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六回 解手有学问 石宝会按摩
作者:马木林      更新:2019-10-03 21:48      字数:1645

看着眼前这个石宝,真是令人增添了更多的悲哀和痛惜,如果他能克制一点,懂得用法律的手段维护自己的权益,也不至于抛妻别子来到这高墙之内。现在老婆再也不会替他数挣来的血汗钱了,两个儿子他也再没有养大成人的本事了。

石宝有事没事就知道仰望那白色的顶棚发呆。晚上教员收了工,我们依然给他们的暖壶打满了开水吃饭的时候,依然那个我下铺戴眼镜的人掀开他的床铺一角,放上了他的碗筷。这次他掀开的地方些,用眼睛看了看我,只是在没说出也让我放上碗筷的话。石宝还是趴在了他下铺的床板上,那个郑维文还是给了他一盆菜和一个馒头,我还是吃的快,完后第一个洗碗。事假那你还早,我就拿上我的“三个一”练习本到学习阅览室抄写报纸上好的文章去了。

“挨呲了吧?”魏志强关心地问我,眼睛也在审视我的神色。我有的喜悦:“没啊,耍得好,没办法!”,说的时候有几分得意。

“去!去!去!你子心眼就多,也不知从哪想的下去的时候拿个本,要不‘啪,啪’可惨唠!”他说的时候脸向左、向右剧烈扭动一下,就真的像挨了一记耳光。

我们打过招呼,他就开始练他的毛笔字了,我也开始抓紧学习。

晚上到了收风时间,我们才从学习阅览室下来。在一楼楼道的西边有个门,里面是老犯人放晚上睡觉被褥的地方。我和石宝的包袱,里面就一个枕头,可老犯人的包袱里鼓鼓囊囊一大堆。

真是的,老犯人的奇怪地方真多。我也没有太大的好奇,过境随俗,慢慢了解吧。这时,老犯人都用我和石宝给他们打得热水再兑上凉水开始洗脸、洗脚、刷牙,我也跟上他们一起照章操作。

一会收风的的哨子响了。老犯人都按床的位置扎站好,上铺的一般到站在下铺犯人身后,脊背靠床立正,等到收风的干部或管监房的来后报数。

一会管监房的那个殷正和看门的过来收风,每个老犯人立正的姿势并不标准,只是站着,有的戴帽子,有的没戴帽子,有的有的套在棉袄外套的囚装外套不系扣子,还有的洗了脚后的裤管还挽着没放,有的背着手,有的仍说笑着,有的挠头搔脚,反正这就是集训犯和老犯人的区别,从这一点也证明他们已经再不是原来的新犯人。

殷正和那个看门的,站在门口也不像给我们集训队收风时那样严肃,脸上也挂着几分微笑。总之就像是在大街上碰见熟人打招呼那样随便。“报数!”随着修善林想喊声,那个站在第二位的喊:“1、”接着我下铺的那个喊“、”轮到我这个第四的喊:“、”到了最后修善林喊“1”,随后:“报告:七号犯人应到1人,实到1人。”随后殷正向我们做了个鬼脸,手又像德国的士兵猛地向上举了一下,收风就完全结束。这比在集训队的要求松散多了。

{}/换个新的地方,我睡不着,正想着心事,就听见床下有人叫喊:“哎呀,我的头疼,我的头疼,谁给我捏捏头啊。”我寻声往下看,是从石宝的床下发出的。后来才知道这个人叫白浪,也和石宝一样是个杀人犯,也同样被判的是死缓,只不过他已服刑1年之多。在这里都是服刑的,没有谁是谁的丫鬟和保健医生,老犯人肯定都不会给他捏头按摩的。他这喊声是直接冲我和石宝来的。我当然不会理他。这是一种最明智的选择,这些人都是好请却送不走的瘟神,一旦有了第一次,那你就得甘心天天无条件当他的奴隶,最终会被他牢牢地捏在手心。

这时就听他的上铺传来了下床的“呲呲哗哗”的声音,是石宝。石宝可能在看守所呆的时间短,有些“叨叨”不明白,也可能是徒刑太大,总想找个可以依附的老犯人以后照顾自己,所以他下床了。

透过监院从铁窗伸进来的灯光,能看见石宝只穿着秋衣秋裤,监号里的暖气不太暖和,或许石宝因为自己背负重刑,已经麻木了神经,就像冷血动物已感觉不到了温度。

他下来,站在他的下铺。声音夹杂着颤抖:“白老师,我没学过按摩,你要是不嫌弃,我可以试着给你捏捏头。”这时再看白狼,他可能提前做好了准备,所以他只脱了裤子,用被子缠住,上身只脱了套在棉袄外面的单衫子。

这时他脊背朝外:“好吧,你随便捏捏头,柔柔肩,给我活活血。”

石宝便开始了给白浪笨手笨脚的按摩。

“哎呀,好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