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星宇被那勺子顶得一下仰起头来。知道路平安不会伤他,吊儿郎当地说:“花花,你想谋杀亲夫啊?”
“怎么进来的?”
路平安声音冷且静,不像跟他开玩笑。
女人在身后,身体的曲线贴着成星宇的腰,多日以来想念得厉害,他不由的两腰热得要烧起来。
成星宇说:“金谣下楼时没拿钥匙,我怕你进不了门,就好心帮你拿了给你送过来。不谢谢我,怎么还拿勺子顶我?”
男人伸手往后要勾路平安的脖子,路平安一用力,男人立刻大叫,“啊,花花,疼疼疼,别顶了,你问,我都说。”
在路平安手里,估计一片树叶都能杀人,这把勺子不容小觑,成星宇立刻收手,老实受审。
“既然送了钥匙,”女人在他耳后,吐气如兰,气息温热,“为什么不走?”
成星宇喉咙紧得很,声音跟着哑,他说:“想你了,想煮粥给你吃。”
江舟说的没错,当路平安看见成星宇系着小围裙站在厨房里,温柔地低头尝粥时,她一肚子想要炖狗肉的戾气就已经散了。此时再听他这样一说,再冷的心都要化掉。
路平安不觉手劲儿一松,成星宇刚想转身,路平安手上突然又加力,勺沿儿紧抵皮肉像要戳进肉里。
“啊,花花,疼,真疼……”
路平安丝毫没有放松,更紧地抵住成星宇的脖子,问:“你真不知道有人在跟踪?”
成星宇被她抵得仰起脖子,连忙说:“知道,知道。在马路上时就感觉到了,在地下车库时也有。我知道你摔我是故意做给他们看的,所以我才帮你把戏演到底,没让你跟着一起上楼。你放心,我跟金谣绝对什么都没有,我连衣服都没换,就洗了洗脸上的血,不信你看,衬衫上的血渍还在呢。”
听他这样一说,路平安更气了,“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很危险?”
“你放心,我的人已经把他们都带偏了,我是兜了好大一圈才又回来的,没人看见我。我打100分的包票。真的,花花,松手吧,你这样举着,手要酸了……”
路平安信了,却还是不肯放开他,她手里的勺子依然抵住他,对他说:“你挣脱一下试试。”
成星宇立刻举手投降,“不敢不敢!我不挣脱!花花不放,我绝对不挣!”
路平安憋不住,想笑,加重语气,说:“让你挣脱试试。”
花花一大声,成宝宝更加坚定地摇头,“不试不试,不敢不敢。花花又美丽又善良,我等着她放了我,我好煮粥给她吃。”
路平安一巴掌拍在成星宇的脑袋上,“让你把我当歹徒,试着挣脱!”
这家伙,脑袋被糖糊住了吗?怎么就听不明白?
“嗯?”成星宇揉一下脑袋,问:“为什么?你直接放开我不就好了?”
路平安又是一巴掌,“为的是你下次不被人拿刀抵住脖子。”
那么高的个子,被那么个小毛贼拿刀抵着脖子,不嫌丢人吗?
成大宝豁然,哦,原来是为这事。
成星宇心中暖暖,抱住路平安的胳膊就蹭,边蹭边说:“花花,我不是怂,我就是想看看你还要不要我……”
路平安一巴掌又拍在他的头上,“起来!挣脱我!”
“嗯”成星宇抱住又蹭,“别拍我脑袋,会拍失忆的,失忆了就不记得你了。我就想这么抱着你,一辈子。”
路平安心里一软,手一松,成星宇趁机握住路平安的手腕,一扭头,吧唧一口亲在她的脸上,顺势就拿走了她手里的勺子。
成星宇举着勺子冲路平安炫耀,“怎么样?到手了吧?杀鸡焉用宰牛刀?对你,这就是利器……”
说着,他嘟嘴又来,路平安伸手推回去,冷冷地说:“拿上你的勺子,跟我来。”
成星宇屁颠屁颠跟上,“花花,去哪里?有好吃的吗?”
嗯,给你喝狗肉汤。
成星宇跟着路平安来到一个房间,一进门就发现地上好大一张垫子,看着软软的,可以做仰卧起坐,做瑜伽,做……
“脱鞋,上来!”
路平安一喊,成星宇连忙收起满脑子的带色小场面,脱了鞋子踩上去。
路平安指指成星宇手里的勺子,说:“现在你用它抵住我。”
成星宇低头看了看那把小勺子,这不是用来喝汤的吗?
成星宇皱眉,“花花,干嘛?”
“我来给你演示一下,再遇到今晚的情况该怎么办。”
成星宇再看那把勺子,木质的,勺头也圆润,可是,把它当匕首抵着花花,说什么也不能干啊?
花花会武术,手劲儿还大,争抢之中万一折断了呢?
木刺会划破皮肤,木碴也有可能会刺进皮肉,电视上不就有铅笔刺死人的先例吗?
路平安着了急,“你磨蹭什么呢?”
成星宇把勺子一丢,说:“花花,咱玩点别的吧。比如,聊聊天啊……唉唉,花花……”
路平安不由分说,捡起勺子塞到成星宇的手里,说:“快点!”
成星宇无奈,握住勺子,象征性地指着路平安的脖子,叹口气,“唉,好了,我来了啊……”
路平安把那勺子往自己脖子上一压,说一句“准备好了”,却根本不等他准备,突然伸手握住成星宇的手,猛地往前一拉,成星宇惨叫,“啊,花花,我脱臼了。”
路平安不理,把他的手腕向外一拧,再一磕,勺子落地。再扣住他的胳膊往前一拉,一弯腰,一个过肩摔,男人从她肩膀上划一道帅气的弧线,嘭地一声就砸在了垫子上。(http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