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
这才大急，抱起顾云兮来，顿时大惊，顾云兮脸上并没有任何异样，身上却是发烫，似乎是高烧却有不像！
“来人啊，传太医！”轩辕离大喊，慌张不已。
不一会儿太医便都到了，只是，只能断定顾云兮是中毒了，却没有人说出是什么毒！
轩辕离大怒，太医跪了一地，谁都不敢再出声。”
而这个时候顾云兮终于缓缓醒了过来，第一句话却是，”楚隐呢，你楚隐怎么了？”
“先告诉我你怎么了。”轩辕离淡淡说道，手却是青筋浮现，也不知道压抑了多少怒意。
“毒……在冷宫中的毒，我本来就想找你了。”顾云兮说到，知道自己毒发了。
“你去了冷宫！”轩辕离大惊！
“这是墨玉，那妃子说那这墨雨去换尾戒。”顾云兮说着艰难地取出了怀中的那一枚墨玉尾戒来。
“她要这东西何用？”轩辕离警觉地问道。
“我不知道，她只让我替她寻这东西，这个是解药，只能缓解一会儿，我一直留着。”顾云兮缓缓展开了一直紧握的手，又道：“轩辕离，我不想卷入后宫的任何秘密里，你拿这墨玉去换解药，如果换不来，就这解药交给太医，从解药里定能分析出毒药的种类的。”
“你总是这么肯定我会帮你？”轩辕离冷冷说道。
“因为我对于你，利用价值很大，你不会让我死的。”顾云兮笑了！
然而，轩辕离更是冷笑，道：“那楚隐呢？他又为何帮你？”
“一样的道理的，我对于他，也是有利用价值，我在西国的时候，他主动接近我就有目的的了！你们，都是一样的。”顾云兮无奈笑着，脸上的血色开始渐渐退了，越来越苍白。
轩辕离却是竟那墨玉尾戒替顾云兮戴上，冷冷道：“这东西是你顾家的东西，不是你一个人的，不要拿它来慷慨！”
说罢，放开顾云兮，将那解药扔给了太医，冷冷道：“保住她的命等我回来，否则整个太医院统统殉葬！”
说罢，转身便走，头都不回。
一样的道理，他和楚隐对于她都是一样的！
一不一样，不是她说的算！
决定权在他！
一路往冷宫，这么多年的恩怨，父王留下的遗憾，早该随着父王而去了。
这时候，一个侍卫迎面而来，恭恭敬敬单膝下跪，禀道：“主子，楚隐被救了！”
“什么？！”轩辕离大惊，楚隐被关在铁牢里，没有他身上的钥匙根本没有人能带走。
“是遁土术，这看到救人的是个女的！”侍卫如实禀告。
“玉夫人……”轩辕离缓缓眯起双眸，一脸寒彻！
断壁残垣，冷冷清清，北方呼呼地吹着。
冷宫一贯如此清冷，历代帝王皆不曾亲临过。
然而，今夜，轩辕离来了。
只孤身一人，并没有惊动任何人，似乎很熟悉这里的一切一样，直直朝偏殿而去。此偏殿名为毒殿。
很快，一声猖狂的冷笑便传了出来，正是那被废的妃子。
轩辕离负手立着在门前，双眸寒彻，静默不语，任由那妃子冷笑。
良久，终于冷冷开了口，道：“笑够了就把解药交出来。”
那妃子骤然蹙眉，一脸狐疑了起来，道：“那姑娘去找你了？”
“解药。”轩辕离有些不耐烦了。
“呵呵，她到底是什么人？”妃子警觉了起来。
“不要让我说第三次！”轩辕离冷声。
“呵呵，你还是当上这皇帝，皇后呢？殉葬了？”妃子急急问道。
轩辕离不语，手中飞镖冷不防射出，恰恰掠过妃子的侧脸，划出了一道长长的伤疤。
“你小子武功进展竟这么快！”妃子惊了，这才戒备了起来。
“想要墨玉割裂束缚你的金蝉丝？”轩辕离挑眉问道。
这妃子便是毒妃了，同玉夫人同是父王的妃子，他亦是差了很久出知道当年的事情了，毒妃被关冷宫，困在千年金蝉丝，玉妃则是投井而亡，现在看来玉妃是逃出宫去了。
“墨玉本就是我的东西，是那贱人算计我，夺了去！”毒妃怒声说道。
