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说的到是好听,现在天下已定,陛下已经部集权,这些无根之人,已经失去了最大的作用,而陛下已经意识到这些无根之人对后世的影响,现在明理暗里的扼制打压,他们又何曾有你说的这般乐观”?
“呵呵呵,老头子再此结庐隐居,您又如何能保证您的后代会跟您一样的心思呢,后世的事谁又能知道呢?且走且看吧”。..cop> 老大夫瞬间就听懂了颜执空的话,纵是陛下千古睿智明君,但是谁又能保证他的后人能和他一样睿智呢?他的苦心造诣和眼界,谁又能保证他的后代能够真的理解呢这样的事情,在历史比比皆是,到真是他狭隘异常了。
“哈哈哈,你这丫头有点意思”,老大夫心中疏散,站起身来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道:“忘记告诉你了,那小子连夜已经走了”。
“你说什么”?颜执空也猛然的站起身来,看着幸灾乐祸的老头,似乎不敢相信的再次问道:“你说谁走了”?
“还是谁?不就是韦尔,小丫头,偷偷的告诉老头,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将人给吓跑了”?
颜执空没有理会老头的恶趣味,径直跑去韦尔的所住,啪的一声推开门,里面空空如也,被子叠的棱角分明,床榻之上一片冰冷,显然人已经走了多时。..cop> 她不是看不懂他对她的情谊,也不是看不懂他的抗拒,可是她不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明明两情相悦,为何如此抗拒?
为什么昨天还还好好的,他为她结发,就在她以为他们来日方长,总会弄明白他心中的结在哪里之时,他却偷偷的跑掉了,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真是个胆小鬼,再让本姑娘看见你,你就死定了”。
颜执空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道。
她还没来及跟他好好沟通,还没弄明白他们之间的问题在哪里,他就怂的自己落跑了,还真是没当担的胆小鬼。
突然意识到,老头子既然知道昨晚韦尔走了,为何没拦着他,就那样叫人不声不响的走了,不知道他现在还守着伤的吗?瞬间颜执空将怒火转移到老大夫身上。
于是又风风火火有杀回老头子的房间,得知他去捯饬他的药园去了,于是又杀到了药园。
老远看见人,就怒道:“死老头,你不是医者吗?你就这样对你的伤患负责人的吗?你不知道他内伤很重吗?你知道他要走,怎么不拦着点?……”。..cop> “哎……哎……哎……,死丫头,看着点脚下,老头我还不容易养活的七星草,哎呦,我的白芷啊,死丫头,我的药材跟你有什么仇?快走,快走……”。
“哼,老头子,你不告诉我,他为什么走,你这些药材都别要了”?
“你家相公为什么走,我老头子怎么知道,快,快,脚拿开,脚拿开,哎呦,我的灵芝啊……”。
“你少给我装糊涂,别告诉我你不认识韦尔,你再不说,我就不客气了”。
颜执空可没有忘记,那日韦尔昏迷不醒,她背着他准备去镇上就医,走了快一天了,她实在体力不支跟韦尔一起滚下了山坡。
刚好碰见这老头背着个药篓子采草,她向他求救,他理都不理,直到看到韦尔,才惊慌失措的将人带到谷中,悉心的照顾,亲自为其上山草药,要说他们不认识,她打死都不相信。
这几天心思一直在韦尔身上,所以就忘记问,现在,韦尔半夜偷摸的跑掉了,他竟然知道,要说他不知道点什么,她还真是大写的不相信。
“哎呦,死丫头,我说,我说,你快放开我的野灵芝,快放开……”
看到老大夫妥协,颜执空好心的放下了就要踩上老头子宝贝的野灵芝上方的脚,刚一放下,就被老头子拽出了药园。
“说吧”,颜执空没好气的说道。
“说什么?你家男人的事情你自己不知道,你到威胁我这个老头子了?哼”。
颜执空二话不说作势又要踩去药田,老头子见了惊慌失措的拉住了颜执空的手臂道:“好了,你这丫头平时看着挺好的,怎么这会这么没耐心?你现在不应该好吃好喝求着老头子吗?”
“要是你媳妇莫名其妙的跑了,我就不相信你还能如此淡定”?颜执空没好气的说道。
“咳咳咳,你这丫头,这种话是可以乱说的吗”?
老大夫似乎还想打诨,在颜执空威逼的眼神下,终于妥协道:“好了,如你所料我与那小子是相识的,但是关于他的事情老头我不能多说,有些事情,你想要知晓,也得他亲自告诉你,我最多只能告诉你,老头我是云南昆阳人士”。
看着老大夫远去的背影,颜执空有一瞬间的怔愣。
他不会认为老大夫会莫名其妙的告诉自己他是云南昆阳人士这样一个简单的事情。这或许是关乎韦尔心中症结所在。
“师傅,刚才见姐姐气冲冲的去寻你,可是发生了何事?姐姐人呢?还有那哥哥,也不曾看见人”
小童见师傅满头思绪的独自一人回来,便上前行礼忧心的问道。
“哎,她此时真正在思考人生呢,甭管她,饭做好了没,那房中的姑娘醒了没”?
“哦,已经好了,房中的黑衣姐姐也醒了过来,只是她口中之语,弟子不甚明白”。
“无碍!将药和饭食送进去给她,你听不懂,自有人听的懂,你只管将凡事送进去即可”。
“是,师傅”
——
颜执空不知站在药田边思量了多久,当她将所有的事情,抽丝剥茧之后,一个大胆的猜想瞬间充斥了她的心间,正因如此,她的后背不知何时已经湿透,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不知是怒,还是痛?
或许两者皆有吧。
老大夫告诉她,他是云南昆阳人士。
颜执空猛然的记起他早上突然多愁善感的问起了她关于傅友德,沐英,蓝玉平定云南的事情。
说起这些,他眼中的哀伤和愤怒是那样的明显,她原只以为他是因为那些人残忍的手段欺辱战俘,让一些男性的孩童强迫宫刑而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