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皇兄,这不是真的,一定是陷害!是有人陷害李贵妃和楚王府!”元奇玉额头上冒出来一层细汗,他捧着卷宗的双手颤抖不已。
“哼!”元奇君冷哼一声,“看来你是不亲眼看看还不肯认罪啊!”
元奇君拍了拍手,就见乾元宫的门又在他的身后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三名被宫女搀扶的女子。
看她们的衣着应该是皇妃,可是,这几个人都是陌生的面孔,从来都没有见过。
而且,看着相貌也不是什么美丽动人的。
“她们?”元奇玉怔怔地看着那几个女人,不明白他皇兄这时候叫这几个女人出来是什么意思。
“她们是我新纳的妃子,只不过没向外公开,平时就住在乾元宫里。这才几个月就都有孕了,这说明什么,不用我来告诉你了吧?”元奇君的脸上尽是嘲讽的冷笑。
“什么?”元奇玉惊愕地睁大了眼睛看着那几个已经显怀的孕妇。
这些事情让他感到不可思议。
自从皇后赵慧娴去世后,皇宫中就再也没有诞下过一男半女。
一开始还有一两个妃子怀孕,可是都没过多久就流产了,后来就连怀孕的事情都没出现过。
虽然皇帝也曾明里暗里找人问诊过,可是医生们也都查不出来原因。
从身体方面说皇帝元奇君很健康,不应该出现这样的问题。
可是事实是,皇帝已经不能让妃子们受孕了,即使是这几年又有年轻妃子入宫,也没有喜讯再传出来。
大家都猜测是皇后娘娘去世,使得皇帝伤了心也伤了身,虽然没有明显的症状,但是应该还是留了暗伤,以至于失去了生育的能力。
可是现在皇帝元奇君说了什么?
他几个月前刚纳的妃子这就怀了好几个月的身孕,而且是好几个人同时怀孕,说明什么?
说明皇帝元奇君身体什么问题都没有,完全具备生育能力,而且能力还很强。
那宫中的其他皇妃为什么不能有孕,偏偏是这几个被偷偷养在乾元宫的妃子怀了孕?
那肯定是宫中的皇妃出了问题。
说什么原因使得那么多年纪不同的皇妃都不能有孕?
元奇玉看向手里捧着的卷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瘫软在地。
“皇叔父!”元凤玳上前扶住了他。
刚才听父皇和皇叔父话里话外的意思,好像是有关他的。
他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可是,他下意识地就不想知道,他只要记住自己是大宁的大皇子就行了。
刚刚皇叔父看卷宗的时候,他当然也在旁边偷偷地看了。
他也是吃惊不已。
当然,他吃惊的不是这件事儿本身。
这些事情本来就是他母妃李云桐主谋,他协助完成的。
后来元凤琋也参与了进来,并且承担过去大部分工作。
对这些事情他当然没有什么吃惊的。
他吃惊的是父皇提供的卷宗中对这件事儿调查得具体详细程度。
几乎所有参与过这件事情的人都被记录在案了,而且都录了口供,画了押。
难道这些人都被抓起来了?他怎么一点儿风声都没听到?
还有,元凤琋是做什么吃的?
楚王府的人都被人家抓起来问出口供来了,她竟然不知情?
元凤玳顿时觉得后悔不已,这个猪一样的队友看来是专门坑人的。
还有就是他父皇新纳的那几个妃子,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他怎么一点儿风声都没听到?
就连掌管后宫事务的母妃都没有听说过这些事情啊。
看来这个老东西老早就开始防着自己这些人了!
现在看到元奇玉因为看了卷宗而震惊,他心里也有几分愧疚,当然,更多的是惶恐。
他知道元奇玉素来以正直无私忠心著称,不知道他看了自己这些人所做的事情会多生气呢!
果然,元奇玉看到元凤玳的时候,猛然想起这些事情元凤玳一定知道,他紧紧抓住元凤玳的手,厉声问道:“玳儿,这些是怎么回事儿?”
元凤玳眼珠转了转,忽然一脸委屈地道:“皇叔父,您说的是什么事情啊?玳儿怎么不明白呢?”
元奇玉哆嗦着手指着那份卷宗:“就是那些卷宗上所说的事情!”
元凤玳装模作样地拿过那份卷宗翻看了几页,嘴角一撇就扔在了一边儿。
“也不知道这是谁想要诬陷我们,拿了这么可笑的事情来说事儿。”
他又抬头看向元奇君:“父皇,这些人的话您可千万别信!各位娘娘们没能生下皇嗣,不是她们的身体出了问题就是父皇您平时太劳累了,怎么可能有人害得她们不能生呢?”
元奇君差点儿被元凤玳这个无赖样子给气笑了:“那我这几个新纳的妃子怀了皇嗣又怎么解释呢?”
元凤玳眼皮都没在撩一下,就不屑地回了一句:“谁知道这几个人是从哪里找来的,又怀的是谁的孩子?”
他用手去扶元奇玉,还好言好语地劝慰道:“皇叔父,您要相信我母妃,我母妃怎么会做那样的事情呢?这肯定是别人陷害我们的!”
元奇玉诧异地看着元凤玳,心下也有了犹豫。
难道玳儿真的不知情?
难道这些事情真的是人诬陷。
可是,皇兄的性格他知道,如果不是事实,他绝不会拿过来让自己看的。
他这里在犹豫,皇帝元奇君可是怒火攻心了,他指着元凤玳一阵冷笑:“好不要脸的东西,如果不是知道你不是我的亲生儿子,我都会没脸见人!”
他这句话一出口,楚王元奇玉的脸刷地变得通红,然后又慢慢变得苍白。
他哀求一般地看向元奇君,不确定地喊了一句:“皇兄——”
“哼!”元奇君气得一甩袖子扭过脸去,“我没有你这样的弟弟!咱们元家也没有这样寡廉鲜耻的人!”
“皇兄!”元奇玉脸色变得灰白,“皇兄,即使你不认我,我也不会怨恨你,当年的事情虽然是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做下的,可是,确实是我罪该万死!只是玳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