“墨玉，这墨玉何用，你们姐妹二人当初为何失宠？难不成同这墨玉有关？”轩辕离问道。
“呵呵，原来你什么都不知道！”毒妃冷笑了起来，她以为先皇把事情都告知这小子了。
“原来，真的有原因的。”轩辕离冷笑，转身就要走。
“等等！你就不怕那姑娘毒发身亡？”毒妃急急问道。
“不过一个探子，死何足惜？”轩辕离冷冷说道，只是，却又是止步，道：“不过她知道墨玉的下落，朕或许还能保她一两日。”
“她找到墨玉了？”毒妃急了，普天之下就只有这墨玉能割裂她声的金蝉丝，若寻不到墨玉，她只能一辈子困在这里，永远都报不了仇。
“告诉我墨玉何用，我或许考虑救不救你。”轩辕离说道。
“你休想！”毒妃脱口而出。
轩辕离冷哼一声，便真要走。
“等等！”毒妃终究还是唤着了，道：“先把事情说清楚了。”
“你想知道什么？”轩辕离问道，这才转过身来。
“那姑娘究竟是什么人，她为何会出现在冷宫里？”毒妃问道。
“一个刺客，躲入冷宫。”轩辕离答道。
“刺客？你手下能有刺客存活？”毒妃冷笑了起来，她多年前见过轩辕离的，这孩子自小就心狠手辣。
“还有什么问题吗？”轩辕离又问道。
“她怎么会知道墨玉的下落？”毒妃又问道。
“她出自玉楼，同玉夫人之子楚隐是好友。”轩辕离答道。
“楚隐！？”毒妃骤然蹙眉，又道：“是玉妃？她居然有儿子？”
“还有其他问题吗？”轩辕离继续问道，并不打算多解释，楚隐的身份，他怎么可能不查。
“墨玉在那里？”毒妃认真问道。
“玉夫人手上。”轩辕离答道，接连三个问题，皆每一句话是真话。
“原来真在她手上！”毒妃说罢，手中解药飞射而去，厉声：“给，等拿到了墨玉，我会告诉你它的用处的！”
轩辕离接过，一句话不说，身影一闪便消失不见了。
九龙寝宫的灯火彻夜亮着，所有的太医都不敢擅自离开，却都静候在门外。
眼看天就要亮了，皇上还没有出现，所有人都心惊胆战着，生怕皇后出了什么事，自己脑袋不保。
终于，一道黑色身影凭空出现，落在了寝宫门前。
众人看清楚了，顿时皆大大松了口气，皇上终于回来了。
轩辕离的脚步有些急，再怎么掩饰都遮掩不住内心的慌乱。
到了塌前，亲自将顾云兮扶了起来，她仍旧一身烫得可怕。
小心翼翼喂了药，却灌不进水，却是无所顾忌以口哺喂，看得所有的婢女都竟了，红衣在一旁双眸里尽是疼痛。
她跟着皇上这么久了，从未见过他这么疼一个人的。
自小，就没有人疼的皇子，曾经在御花园里被嫔妃们唾弃，而后被皇后领养了，表面上母子情深，实则是相互利用。
小小年纪就日日提心吊胆过日，提防着领养他的母亲。
从来就没有人告诉过他，什么叫做爱，什么叫做情。
直到遇到顾云兮，他直觉喜欢她，也并不隐瞒地说出来了，可是，这个皇后娘娘却是一而再地伤害他，不理解他，甚至提防他，算计他。
红衣越想着，双手不由得握成了拳头，虽然皇后待她好，却不足以让她忽略她对皇上的伤害。
终有一日必须寻个机会好好同皇后说说的。
然而，她并不知道，此时轩辕离已经将心封闭了起来。
不一会儿顾云兮便开始退烧了，缓缓醒了过来。
轩辕离仍旧是抱着她，却是冷冷挑眉，道：“醒了？”
“你……怎么拿到解药的？”顾云兮问道，头仍旧有些疼，却明显感觉一身轻松了许多，而那墨玉尾戒，一直握在她手上。
“解药在这里。”轩辕离却是张开了手，方才给顾云兮吃的不过是她自己那颗能缓解的解药。
顾云兮骤然警觉，道：“你想做什么？”
“呵呵，你即便伤成这样了，都还很有精神提防我嘛。”轩辕离冷笑道。
“从你在西国一步步算计我，假扮黑衣人劫持我，我就不得不提防你了！”顾云兮冷冷说罢，想挣脱他的怀抱，奈何抵不过他的力道。
