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狐宫?没有别的地方了吗?”那个地方……
“自然有,但与之相比,你可自己衡量。”东方胤依旧笑得一脸狐狸欠揍样。
以前世的记忆来看,她对那个地方也没多大的了解,唯一知道的就是它的主人是谁,所以才会在当时出谷时遇到他,在他身上试药,后面的却完全没了记忆。
“是你先惹本皇的。”
从这句话可知,她俩间的孽缘十有八九就是从这开始的,的确是自己犯贱啊,默默流泪,挽卿啊挽卿,你当时为什么手贱就去招惹了他,现在她可真想抽自己一巴掌。
“我知道了。”尽管再不愿意去,但事关浅夏安危,容不得她选择。
“对了嘛,孰轻孰重,自己可要想清楚。”他看着她,笑得一脸意味深长。
然后在她越来越黑下去的脸色中消失在了她面前。
所有人都走了,她看着平静的湖面,又看向街道上玩的不亦乐乎的姐妹俩,她敛下眼底的复杂,如果水中那条自在的鱼是自己该多好,尽管不知哪日就命丧他人之手,但水下那片天地却是自己的。
瘫坐在凉亭上,身子整个放松,靠在木栏上,闭上眼。
伴着阵阵微风,和荷花淡雅馥郁的清香,她安然入睡。
午后,婉儿姐妹回来了,见自家小姐睡得安稳,便一直守着,小姐这几日都未曾好好休息过,就让她好好的睡一觉。
夕阳西下,见自家小姐睡了很久都没醒来,天色也晚,姐妹俩不忍心还是将她唤醒了,随后主仆三人踩着夕阳的余晖回去了。
夜晚,紫蕴皇的书房被人光顾了。
紫蕴皇望着伏案前坐着的约十五六岁的女孩,看着那张上次在宫宴上见过的面容,还有那双如黑曜石般纯粹黑晶亮的眸子,这女孩身上有一股少有的自然的清澈的气质。
然后他就笑了,“弟妹还真会挑地方,挑时间。”这女孩连他的书房在哪都清楚。
听出他话里的弦外之音,她继续装糊涂,“白天,人多眼杂。”
“夜也深了,不如就直接奔主题,皇上,你要见我的目的。”
“不急不急,夜深了,弟妹可在公主寝殿中歇息,公主她很是想念你。”紫蕴皇也不急,徐徐渐进。
“皇上可真够放宽心,让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就这么贸然住进公主的寝宫。”
“弟妹是来路不明的人吗?朕所知,弟妹与公主的可是相交甚好,弟妹又怎么会伤害昔日的好友呢?对吧,弟妹。”紫蕴皇嘴角始终都噙着丝笑容,只是……并不纯良。
墨染音冷笑了一声,把玩着指尖冒出的星火,目光幽幽的看向紫蕴皇。
“皇上既然都说了是昔日的好友,那与现在又有何关系,皇上又怎么知道臣女不会做出这等挑战皇家威严的事。”
皇帝也没生气,依旧笑道:“弟妹还真如皇弟一般,什么都敢说,弟妹难道就不怕朕怪罪吗?”
收了指尖的星火,望了眼指尖,收了全身的懒散。
“皇上身为一国之君,自然有权决定臣女的生死,生死一念之间,全凭皇上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