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恪带着白璃来到了宫中最高的亭台,四处望去,半座城中景象尽收眼底。只见灯火辉煌,但是繁华至极。
他喝了一口酒道,“曾经无数个夜晚,我会独自一人来这里饮酒,看繁华的夜景。当时想着,如果上天能够把我心爱的女人送回来,无论什么样的代价都可以。今日见到你,我知道上天听到了我虔诚的心愿。”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灼灼,似乎要把她燃烧起来。白璃不敢与他对视,偏过了自己的头,“皇上,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不是贤元皇后。”
苏恪笑了起来,“既然你不是她,那可不可以跟我讲讲自己以前的事情?”
“当然。”他好不容易给自己一个机会证明,白璃自然是抓住了机会,喋喋不休地道来,“我出生在南疆的一个小城,从小跟哥哥白泽一起长大。我喜欢那里的人,也喜欢那里每年五月盛放的蓝语花。”
“既然那么喜欢哪里,为何又要到都城来?”
“还不是哥哥说来都城探访老友,非得带着我一起来,结果我们却失散了。”
苏恪淡淡道,“普天之下,皆为王土。你放心,我已经派人去找他了,应该很快就可以找到。”
“皇上,你看我从小到大的记忆都在,肯定不会是你的妻子。现在,你该相信我的话了吧。”
苏恪反问,“如果你的记忆并不是自己的记忆呢?”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苏恪道,“我只相信自己的判断,仅此而已。”
话音刚落,远处一阵震天动地的声响。白璃转过头去,看到姹紫嫣红的烟火燃烧了整个夜幕。烟火虽然转瞬即逝,但却惊艳了她的目光。
“我从来未曾见过这样美丽的烟火。”
苏恪看着她欣喜的面庞,缓缓道,“不,你见过。”
他曾许满城烟火,只为她一人。
今日,这满城烟火亦是为了她。
“我真没见……”
白璃的声音戛然而止,他之所以会这样说,大约是因为曾经为贤元皇后做过同样的事情。眼前这男子,似乎是真的全心全意地爱过。
“皇上,我听闻你的白发是因为贤元皇后一夜花白?”
苏恪看着远方,所以她看不到他眼眸里的情绪,只是听到他低沉的声音,“那时候,我以为自己挚爱的女人死了,所以跟尸体呆了两天两夜,白了头。”
“你真的很爱贤元皇后。”
苏恪回过头来,深邃的墨瞳看着她,似乎想要把她所有的心思看透,“为什么是疑问,而不是笃定的语气?”
“因为我哥哥说过,一名男子但凡深爱一名女子,定然只会想要她一人。可是,你的后宫还有别的妃嫔,所以……”
“我从来未曾碰过她们。”苏恪道,“从一开始,我有的女人只是你一个人而已。”
“你是指贤元皇后吧。”
“皇后是你,你就是皇后,从来没有别人。”
“皇上,我不是……”
“其实想要证明你究竟是不是她并不难。”
白璃心中一动,“莫非皇上又有什么好办法。”
“百鲤的母亲曾给我种过一种蛊,这一生只能跟她一个人好。若是我跟其他女子交合的话,便会丧命。你想要更直接的证明,不妨跟我上床榻去。”
闻言,白璃一口酒了出来,半天说不出话来。他就算要骗自己,也该找个像样的理由才是。
他看着她,目光严肃而又认真,竟然看不出一丝假意。若自己不是卷入之人,恐怕就真信了。
“皇上,你又编故事骗我。”
言罢,她赶紧又喝了一口酒压压惊。
苏恪看着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喝自己酒坛里的酒。
他,从来不对她说假话。
两人就那样默默地喝着酒,不知不觉夜已经深了。不知为何,昔日陪白泽喝酒之时,白璃的酒量很好。今日不过才喝了小小的一坛,整个人却轻飘飘起来,脑子也不太清醒。
更要命的是,当她看向苏恪之时,竟然觉得无比顺眼,整个人不由自主地想要往他的怀里钻。
苏恪抱着怀里的温香软玉,嘴角微扬,大步地下了亭台,往凤栖殿的方向走去。
白璃只觉得自己身上似乎被火灼烧一样,格外的热。而苏恪的拥抱更是让她的身体愈发不适,似乎想要找一个方式发泄。
回到凤栖殿之时,白璃紧紧地搂着苏恪的脖子,似乎想要把自己嵌进他的身体里去。
他刚把她放在床榻之上,她又缠了上来,一双手撕扯着他的衣衫,他身上的疤痕露了出来。
她吻上了其中一道疤痕,所到之处就像点了火一般,把他心中的渴望悉数激发了出来。
热浪翻滚,温香软玉。白璃脸媚眼如丝,低哑的声音如同美妙的乐曲,说不出般地引人入胜。
他不过是在她喝的酒中加了一点儿迷情之药,没想到竟然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如此媚态。
苏恪俯身下去,想要一遍又一遍地占有。似乎唯有这样,才能把压抑许久的神情悉数表达出来……
晨光熹微之时,白璃醒了过来,只觉得浑身酸痛,似乎被碾过一样。她摸了摸,自己竟然不着寸缕,还摸到一只宽大的手,仔细一看,竟然是苏恪,忍不住大叫起来。
苏恪何等警觉,立刻就捂住了她的嘴巴,低声道,“百鲤,怎么了?”
