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奴为婢，脑海里出现了一副画面。

8000多年前，一个少女跪伏在恨天的面前，发誓为奴为婢，终身伺候他。他看其清秀貌美，便答应了。

他并未将少女当做婢女仆人，而是尽心尽力地培养呵护，让她登上了神君之位。陪伴自己笑傲天下，睥睨苍生。

那个人就是凤曦，当世女帝。自己待她为妻，而她却下令人族诅咒自己8000年。

想到那张绝世容颜，林笑心中充满凶戾。

“徐半山，杀！”

一声咆哮出自林笑，所有人都只觉得耳中一片轰鸣。徐半山下意识出手，狂猛的元力直接将秋寒瑜撕成碎片，连同她的四个随从一起被轰杀。

等杀完人之后，徐半山才回过神来。

他骇然地看着林笑，心里一片冰凉。自己刚才的出手，居然完全不受内心控制。林笑说杀，他便下意识出手。这种本人掌控的感觉，实在是太可怕了。

“怎么会这样？”徐半山的精气神在这一刻完全被打乱，他的斗志一时间也溃散了。如果不重新振作，只怕他此生将会成为一个废人。

赫连云和肖剑二人身躯狂震，他们看向林笑的眼睛里，充满了震惊。

无疑，刚才的那一吼是刻骨铭心的。如果徐半山晚一点出手的话，他们二人或许已经忍不住要出手了。

“这是什么能力，怎么可能控制我们的灵魂？”赫连云心中骇然地说。

肖剑也在心中暗道：“为什么我刚才会不受控制，他的那一个声音居然有如此迷惑之力！”

林笑脸色略有些狰狞，直到十个呼吸之后才控制住自己的心神，将一切重新镇压在心底最深处。

抬头，他扫了一眼徐半山三人，说道：“还要继续吗？”

徐半山愣愣地看着他，随后木然地摇了摇头，转身朝山下走去。

肖剑与赫连云则是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九玄石，并未离去。赌约还在，他们不信自己撑不住林笑的一击。

“我是狂战，而且擅长身法。就算他的攻击很强，也未必能击中我。”赫连云心里说着，往前走了一步。

他朝林笑说道：“想让我不战而逃，不可能。这一招，我接了。出手吧！”

林笑点了点头，缓缓举起了手臂，准备发动攻击。

说实话，他对徐半山、赫连云、肖剑这三人的印象并不坏。至少，他们不像秋寒瑜和余落等人一样靠背景仗势欺人。

他们，有着自己强大的实力，天赋也的确很强。比起他们，秋寒瑜这些人连屁都不是。

“你擅长身法，我就和你比身法。”忽地，林笑放下了手臂，脸上露出了笑容。

呼！

话声落下的那一刻，他的身形忽然间启动，化作了一抹残影，穿梭而出的时候，分成了数道残影。

“嗯？”赫连云神色一凝，他感觉到自己眼睛一花，然后面前就多出了三道影子。

他脸色大变，下意识地动用自己的战技，低吼道：“行风步法！”

身形晃动间，赫连云避开了林笑的那三道影子。可是等到他抬头的时候，才发现那三道影子居然全部消失了。

下一刻，他就觉得自己的喉咙一紧，一只手臂从自己背后出现，环绕在自己的脖子上。那只有着惊人力量的手掌，卡住了自己的喉咙。

双目瞳孔圆睁，赫连云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就这么输了，毫无还手之力。如果林笑要杀他，或许自己现在已经是一个死人。

“你……你这是什么……步法？”赫连云开口问道。

“踏星九步，也称踏天九步。”林笑的声音在他的耳根处响起。那近在咫尺的气息，让赫连云感受到了死亡的来临。

“我败了，你动手吧！”赫连云说着，苦笑闭上了眼睛。

然而下一刻，他觉得自己的脖子一松，身后的那股凌厉气息也消失了。

“杀你就算了。修行不易，你我无仇，何须你死我活？”林笑语气淡然地说道，人已经出现在了数米之外。

他转头看向了场中唯一没有出手的肖剑，道：“我出手一剑，你若能破，九玄石便是你的了。”