“我可以救你，答应我一件事。”轩辕离冷冷说道，直视她的眼睛。
顾云兮却偏偏不畏惧他，不知道是自己有恃无恐，还是真的，太过于熟悉他了，警告多次，从未真正伤过她的。
亦是冷冷的语气，道：“皇上，你不是想借西国的兵力吗？我若死了，你可全盘皆输了。”
“西国已经用不着你顾家了。”轩辕离冷笑道。
“你什么意思？”顾云兮骤然大惊。
“就是字面的意思。”轩辕离冷声。
“你把顾家怎么样了？不可能！你还没这个能耐！”顾云兮急急说道。
“如果你觉得我会把筹码都压在顾将军身上，你也太小看我了。”轩辕离冷笑了，他在西国的埋伏可不少，此时的西国，已经大乱，一心一意等着他去封王的顾将军可无胜算。
“别因为我而为难顾家，你封我爹为王，替你镇守西国，我可以答应同你维持人质关系。”顾云兮认真说道。
“凭什么？”轩辕离反问。
“这是最快，也是最不伤及黎明百姓的做法，亦是你登位称帝的意义所在。”顾云兮认真说道。
轩辕离手微微一僵，这个女人又是这样，又一次不经意间就道出了他的心中真正的想法。
暖暖的屋内，皇上拥着皇后，低头耳语，十分亲密，下人们远远地看着，皆是心安，而红衣这也才稍稍放心了，只当这两人合好了。
然而，他们不过是再谈判而已。
“那又如何呢？帝王的意义？”轩辕离冷哼。
“当一个万名经验，为社稷鞠躬尽瘁的帝王和当一个空有权力，富贵，而无作为的帝王，还是当一个祸害黎明百姓，留千古骂名的帝王，哪一个是你愿意的？”顾云兮认真问道。
“这都同你没关系，要不要这解药，一句话！”轩辕离说着，终于放开了顾云兮，起身，握紧了那解药，只要稍稍用力，定瞬间碎尽。
顾云兮终究是没有办法，淡淡开了口，道：“先告诉你把楚隐怎样了？”
“怎么，自己的命都顾不上，还有闲情关心他？”轩辕离冷笑了起来。
“我不过不想因为他为我而亡罢了，皆是利用的关系，当然要分清楚。”顾云兮冷冷说道。
“放心，别太高估自己了，若是终有一日，他死在我手上，绝不会是因为你的关系。”轩辕离冷声，绝情不已。
顾云兮却是笑了，却不知道为何心头顿时有股酸楚涌上，只是，隐隐罢了，随即消失地无影无踪，笑了笑，道：“那便好，我记住你今日这句话了。有何条件，不妨直说。”
“同我一起寻这墨玉的秘密。”轩辕离低声说道。
“这墨玉的秘密？”顾云兮不解，这墨玉尾戒不就是她顾家的一枚令牌吗？
“嗯。”轩辕离点了点头。
“不过是我顾家的一块令牌，想必那批死士也被你收服了吧？”顾云兮笑着问道。
“它还有别的用处。”轩辕离说道。
“别的用处？什么意思？”顾云兮惊了。
“玉夫人一直寻它，你觉得这玉石只为了玩赏只用吗？”轩辕离反问道。
“那是怎么事？”顾云兮急急问道。
“先答应我。”轩辕离说道。
“好！”顾云兮想都没想，或许，她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隐隐察觉出这家伙同之前不一样了，她可不敢再越雷池，而现在手中亦是没有任何筹码了，能不能保住顾家都还是问题。
轩辕离取过已经写好的契约来，道：“订个契约，你我同盟关系，不得做出损害对方的行为，这墨玉一事上，不可能有任何隐瞒。”
“你先告诉我什么事！”顾云兮迟疑了。
“不会害你的，不过是要你帮忙罢了。”轩辕离说道，语气这才不自觉软了下来。
“那你先告诉我。”顾云兮又开始大胆了。
“若是没兴趣，算了。”轩辕离说着起身要走。
“好！”顾云兮大声说道。
还是落了手印，一纸契约分成两半，各自保留一半。
“好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顾云兮不耐烦说道。
