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 第13章开堂审案，是听堂的还是看人的

阳光明媚，清风徐徐。

一大早，沂水县的人都纷纷的涌向县衙。为什么？今日开堂阿！而这些人中，不乏未出阁的女子。她们几乎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只在上官青儿的专属跟班乔夜烜。

乔夜烜来这里快半年了，整个沂水县一大半女子的心都被他夺走了。一时间，上门提亲的人差点将县衙的门槛踩平。可是乔夜烜看也不看一眼，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只可怜莫文武看着那一堆又一堆的礼物“飞”走，肉疼不已。

也有不甘心的，但女儿家娇羞矜持，不可能作出强取豪夺的事情。而沂水县最有权的人是莫文武，谁敢上门去抢？就算莫文武不管，谁打得过乔夜烜？

久而久之，有人传出乔夜烜龙阳断袖，只喜欢娇小的男子，就像捕快“上官离”。不然，为什么他像孪生儿一样，无时无刻不跟在“上官离”身边？

也因此，好长一段时间，这个流言成了县衙众人取乐的话题。尤其是师爷风清涯这些知道内情的，憋笑憋得内伤。最后，这个取乐游戏在乔夜烜“一不小心”将椅子拍但粉碎后终止了。他们都是惜命爱命的人，不想自己落得一和椅子一样粉身碎骨的结局。

言归正传，那些爱慕着乔夜烜的女子，每到开堂的时候，就会早早的跑到县衙占一个好位置，好方便“看”人。

莫文武身着官服，头戴官帽，端坐在朝堂上，左手扶着椅子，右手拿着惊堂木，好不威严的样子。若不是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一定会被这架势吓到。

风清涯与师爷分站其左右两边，上官青儿则和其他捕快站在一起。至于乔夜烜，此刻他是大爷，坐在上官青儿身边。

他为何能坐着？别人不在意，他们在意的是乔夜烜所处的位置十分方便他们观看。

上官青儿偷偷的瞄了一眼一副“我是大爷”模样的乔夜烜，心中疑惑：大人让小七装个样子就是，干嘛装得这么像。

又看了看堂外，不小心对上师爷的目光，从师爷的眼里，她看到了一句话：果然是男女通杀的祸害。

莫文武扫视了堂下一便，惊堂木一拍：“带犯妇王氏李霞上堂！”

“带犯妇王氏李霞上堂！”

不一会儿，李霞被押了进来。她衣衫凌乱，狼狈至极，但她本就是颇有姿色之人，即使是这个样子，也仍有一种另类的风情。

“大人，民妇冤枉阿！”李霞一上堂，就开始喊冤。

捕快向南与陈东左右两边，一人一下将她按跪在地上。

莫文武又拍了一下惊堂木，道：“是否冤枉，等本大人审问之后才得知。”说完，从师爷处接过一个本子，道：“王氏李霞，日前城北李家递来诉状，状告你谋杀李家公子李春，可有其事？”

李霞一惊，道：“大人，民妇冤枉！民妇自从嫁给老爷为妾后，很少走出自己的院子。大人若不信，可以传王府的下人问话。”

莫文武看了一眼风清涯，道：“来人，传王府总管。”

“是，大人！”一个捕快领命下去。

半刻钟后，一个五十余岁的老人气喘吁吁的上了堂，跪在地上道：“小民王府管家王荣叩见大人！”

“王荣，李霞是否长日呆在她的院子里不出？”

“回大人，夫人除了初一十五会去东郊的上清寺上香之外，几乎没有出门。”王荣道。

“你确定？”

王荣垂下的头垂得更低了：“小民不敢有所欺瞒。”

莫文武沉默了片刻，道：“带下去。”

“大人，总管已经证明了民妇并没有出去。”言下之意是，她是冤枉的。

莫文武睨了她一眼，不理会她，对师爷耳语一句。师爷上前一步，道：“传刘记米行三公子刘泌。”

李霞脸色一变。

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匆匆的跑了进来，他脸色苍白，刚一入堂，就被吓得两腿发软，“嗵”的一声跪了下来。

“大人饶命！”

众人感觉有秋风吹过，好冷。

莫文武有趣的看着他：“你要本大人怎么饶你命？”

刘泌一愣，惨白着脸，呆滞的看着莫文武。

“你一上来就喊饶命，做了什么亏心事吗？”莫文武道。

“不，不，大人，小……小民只是……只是一时紧张。突然就被叫来，紧张是在所难免的。请大人……请大人不要见怪！”刘泌急忙亡羊补牢。

莫文武勾起嘴角，深意一笑，道：“是吗？那你知道本大人今日传你来是为什么吗？”

“小民不知。”

莫文武道：“你认识她吗？”

刘泌顺着莫文武指的方向看过去，眼一闪，身体一抖，急忙摇头道：“不，不，小民不认识。”

“是吗？风捕头，你们是认错人了吗？”

风清涯抱拳道：“大人，属下确定就是此人。四月三十日、五月二日、六日晚上出现在王家后院李霞的独立院子里的人，就是米行小公子。”

此言一出，围观众人哗然。

刘泌一惊，跪着上前了几步，一边磕头一边道：“大人饶命，小民……小民是被她勾引的。这一切都与小民无关。”

“噢……”莫文武深意的拉长声音：“李霞，你怎么说？”

李霞早已气得发抖，要紧嘴唇，狠狠的看着跪在上前方的刘泌。听到莫文武的问话，她立刻用哀怨自悲的口吻道：“大人，民妇的爹好赌，在民妇十六岁的时候，将民妇卖给了老爷做妾。老爷虽然有很多妻妾，但老爷对民妇很好，民妇也知足了。民妇又怎会去勾引其他男人？而且，民妇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如何去勾引城北的刘公子？大人，请莫要听他的含血喷人，大人英明，请一定要明察，还民妇一个清白！”

李霞一番话，说得哀怨，让许多不明真相的人忍不住唏嘘。而一些知道李霞一些事情的人，也为李霞抱不平。

还未等莫文武开口，刘泌立刻开口为自己证言：“大人，她每逢初一十五会去上清寺上香，小民在四月初和她在上清寺认识，以后就……就……”

“大人，民妇每逢上香都有下人陪着，如果民妇真认识他，下人怎会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