肖剑眉宇一扬，星目中射出两道锐利光芒，道：“那我便见识见识，你的剑术有多强？”

林笑点头一笑，说：“注意了。”

随手一握，以元力凝聚的长剑虚空出现。随后他轻轻地往回一收，刹那间刺出，三道光芒如同丝线般射出。

“狂战技，三重剑刺！”

当那三道光芒出现的刹那，肖剑的瞳孔便收缩了数次。随后，他满脸灰白，颓然地低下了头。这一剑，他接不下，也破不了。

“我输了，九玄石是你的了。”说完，他便转身朝山下走去。

“等等。”林笑忽然开口，叫住了正准备离开的赫连云和肖剑。

随后，他来到山崖边，对着那山道上的萧条人影喊道：“徐半山，我给你一个战胜我的机会，你想要吗？”

山道上的身影猛地一震，回过头来，眼神中骤然又恢复了神采。

“击败他，我要击败他。只有这样，我才能除掉心里的魔障。对，我要击败他。”徐半山内心忽然发出一声狂吼。

“为何不要？”他的声音彷如一声惊雷，随后身形迅速地朝神像山顶峰冲来。

片刻之后，三个名动大源城的年青一代风云人物重新站在了林笑的面前。

看着这三人的面孔，林笑仿佛看到了8000多年前的自己。

那时候，他心中唯有一个信念，活着。唯有一个目标，登临神位。唯有一个信仰，执掌苍生。

无声转头，他来到了神像山最里面的那一座座神像面前。抬头看着这些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目光深沉。

肖剑、赫连云、徐半山跟着他来到神像前，见他沉默而立，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然而这个时候，林笑开口，石破天惊。

“你们，心中有神吗？”

你们，心中有神吗？

这个问题一出，三人的脸色齐齐大变。心中无神，此话在天寂大陆上谁人敢说？至少，他们从未听到过有人敢说自己心中无神。

林笑忽然笑了，转头看着三人，道：“我的心中无神，因为我就是神。”

“你……”

“这……”

“嘶！”……

三人彻底被吓住了，这是何等的大逆不道。如果被人听到，林笑必然会成为天下人族的公敌，必遭天谴。

“你们选择吧！”林笑突然说了一句，随后便静静地看着三人。

徐半山很后悔，自己为何要回来？只为了那一句话，或许今日连命也得留在这里。

选择？有的选择吗？

林笑口出叛逆之言，他们若是选择离开，那么必定不会是活着出去的。因为那句话，林笑绝对不会让他们带出去说与人听。

“我……哎……我还有的选择吗？”肖剑长叹一声，说：“如果让我老师知道，他一定会杀了我。”

“不会。”林笑笑着摇头，说：“因为不久之后，你会比他强。”

“真的？”肖剑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激动的神色。

“我能强过我赫连门阀的家主么？”赫连云开口问道，目光有些炙热。

林笑：“如果我说，你赫连云、肖剑、徐半山，你们三人将成为大源城的主宰。甚至，雁山郡，青州，都将是你们的天下。你们……信吗？”

不信。

这是赫连云三人心中第一个生出的想法。开玩笑，就凭他一句话，自己三人就可以主宰一个城池，一个郡，乃至是一州行省？

“你们会信的。”林笑说着，一指点出，一道光芒射入到了赫连云的眉心。随后，分别又射出两道光芒，没入徐半山和肖剑的眉心。

三人闭上双眼，头顶环绕着一层淡淡的光蕴。

大约片刻之后，他们几乎同时睁开了双眼。眼神之中充满了激动，脸上也遍布红潮的颜色。

他们看到了什么？传说，传说级的功法。这……是成神的希望！

如今世界，别说是大源城，就算是郡城，州城行省，都没有传说级的功法存在。据说，只有那十二州行省的神庙里面，才有传说典籍。然而，那等典籍，几乎不会外传。

“现在告诉我，你们心中还有神吗？”林笑开口问道。

赫连云：“我就是神。”

肖剑：“我就是神。”

徐半山：“我就是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