人看到她带回来的财物时,都睁大了眼,久久没有回过神来,这太令人震惊了。
云天笑甚至怀疑地瞧着妹妹,“这些年,你是不是去盗墓了?”
浅浅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含糊着说,“是正当来的。”
后来家里的人也没有再问下去,只是让她把东西给藏好了,不许让外人瞧见了。
这点,浅浅自然也是知道的。
第二天,云爸爸云妈妈和云天笑就带着浅浅和冰儿去了医院,还好,小冰儿检查下来,只需要动个手术就可以改善经常心悸的毛病,只是,断不了根。
医生单独地和浅浅谈了话,“这孩子,在胎月里就不好,所以,得好生养着,不能动气动怒。”
浅浅点头,医生瞧了瞧行事日历,笑了笑:“如果可以的话,下个星期就安排她手术,放心,这不算是大手术,伤口也小,十来天就可以回去了。”
说完,他的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浅浅的脸上,浅浅没有注意,只是低低地道了谢,准备离开。
“浅浅,你不记得我了吗?”后面,传来了男医生的轻笑声,很年轻,很好听的声音。
浅浅缓缓回过头,目光定在他那张过份好看的面上,定住,半天才想起,脱口道:“吴洋。”
他笑笑,走了过来,“我还以为你忘了我呢!这些年好吗?”
顿了一下,才问道:“你先生没有来吗?”
浅浅有些紧张,她能把皇甫夜变出来吗?
当初玄之是想过和她一起回来的,但是南山老人却严厉地禁止了他这个想法:“王爷并不是那个时空的人,而且王爷在这里,是历史的关键人物,是走不了的,一旦强行进入黑子移动的中心,那么,王爷必定会被卷入时空的碎片里。”
那晚,皇甫夜瞧了她许久,也吻了她直到天亮,那吻,很绝望……
看到浅浅恍惚的眼神,吴洋淡笑着,觉得不适宜再追问下去了。
云浅浅,他曾喜欢过她的,只是她无缘无故地失踪了几年,再见时,变了。
甚至还有了女儿,他还有机会吗?
浅浅抬起脸,看着他,“他,来不了!”
吴洋的心一跳,脱口而出:“离婚了?”说完,他便深深地后悔了,他可以不那么急切地。
浅浅奇怪地瞧了他一眼,但仍是点了点头。
如果玄之知道的话,定要将她掐死吧!
因为想起他的俊脸心里暖暖的,面上也生出一抹极浅的笑来,温柔而娴静。
“浅浅,你变了。”吴洋叹息着,“你一定很爱他吧!”
浅浅怔了一下,尔后微笑着点头。
他心里一阵失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发现她的面色很是难看,“浅浅,你生过病么?”
他这才发现,大热的天,她竟然穿着好几件衣服。
浅浅笑笑,没有否认。
“那还不检查,你这个傻瓜,这些年是怎么照顾自己的?”吴洋吼着,然后不由分说地推她到另一个科室里去检查……
啊……江喜瞧着,再看看自家王爷,这,这男人是不是喜欢他们家王妃。
主子的脸色很难看啊!
嘿嘿!
“江喜。”一声沉喝。
江喜连忙备足了精神等着,生怕惹得王爷更不高兴。
皇甫夜神情冷冷的,唇微动了下:“本王的容貌比之这男人如何?”
啊……
江喜愣住了,王爷什么时候变得这般肤浅又可笑了?
但他很快就冷静下来,王爷现在需要的是自信!
“王爷天人之姿,哪里是这等凡夫俗子能比的,看他的眼睛,多小,那嘴巴长得真难看,王妃哪能看上他……啊……”
啊啊啊……脱衣服了?
镜子里,只见浅浅坐在一张白色的床上,真是够简陋的,然后开始解开扣子,一颗两颗,江喜数着,然后在第四颗的时候,如愿听到自家王爷的逐客令……
“下去!”声音冷情而有那么一丝丝的气急败坏。
江喜走着,又忍不住回过头来,多嘴了一句,“王爷,那是个太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