轩辕离竟是笑了，他笑起来总是这么好看，俊美而俊朗，顾云兮都忍不住想告诉他要多笑了，只是这一回她不安了。
“说呀！”顾云兮催促道。
“我也还不是非常清楚，休息一晚，明日带你去冷宫。”轩辕离笑着说道。
“你！骗子！”顾云兮脱口而出，正要抓他，只是轩辕离躲得极快，不经意间，似乎有回到了之前他挟持她时的相处时光。
似乎，是那时候喜欢上这个女人的吧。
只是，他失望了。
是夜，轩辕离直接离开了，留顾云兮独一人在九龙寝宫。
习惯真的是可怕的东西，顾云兮居然会觉得不习惯，翻来覆去根本就睡不着，索性披了件外套到院子里转悠。
红衣一直跟着，迟疑了好久要不要开口，要怎么开口，劝劝这皇后娘娘。
说得太明白，有损皇上的威严，这毕竟是过去的苦难之事。
说得太含蓄，又怕皇后娘娘听不懂，不明白她的用意。
着实难办呀！
顾云兮正要坐下，红衣连忙阻拦，道：“皇后娘娘，这夜里石凳子可凉了，你身子才刚刚好，还是回屋内去吧。”
“屋子里太闷了，我一失眠心口就闷，还是外头空气好。”顾云兮笑着说道。
红衣得知铺了垫子，才让顾云兮坐下来。
“红衣，你之前就一直在东宫伺候的吗？”顾云兮问道。
“嗯，自小就在东宫伺候的，本伺候太子殿下的，后来调到德妃那里去了。”红衣如实答道，心下暗暗欢喜着，机会到了。
“这样啊，怎么把你安排到德妃那去了？”顾云兮问道，她隐隐约约记得这德妃可不是简单的人物，似乎红衣同她说过，之前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在宫里多待，现在看来她还是暂时摆脱不了宫廷生活的。
还是摸清楚后宫形势吧。
“那是皇上的意思。”红衣答道。
“那现在呢？怎么又给差遣到这来了？”顾云兮又问道。
“皇后娘娘，你忘了呀，是你要了奴婢的！”红衣笑着说道。
“当然记得喽，只是，德妃没什么意见？”顾云兮问挑眉问道，她想知道还不仅仅是这事！
“皇上差遣我过来的，德妃娘娘自然不会有意见。”红衣如实答道。
“看样子德妃是一点价值也没了吧！”顾云兮笑了，起身来，继续道：“你同我说说，除了我，这后宫里还有什么人是有价值的呢？”
“皇后娘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红衣退了几步，一脸认真问道。
“就是字面的意思。”顾云兮笑着说道。
“皇后娘娘，红衣一心一意跟着你，你何必这般话里藏话？”红衣无奈笑了。
“你倒是能听出我话里有话，早前我还当你只是个普通的婢女，是轩辕离他安排你在我身旁的吧！”顾云兮淡淡说道。
“是，但是红衣也是一心一意伺候主子，你是主子，皇上也是主子！”红衣说道。
“当我失去了利用价值，我便和德妃一样了，看样子你还不了解轩辕离。”顾云兮笑了。
“皇后娘娘，奴婢是不了解主子，但是奴婢知道主子从未对哪个妃子如此用心过，主子你昏迷那段时日，皇上日日陪着你，护着你，每日只有早朝是离开的，试问轩辕哪一任、君王能做到如此？”红衣大胆质问道。
“那是我当时抵得过一个西国！”顾云兮辩解道，不知道为何，每每提起那段时日，心下总会有一股莫名的情愫。
“主子，并不是因为你有利用价值皇上才对你好，而是皇上对你好的同时，你也有利用价值，奴婢自小伺候皇上，他是怎么走过来怎么登上皇位的，奴婢比谁都清楚，他能这般对你，能说出喜欢这二字，已经不需要任何多余的解释了。”红衣淡淡说道。
“他有吗？”顾云兮反问，就这么脱口而出了。
“你忘记了。皇后娘娘，有个词叫做‘珍惜’，总有一日你会明白的。”红衣无奈说道转身就走。
