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滦有些不高兴，眨巴着眼睛注视着万果果。

万果果说：“我也想说，但是人格分裂后，我根本控制不了晚上的我。”

沈滦看着万果果，万果果摸了摸沈滦的头：“在我的世界里，另一个就是大哥，他晚上出来，我白天恢复正常，他从来不会听我的安排。

你还记得那次晚上他惩罚你，我和你说我来跟他说，白天我们在一起，晚上你们在一起？”

沈滦点了点头，有些脸红。

“记得。”

“那次是因为晚上也霸占了你，他用惩罚你来警告我。”

“你说的好像是两个人。”

看了一眼门口，万果果把沈滦拉住抱了起来，直接去了洗手间里面，沈滦被放下有点茫然，问万果果：“干什么啊？”

万果果转身去门口，把病房的门锁上，脱了外衣扔到一边，上身打着赤膊走到沈滦面前。

沈滦小脸涨红：“你……”

“我走不动了。”

这位爷打开了水龙头，不慌不忙的和沈滦冲了澡，才把事情告诉沈滦。

沈滦基本已经了解了，就是精神分裂后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

沈滦从洗手间里面出来，把自己的衣服穿上，病服也不打算换了，已经湿漉漉的。

沈滦坐到床上看着眼前这位爷。

“那你们到底谁是真的？”

“我是。”

万果果给了沈滦一个满意的答案，但沈滦还是说：“你不治病，早晚会精神错乱的，按照你说的，他白天也是能出来的，只不过不出来而已。

你虽然是身体的主人，可是他却能控制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沈滦说的是事实，虽然说完有点后悔，但是……

忍不住还是说了。

万果果看着沈滦：“我要找到我大哥才行，等事情了结了，我会写报告给军部，自动请辞。”

“……”

沈滦有些心疼不忍，抬起手摸了摸万果果的脸：“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都爱你，都会陪在你身边。

你不去做军人，可以帮我管理公司，我……我不是说要你给我打工，真的……你别误会，我只是说你可以做别的，你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我是这个意思。”

沈滦忙着解释，手足无措。

“放心，我要是离开部队了，会去帮你，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也是你的，你要喜欢管理公司，我来照顾孩子，接你上下班……只要你不嫌弃我没工作就好。”

“……不……不嫌弃……”

沈滦低头，有些难为情，怎么会嫌弃呢？

万果果一脸坏笑，低头在沈滦耳边吹了一口气：“我可以提供最好的服务。”

“讨厌……”

沈滦推了一下万果果，还不知道是谁服务谁，每次都……

沈滦叹息一声，看着眼前这位爷：“可是你不治病……”

“他不会怎样我的，最多是要占据我的身体，把我白天的时间也拿走，如果是这样，你一定要帮我。”

万果果的目光扫了一眼窗户的方向，有些无奈的一笑：“我能感觉到，他的力量很强大，但是他爱你！”

沈滦奇怪：“你们是一个人，他爱我不是等于你爱我？”

万果果嘴角动了动：“现在也只能是这么说，但是我们是两个意识，在分裂之中，能分裂出两个人，但是我能控制我，他能控制他的时候，只是一个初期到中期的阶段，这时候的我们能够压制对方，到了中期的时候他可能压制住我，我可能压制住他，再也不会有相互压制的可能。

谁更强大，谁就能够压制住对方。

后期，只有一个覆灭，另外一个活着。

但他的性格，可能让我活着，不会让我彻底消失，我也不会消失。

滦滦……”

万果果的手握住沈滦的手，沈滦看着他：“我知道很自私，可是我真的难以割舍！”

沈滦的眼泪从眼眶流出，万果果捏了捏沈滦的脸：“没关系，这还不是决定的时候，如果我们注定有一个人要离开，我愿意接受你的安排。”

“果果……”

“不要哭，我不愿意看见你哭，会心疼。”

万果果亲了一下沈滦：“当务之急不是我和他的事情，我们是统一战线，耽误之急是怎么找到我大哥。”

沈滦奇怪：“你大哥长得不是和你一样么？就算夜是你……”

“滦滦……”

万果果低沉的声音响起，沈滦立刻说：“我知道了，你就是夜。”

“不要再错了。”

“哦。”

这人，刚刚那那样温柔，这一会就成了这样子了，管孩子一样的管着她。

又不缺父爱！

“滦滦，我要查清楚大哥的事情，另外还有一件事我要和你说。”

“嗯。”

沈滦很奇怪的看着万果果，不知道要说什么。

“大哥的事情已经十年之久，我一直要找出真相，这是刻不容缓的事情，但是另外一件事也很着急。”

“什么事？”

“我们女儿的事。”

沈滦一听到女儿，眼泪流了出来。

“我知道是我没用，如果我……”

“和你没关系，如果真的是坏人所为，你防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