胸前的丝被早就已经滑落了下去,春光乍泄。苏恪看到那一片大好的风光以后,喉咙一紧发痒发干。昨夜的旖旎重现,眼眸里又满是灼灼的欲念。
白璃被他的目光吓了一大跳,立刻抓起被子捂住了自己,“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只见苏恪浅笑,不咸不淡地道,“昨夜,你喝醉了,非要拉着我同榻而眠。哪知道我刚上榻,你便开始扯我的衣服。你热情似火,我实在反抗不了。”
白璃两颊绯红,又惊又怒,“你胡说八道。昔日里就算我喝酒醉了,也只是倒头就睡,怎么可能做出如此出格之事?”
“那恐怕只是因人而异。”苏恪道,“只因为昨夜在你面前的人是我,所以你才热情似火,以至于我没法反抗。”
“骗子。你明明就会武功,就算我行为不妥当,直接把我打晕便是,怎么可能没法反抗。”
话音刚落,苏恪凑过去,跟她额头抵着额头,鼻子贴着鼻子,“问题是,我也不想反抗。百鲤,昨夜何等旖旎,你当真一点儿也记不起来了吗?”
经他这么一提醒,白璃倒是想起了昨夜不少片段。她记得的确是自己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脖子,扯开了他的衣衫,似乎还吻上了他身上的疤痕。一想到这里,她心中便是羞愤难当,索性有躺了下去,用被子把自己捂了一个严严实实。
好在南疆素来民风开放,若是男女彼此有情,在婚前滚了鸳鸯帐也无可厚非,所以白璃只是懊恼,倒不会像中原女子失贞后那般寻死觅活。
只不过,她现在一点儿也不想要面对苏恪,奈何他并不知趣。
“百鲤,出来,被子里面闷得慌。”
曾几何时,她也曾因为觉得羞把自己裹在了被子里,跟现在的场景何其相似。有些不经意的习惯,总是不会改变。
“你先出去,我就出来。”
苏恪大手一掀,被子便被扔在了一旁。百鲤又急又羞,赶紧找了一件外衫套在自己的身上,一脸不悦地看着他。
“就算昨夜是我不对,那你现在也不能如此这般不依不饶。”
苏恪却是话锋一转,“百鲤,你可还记得昨夜我跟你提及过的事情。”
白璃心中烦躁,“不记得,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说,百鲤的母亲曾给我种过一种蛊,这一生只能跟她一个人好。若是我跟其他女子交合的话,便会丧命。”苏恪看着她,目光笃定,“我现在一切安好,你还会否认自己是我妻子的事实吗?”
“我来自擅长使用蛊术的南疆,从来未曾听闻过这样的蛊,你以为编一个故事就可以骗我了吗?”白璃大声道,“我还未曾成婚,甚至还未有过情郎,怎么可能是任何人的妻子?”
苏恪的声音也大了几分,“你说你未曾成婚,也未有过情郎,是吗?”
“当然。”
突然间,苏恪把床上的被子直接扔到了地上,“百鲤,自古以来女子初次与人交合会有落红,可是你看这床榻上却是干干净净,又是作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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