顾云兮却是愣着，从未想过这丫头能说出这么些话来。
轩辕离那家伙会真的懂情懂爱？不太可能吧，不过他，确实有时候对她挺好的……
翌日清晨，顾云兮还窝在暖暖的被窝里的时候，轩辕离就来挖人了。
早朝后的他总是心情不错，红衣已经准备了一桌子的早膳，就等着两个主子出来。
然而，等了许久，皆不见人影。
这两主子，又吵架了。
床榻上，顾云兮怎么都不起，死死保住被耨，一脸倦意，昨夜可以说是彻夜未眠了。
大冬天的早晨可是赖床的最佳时候！
“你先起来把早饭吃了，要睡觉再睡觉。”轩辕离不悦得说道。
顾云兮根本理都不理睬他，早就迷迷糊糊又睡过去了。
“顾云兮，我昨夜已经让你休息了，你今早必须同我到冷宫去！”轩辕离厉声。
顾云兮仍旧没有一点儿反应。
轩辕离狠狠拽起了被子，顾云兮终于是翻身了，微微睁开一只眸子看了他一眼，道：“滚！吵什么吵！”
说罢，又睡了过去，也不理睬有没有被子，整个人蜷缩在一起，跟煮熟了虾一样。
轩辕离愣了，随即缓过神来，道：“你还装！”
他哪里知道她一宿没睡，就以为她不想同他去冷宫，又在做戏了。
顾云兮仍旧是不理睬他，伸出一手摸被子。
“你起不起来？”轩辕离逼近，警告道，此时的他，全然没有那冷彻的帝王模样，更像是个大男孩。
可惜顾云兮没看见。
否则，她铁定又会怀疑，这家伙在做戏，又打算算计她什么了。
突然，身上暖和了，有被子了。
顾云兮迷迷糊糊地扯了过来，这下子安心了，蜷缩着，安眠。
然而，不一会儿，却是有个更暖和的热源从身后靠近了。
顾云兮伸手一路摸去，还是不清醒，眼睛都不睁开。
而轩辕离却是僵住了，这下子终于发现这女人是真的很困很困……
骤然抓住她的手，在这么下去，他可保不了她。
顾云兮任由他抓着，又安安分分睡觉过去了，偶尔还能蹭蹭他的怀抱。
轩辕离眸中不经意掠过一丝宠溺，无奈笑了……
当顾云兮真正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第一个反应便是推开轩辕离，坚持自己！
“都抱过这么多回了，你紧张什么？”轩辕离冷笑地问道，没了方才的宠溺。
“自然而然就紧张，正常反映。”顾云兮说着白了他一眼。
“放心，朕对你没兴趣。”轩辕离说罢便起身下榻。
顾云兮亦径自下榻，两人就这么沉默了。
磨蹭了许久，出门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红衣一脸狐疑地看着两人，怎么都想不明白这两人在屋子里关了大半日是做什么事了。
“你可准备好怎么套那毒妃的话了？”顾云兮问道。
“嗯。”轩辕离点了点头，一句话没多说。
顾云兮也懒得多问，两人一路往冷宫而去。
沉默了许久，轩辕离终于主动开了口，道：“你昨晚做什么了？”
“睡觉。”顾云兮答道。
“说谎。”轩辕离沉声。
“那你昨晚做什么了？”顾云兮问道，昨夜本想问的，可是红衣走了。
“睡觉。”轩辕离答道。
“哦，我睡不着，起来看星星。”顾云兮说道。
“哦。”轩辕离应了一声，又不说话了。
顾云兮只觉得别捏，这是怎么了？
冷宫毒殿。
顾云兮这一回可是看清楚了路，心下仍旧咒骂着自己上一回怎么就那么倒霉，偌大的冷宫怎么转竟是给转到这里来了。
如是她不中毒，现在指不定就逃出皇宫了。
轩辕离走在前面，顾云兮跟在后头，两个在大门前止步。
这里是毒妃达不到的，走太近有点危险，在顾云兮心里，总觉得这毒妃的武功似乎比轩辕离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