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窃贼侥幸逃脱之后,追他的人徒劳无果也只能忿忿而返。
几人灰头土脸回到一匹骏马侧立住,虽低着头,可余光依然可见那骏马胸佩玉带红缨,背披华鞍,头挂当卢,看起来英勇又威武。而驾骑在骏马之上的人更是威风凛凛,见几人空手而归,傲然睥睨着他们叫人不敢仰视。
此人正是韦长。
几人中为首的那个人虽面相凶煞,可此时却恭恭敬敬地向韦长拱手禀道:“将军,末将无能,未能将那刁民抓回,请将军治罪。”
“个个都是身经百战的将士,竟连一个市井小贼都应付不了?”韦长的声音自上而下的传到将士的耳中,虽不大不小,但中气很足略有低沉和讽意。
被韦长这么一问几人隐隐都有了些怯意,为首之人接着解释道:“末将本要将那小贼抓回来面见将军的,不料中途突然冒出来一个人,那小贼趁着与那个人相撞之际巧妙的躲进了人群,便就没了踪影。”
韦长:“突然冒出一个人?”
“是,末将本以为他和那小贼可能是一伙的,可谁知他是丞相府公子相邀的好友,所以......”
“所以你是一个人都没抓到。”韦长显然对那人的解释不带满意,甚至还有些失望的怒气。
几人顿感羞愧,但更多是不解为何韦长会对这一小事如此在意,虽然心里对韦长充满着敬畏,但还是斗胆问道:“将军,这市井之事自有街道司处理,您一向对于这种小事都是置之不理的,为何这次我们要插手此事?”
韦长冷哼:“一孔之见,一个普通的小贼能在一群训练有素的士兵眼皮子底下逃走,你们说,是我对你们的训练不够还是那小贼能力过人?。”
说完,几人齐齐沉默,头越埋越低,一方面是羞愧,一方面想起之前韦长对他们实行的训练手段,顿时让人不寒而栗,心里也咚咚的忐忑不安起来。
看着他们失张失智的模样,韦长扭头不想再多看一眼,“即日起都操练起来,刚好收了新兵,我倒看看你们这些老兵能抵几个新兵。”韦长冷冷的扔下一句话后驾着马就走了。
几人听着马蹄声渐远,缓缓的抬起头来望着韦长已经远去的雄姿,虽是松了一口气,可想着韦长最后留下的那句话,顿时怛然失色。
韦长今日本是巡视招兵的情况,办完了事便驾马直接回了府中。
刚进门就听见一串的女子银铃之声:“爹,爹您终于回来了。”
韦长惊异:“今日怎么盼着我回来了?以前不都是只管做自己的事从不过问我这个爹的事么?”
女子挽着韦长的手撒娇道:“这不是您这几日军务繁忙,女儿几日不见爹有些想念不可以啊。”
“难得我在京城你都这么想我,以前我在外征战时怎么没见你想我?”
“这不是因为那时我还小嘛,不懂事,爹就不要与女儿计较嘛。”
“好好好,我不计较,那你现在可以说是什么事儿了吧?”虽知女子是有事才故意来讨好他,可韦长听了这些话心里还是很高兴,对着她一脸的宠溺。
见心思被道破,女子不好意思地掩饰道:“我......能有什么事儿啊!”
“没事就好,那爹就先走了。”韦长佯作要走。
“唉,爹......”女子着急的拉着韦长的手不放。
“说吧,就知道你有事,还想骗我。”
见韦长一脸的温和女子才红着脸到:“爹......我......我想成亲。”
“你想成亲?”韦长只觉不可思议,又问了一遍。
女子娇羞的点了点头:“嗯。”
“你是不是看上哪家公子了?”
“嗯。”
“哪家的?”
“莲花村的陵风陵公子。”说到陵风,女子愈加的害羞,声音也不觉的小了下来。
许是声音太小,韦长隐约听见了些又确认了一遍“莲花村的陵风?”
“嗯。”
虽是感到意外,但韦长想了想,女大不中留,这嫁人是早晚的事,何况她现在的年纪也正好是婚假的年纪,便认真道:“让爹去瞧瞧这人,若不差,爹便为你做主。”
见韦长同意了这件事,女子立马雀跃起来,晃着韦长的手欣喜道:“谢谢爹。”
看着女子一脸欢喜的样子,韦长一边高兴一边感叹:“哎,真是女大不中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