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一切可都好?”夏江蓠见孙恒无语,便主动开口询问道:“回去让他们都放宽心,我这不是好好的在这儿吗。”
可孙恒心里有些疑惑,这才猛的反应过来。夏江蓠今日身上所着的服饰,是这朝中九公主平日里的服饰。
看来那些手下的人也认定了夏江蓠便是这朝中的九公主,孙恒不免有些担忧起来。
“嫂嫂,如今你是怎的重新回到这九公主的地位之上,那那贱人呢?”
“杀了。”
言简意赅,夏江蓠只从口里轻轻地吐出了两个字。
“杀了?”
孙恒听闻此话,实在难以置信,这后宫里到处都是侍卫仆从,又怎会给夏江蓠可乘之机,让她如此轻而易举的便将那地位身份高高在上的九公主杀死,然后又顶替了她的身份。
“对,杀了。”
南霈先生截过话头来说道:“我和蓠儿二人进入公主府之后,便埋伏在他们当中,正等待了一个适合的机会,便将那赫苏紫手刃了。又使了一些计谋计策,将她的尸体连夜拖出宫去处决掉了,一点后顾之忧也没有,不必担心。”
孙恒微微皱眉道,不是说他听着两人的计策有些冒险,而是他受不了除了自己兄长以外的男人,如此亲切的称呼夏江蓠。
“嫂嫂,那你此次入宫,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做这朝中的九公主吗?你不回来了吗?”孙恒心里隐隐有些担忧,生怕她在这宫里呆久了,习惯了奢华高高在上的日子,便不愿再回到孙府里受苦受累了。
再者说来,夏江蓠本就是个天生就身娇体贵的人,在孙家待了这么些年,已经受了不少的苦。如今夏江蓠若是执意想要回去,他们兄弟几人自然是不会阻拦。只是一想到他们已经产生了感情的嫂嫂会就此离去,不免心里着实有些伤心。
“回,怎么不回?”
夏江蓠也不是贪腐权贵之人,如今她当着九公主的身份地位,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的,等皇上醒来之后,夏江蓠便向皇上说明此事,然后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离开了。只是现在她实在不能贸然离去,若是若是事情一旦败露,东窗事发之后,不光自己,恐怕连孙府也要难责其咎,连带也受到惩罚。
“等我将这宫中的事情都处理完之后,便可回去,你莫要担心。咱们依然是一家人,便会永远都在一起,我怎会独自一人入宫享福?”夏江蓠淡淡的说道。
“可……这皇宫进来容易,出去可就难了,不知嫂嫂何时才能回来呀?”孙恒重重的叹了口气,深知这深宫的红墙高不可攀,只要是进来了,此生恐怕就要永远的住在这富丽堂皇的高墙里面,忍受着寂寞与孤寂,永远的活在这里,直到死去。
“你莫要担心,我自有办法。”夏江蓠好言安慰道。
“这皇上的伤势如何,可曾有稳妥的法子为皇上医治?”
南霈插话问道,他自然不会在意,他们剩下的这些家庭琐事,他想知道的只是这皇上的病情如何?因为他知道只要皇上醒过来,夏江蓠和自己便能有机会去向皇上说明此事,他们也好一起尽快出宫。
“你们二人也是知道的,皇上此次中毒不浅。再加上之前一直被那些亲王大臣们阻拦着,不让好生为皇上医治,只能开一些温补,无功无过的方子来给皇上医治。暂时先吊着性命,自然是延误了最佳的治疗时期。如今再为皇上医治的话,自然是难上加难的。”孙恒擦了把身上的汗,说道:“以我看来,皇上此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这怎么行?”
夏江蓠有些着急,若是皇上醒不过来,自己便出不了宫。若是新皇上任,自然会有那些曾经受过赫苏紫折磨欺压的大臣建言献策,请皇上第一个拿自己开刀,以示新帝威严公正,大义灭亲。如此以来,自己恐怕就要命丧于此了。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夏江蓠明显是慌了神儿,不住的问道。
“我回去再查一查医书,你先不要着急。等我一有消息便假借给你请平安的名义,去公主府寻你即可。”孙恒垂首,低低的说道:“我如今身份与公主身份有别,自然不能再次长久逗留,就先行告退,还望公主体恤。”
“好,你回去吧,若是府里一旦有什么情况,定要来速速向我禀报。”
夏江蓠点点头,便让孙恒回去,临走时还不忘嘱咐着孙恒。
“好。”孙恒点点头,转身离去之时,似乎又想起什么,抬头说道:“前些日子听小妹说,江宗霖得到了战报,信中说是大哥在战场上势如破竹,江南蛮夷一族打得连连败退,兴许过不了几日就会班师回朝,受到褒奖。”
“知道了。”夏江蓠心想,看来这蛮夷之族,本想内外同时行动,互相映衬着,一举将这国家覆灭。可如今他们蛮夷之族作为内应的两人都已经被自己所亲手处死,看来那些蛮夷们没有了情报,自然也会慌了神,并不是孙宇等人的对手。
“既然夫君大破蛮夷,那我不如锦上添花,送他个人情。”夏江蓠勾起一抹嘴角,似乎心里又冒出了邪恶的主意。
送走了孙恒之后,南霈先生这才问道:
“你又想到了什么样的计策?”
“既然这满蛮夷一族只是等着宫中的情报而活的,那倒不如我顺水推舟送他们的情报,让他们尽早结束了这场战役吧。”夏江蓠灿然一笑,“起风了,不如我们回宫去吧。”
回到府中,夏江蓠便将赤芍唤在了自己的身边,询问道:
“我有时会让人往边域之处送信,你可记得?”
“记得记得,公主之前每次与外界联系之时,送信都是让宫里专门的一个小侍卫送的。如今那小侍卫事做得不错,内务府看您的面子,已经将他调到了神武门去当一个小头目了,可要让奴婢去叫他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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