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姚长老给你炼药,我们南宫家族就欠了他一个人情。”南宫紫月似没有注意到南宫战脸色的变化,依然显得疏离。
“好!”南宫战哭笑不得,不就是因为黎紫落那丫头吗,他早已把那丫头视为亲人了。
“那便好,家主请好好休息,我等就先告退了。”
南宫紫月拉着好奇地欣赏四周,把周围的一切都当成食物的桀骜走了出去,魔冥紧随其后。
姚长老自是知道南宫紫月的用意,她想趁此机会化解两大家族之间的仇怨,特别是他为南宫家主炼制丹药,救治南宫家主这么大的人情,足以让整个南宫家对黎家弟子礼遇相待。
“南宫家主不要在意,这丫头嘴硬心软,此次为取得冥兽内丹,也算经历了九死一生,整个傲鸾大陆,别说年轻人,就算是老朽如此修为的人,也是万万没有那等勇气的。其实在这丫头的心底,南宫家主的性命的确非常重要,家主不要错怪才好。”
南宫战叹了口气,面上现出一丝愧疚。
“月丫头长大了,记得我上一次见她还是在六年前,也难怪,之前的我除了为家族忙碌就是修炼,确实忽略了她,导致她在家族受了数年之苦,我,没有资格做她的祖父。”
“南宫家主言重了,虽然这丫头性子冷,但是内心却热情如火,把族人的性命看得比自己还重。要老朽说,这丫头是最为重情的。”
“唉,但愿她不要怪我……”
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黎紫落心疼南宫紫月,便顺手收拾了房间让他们休息。
南宫紫月进入房间之后,便紧闭房门,把魔冥阻挡在外。
“月儿。”魔冥在外轻叩着房门,有些无可奈何。
南宫紫月假寐,不理。
直到外面静了下来,南宫紫月才呼了一口气。想起前些天魔冥的举动,南宫紫月便气得七窍生烟,在床上翻覆,不知何时才迷迷糊糊进入梦乡。
门外池塘边,桀骜和魔冥并肩坐在地上。
桀骜仍然亮着它那双眸子,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魔冥的眸光则暗沉下来,如同那浩渺灰暗的夜空,幽暗之中夹杂着冷冽,深邃不可捉摸。
第二天,姚长老并未急着炼丹,而是等南宫木晨从修炼之中清醒过来。
见到南宫紫月之时,南宫木晨也放下心来。本来失血过多的他因为各方面的压力,这几天也着实受了苦,仅仅两月功夫,整个人便清瘦了许多。
“月儿,你们回来就好,祖父和三婶都很担心你。”
“三叔,有魔冥在,不会有事的。”南宫紫月眨了眨眼,露出难得一见的俏皮。
魔冥:……
昨晚还把他拒之门外,现在却又在家人面前说他的好话,他现在越来越觉得自己怎么就像搭着别人过了河的那种建筑呢?
“好了,好了,叙旧的话就稍后说罢,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把南宫家主治好,你们南宫家现子在可不安宁啊。”姚长老抚着胡须,端着一个水晶器皿走了进来。
南宫木晨对着姚长老的方向,拱手作揖:“此次多谢姚长老相助了,木晨已经恢复好。”
说完,南宫木晨撩开衣袖,露出伤痕累累,或深或浅的刀痕。
“唉,要是你二哥在就好了,今天炼制丹药所需血量可不少,你的身体本就未全部回复,这次取血……”
“等等。”姚长老还没有说完,便被南宫紫月打断。
“姚老伯,炼制丹药还需要血吗?”
姚长老将器皿放在桌上,问道:“丫头,你不知道吗?解掉这种毒最需要的便是亲人之血,冥兽内丹是为了保证解毒之中,修为和体内生机不会跟随流失,自然血液不可少。”
见到南宫木晨躲闪着她犀利的目光,南宫紫月才知道,原来她一直被蒙在鼓里。
“既然如此,那么就用我的血吧!”
“不可……”
南宫木晨和魔冥同时出声,奈何南宫紫月的速度快了一些,本就站在桌边的她手起刀落,皓腕已经抬至器皿上空,鲜红的血液汇成一条线,滴落。
“月儿。”魔冥倏地把南宫紫月的手捞回,迅速给她之血处理了伤口。
“魔冥,你这是干什么?”南宫紫月对上魔冥的眼眸,她分明看到了他隐藏在底,一瞬而逝的闪躲。
“我不允许你受伤。”魔冥把视线移开,眸光被阴暗所笼罩,冷芒的视线瞥向南宫木晨和姚长老。
“对对,月儿不要受伤,这点血对于三叔来说不算什么。”南宫木晨连忙附和道。
“对对,丫头,女孩子家家的不要随便把自己胳膊划伤,留下疤痕就不好了。”姚长老明显迫于魔冥的淫威,这次魔冥的回归,明显变了不少。若说以前的他比较木讷,像一柄生锈了的剑,此时的他就是最锋利剑身的刀锋,只需一眼,便会让人心魂颤抖。
而此时的南宫木晨和姚长老则认为魔冥太过紧张南宫紫月,反而替她暗暗高兴。
“哦,那木晨子,你就再放一点血就好。如此,你就不用放太多的血,紫落那丫头也不用太过担忧了。”屋内寂静无声,静得有些沉闷,姚长老打着哈哈打破了僵局。
“不可!”魔冥拂袖打翻桌上的器皿,血撒了一地。
屋内气场压抑,针落可闻。姚长老一脸的尴尬,而南宫木晨则有些手足无措。
两人的第一反应,就是南宫紫月和魔冥吵架了。而且两人早已发现,此次回来,对于魔冥,南宫紫月确实疏远了许多。
作为一生没有婚配的姚长劳,和本就不会灵舌巧辨规劝他人的南宫木晨,不知如何劝解,以至现场更显糟糕。
就在南宫木晨打算叫黎紫落来帮忙的时候,南宫紫月率先开口:“魔冥,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你的血不能用。”魔冥也不知如何开口,本不善言辞的他在南宫紫月的目光下,直接道出了实情。
“为何?”南宫紫月的表情没有震惊,只有平静,平静地让人无法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