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璃,该起床吃东西了。”
“不要。”
昨夜本来就被索取了一夜,刚才又被折腾了一番。白璃直觉得浑身都快要散架了,只想好好休息一番,哪里还想要起床。
见她如此,苏恪笑着哄她,“乖,否则会被饿坏了。”
闻言,白璃索性背对着他,“我真的很累。”
“既然不想下床,那我喂你。”
当苏恪真的端了一碗饭菜进来,白璃才意识道他不是在开玩笑。
两个人就那样静静地坐着,一个人耐心地喂饭,一个人乖巧地吃。苏恪看着她,不禁想起曾几何时,自己也喂她吃过饭。那时候,这个傻女人竟然还没羞没躁地说了一句,若是自己愿意天天喂她饭的话,她愿意天天下不了床。
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见他如此,白璃忍不住问道,“何事如此好笑?”
“就觉得你很可爱,越看越欢喜。”
“当真如此?”白璃一脸探究地道,“我怎么觉得,你是看着我这张脸,想起了贤元皇后?”
苏恪轻轻地捏了捏她的鼻子,“真是个傻女人,至始至终,都只有你。”
“皇上……”白璃对上了他那双深邃墨瞳,言语之间无比认真,“我知晓你心中挚爱是贤元皇后,根本无法改变,可我并不在乎。我喜欢你,那只是我一个人的事情而已。”
若是以后她发现自己不再喜欢他,她便会洒脱离开。她们南疆女子,从来都是这般干脆利落,绝不拖泥带水。
“可这从来都是我们两个人的事。”
既然白璃已经捋清楚了自己的心思,所以也就大大方方地跟在苏恪身后,一心等着哥哥白泽。
她想要告诉他自己想要留在都城,也想要问一问他是否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比如,自己初次未曾落红一事。
可是苏夜前前后后在暗中搜查了三天,并没有白泽的踪影,想来倒是极有可能早就离开了都城。
苏夜汇报这个消息的时候,并没有避着白璃,反而还快速地看了她一眼。
白璃自然是不会相信,“从小到大哥哥待我极好,绝对不会就这样把我丢下,他肯定在这都城里。”
“娘娘,我们的人在这城中足足搜寻了三日,的确没有踪迹。”
“就算你们搜寻了三日,肯定还有遗漏的地方,说不定他也在不停地找我。”白璃道,“不行,我要亲自去找他。”
“你初来乍到,当真觉得自己会比苏夜他们容易找到?”苏恪道,“别慌,再多等几日。”
事实上,白泽既然把百鲤送回来,定然有所求。现在还没告知他所求,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就算他离开都城,也不过是避一时风头罢了。终有一日,他会回来,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既然如此,自己倒是不着急。
因为,只要百鲤还在身边就好。
白璃觉得苏恪言之有理,也就点了点头。毕竟在这偌大的都城寻人一事,还是这些暗卫比较擅长。
既然苏恪已经有了定夺,苏夜便转移了话题,“皇后娘娘,兰极听闻你已经安然回宫,心中激动不已,已经带着归晚在外面守候,不知道娘娘是否愿意见上她们母子一面。”
“兰极?归晚?”白璃一脸困惑地看着苏恪,“她们又跟贤元皇后是何关系?”
“兰极是从沈王府一直跟着你的婢女,后来嫁给了苏夜,归晚是她们的女儿,也是我们的干女儿。”苏恪道,“自从你失踪以后,她心急如焚,忧心忡忡,一直缠绵病榻。”
毕竟,兰极总觉得沈百鲤失踪是自己的错。若不是她当初把归晚带入了宫中,太子殿下就不会中蛊毒。太子殿下不中蛊毒,皇后也不会用自己去换解药,更不会死在战场上。
从沈百鲤下葬以后,兰极的身体便不好。很多时候,她都会坐在房间里发呆,就连归晚也不理睬。甚至有那么两三次,苏夜竟然看见她想要寻死。
好在沈百鲤竟然平安归来,兰极心病一除,身子便大好了,立刻就入宫求见。
苏夜道,“娘娘,兰极一直挂念着你。还请你见上她一面,缓解她心中的担忧。”
闻言,白璃叹了一口气,“那就见吧。”
这叫做兰极的婢女一直缠绵病榻,自己不见未免太不近人情。
见她应允,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苏夜眼眸中闪过一丝欣喜,立刻退出去把兰极母女带了进来。
当看到白璃的那一刻,兰极跪在她面前,眼泪瞬间就簌簌地落了下来,“娘娘……”
“你…你别哭啊。”
苏夜也低声劝慰,“兰极,娘娘平安归来,这是好事,不应该哭。”
兰极立刻抹了眼泪,“对,不该哭。”
话音刚落,小归晚走到了白璃面前,一双大眼扑闪,“你就是皇后娘娘吗?”
白璃见她生得粉妆玉琢,煞是可爱,忍不住蹲下来摸了摸她的脑袋,“我不是。”
“可你分明跟我母亲每天都看着的那副画里的仙女一样美丽。”归晚充满稚气地道,“母亲说过,那就是皇后娘娘。”
“我跟皇后娘娘是长得有些像,但我不是她。”白璃道,“我叫白璃,白云的白,琉璃的璃。”
归晚似乎并没有听懂她的话语,那双大眼睛只是充满疑惑地看着她。兰极早就听苏夜提及过此事,知晓白璃失去了记忆,心中虽然嗟叹,但并不意外,只是道,“归晚,不要乱说话。”
因为白璃对兰极并没有印象,所以苏夜很快便带着他们母女告退。快走到门口之时,兰极突然对她回眸一笑,眼眸里又泛着泪光。
白璃忍不住道,“这名叫兰极的婢女倒是生得乖巧,可未免也太爱哭了。”
“你以前也说过同样的话,不过还是一如既往地宠她。”苏恪道,“曾经,你们主仆情深。”
闻言,白璃抓住苏恪的衣袖,“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情?”
(.=)